第六十六章 白曉楊也失蹤了(1 / 1)

原來的世界 繆熱 1188 字 2個月前

路上兩個民兵換著班地背張幺爺,張幺爺卻在民兵的背上時不時地開始呻吟起來。跟在後麵的張子恒不放心,就問:“幺爺,是哪兒疼嗎?咋還豬一樣的哼哼上了?”張幺爺喊著疼地說:“剛才真的一點事都沒有,現在怎麼疼上了呢?哎喲!老子是不是被那狗日的打成內傷了?”兆豐在後麵嗬嗬笑著說:“剛才是有一股氣憋在你的心裡和身體裡麵,所以你感覺不到皮肉的疼痛,現在你的那股氣卸去了,所以疼痛感就出來了。嗬嗬……”張幺爺說:“那狗日的對老子下手可真是狠啊!子恒,這筆賬你可得幫幺爺我記住咯!哎喲,彆真死在半路上了,你幺婆婆下半輩子可就孤苦伶仃地遭罪了!哎喲……”兆豐還是嗬嗬地笑著說:“幺爺,有我在,你就是被打成內傷也死不了的。嗬嗬……”把張幺爺背回家,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而霜氣卻更重了。張幺爺家的大門是虛掩著的,還沒有進門,張幺爺就大呼小叫起來:“老刁婆子,趕緊來撿你老頭子的骨頭了,快散架咯!哎喲!……”張子恒很反感地朝張幺爺說:“幺爺,你就不要驚風活扯地乾叫喚了,怕彆人不知道你進了學習班被吊了鴨兒浮水?”張幺爺才不管張子恒的不滿呢,繼續哼哼唧唧地大呼小叫……張婆婆在張幺爺的叫喊聲中還真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不過張婆婆的眼圈紅彤彤的,好像剛哭過。看見張幺爺是被人背著回來的,越加慌了神,連聲問:“這是咋啦?這是咋啦?”張子恒朝張婆婆吩咐道:“幺婆婆,先不要問,趕緊搬張大椅子出來讓幺爺坐。”張婆婆哦哦哦地轉身進屋端椅子。大竹椅端出來,張子恒幫著把大竹椅放在階沿上,然後和背著張幺爺的民兵七手八腳地把張幺爺放進大竹椅裡。張幺爺呻吟得更加誇張了,用無辜而且垂死的眼神看著張婆婆,一副臨終前戀戀不舍的樣子。張婆婆還真被張幺爺的樣子嚇著了,哭著說:“老不死的,你究竟咋了嗎?”張幺爺不說話,隻是看著張婆婆不停地呻吟。張子恒就朝張幺爺說:“幺爺,你就彆裝得那麼凶了,幺婆婆膽子小,都被你嚇著了。”兩個背張幺爺的民兵見張幺爺叫喚得那麼凶,怕責任落到自己頭上,招呼也沒打就急匆匆地走了。張幺爺朝張子恒瞪眼,說:“你個沒良心的,我像是裝的嗎?你來挨幾下試試!哎喲!老子周身的骨頭還真是像快要散架了,哎——喲——”兆豐笑笑,上去把手伸進張幺爺的棉襖棉褲內,把他的手腳挨著摸了一遍,在摸的過程中,張幺爺哎呦哎喲的叫得更是誇張了。兆豐說:“幺爺,你的骨頭還真是硬朗,果然一處都沒斷的,沒事,痛幾天自然就好了,沒傷筋沒動骨的。沒想到那小子收拾人的手段還挺專業的。嗬嗬……”張幺爺齜咧著嘴說:“當然專業了,他老子就是專門整跌打損傷的,都是跟他老子學的。手段真陰啊!”兆豐哦了一聲,說:“他老子是誰啊?”張幺爺恨恨地說:“還能是誰?吳顯濤啊!”兆豐一聽,神情就嚴肅起來,說:“原來是他的兒子啊?我說怎麼有點麵熟呢。”張幺爺說:“你認識他老子?”兆豐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認識,打過兩回交道。”張幺爺說:“狗日的一輩比一輩陰險毒辣啊!”兆豐嗬嗬地笑笑。這時兆豐突然想起白曉楊來,說:“小楊子呢?咋沒見她出來?”張婆婆這時說:“走了。”兆豐一聽,愣了一下,說:“走了?往哪兒走了?”張幺爺也停止了哎喲,眼珠子定住了似的盯著張婆婆。張婆婆說:“孩子不見了,她犟得很,一個人死活要去找。”張幺爺一聽就急了起來,硬撐著要從大竹椅裡站起來,可是沒有成功,急喘著氣瞪著張婆婆說:“孩子不見了?幾時不見的?”張婆婆有點怕張幺爺這副模樣,神情閃爍地說:“我哪兒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孩子就不見了,小白也昏睡著,庹師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他們又走了。”張婆婆邊說邊看著兆豐。張幺爺按捺不住,惡狠狠地瞪著張婆婆,要撐起來,有要打張婆婆的衝動,可是還是沒有撐起來,就罵道:“你個瓜婆娘啊!你晚上睡那麼死乾啥?孩子被偷了都不知道!你看我一會兒咋收拾你。氣死老子了!氣死老子了——”張幺爺在大竹椅裡捶胸頓足起來。兆豐見張幺爺急火攻心的樣子,怕他一口氣上不來噎死過去了,連忙朝他說:“幺爺,你不要不分青紅皂白就怪幺婆婆。這事說起來還是怪我,是我大意了。”張幺爺莫名其妙地朝兆豐問:“咋怪你呢?和你有什麼關係?”兆豐說:“一時半會兒這事也說不清楚。小楊子有時就是犟性子,何況還是丟了九-九-藏-書-網孩子。就是我在,也不一定攔得住她的。”張幺爺越加著急起來,說:“這可咋整?你看,我沒在好大一會兒嘛,就出那麼大亂子。子恒,趕緊組織人去找我的乾閨女,彆讓她再受委屈了。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大人沒了就完蛋了。趕緊,趕緊……”張幺爺恨不得馬上就去外麵找白曉楊。張子恒苦著臉說:“幺爺,我又不知道她從哪邊走的,你讓我上哪兒去找啊?”張幺爺急得嘴角起泡地說:“到處找!能藏人的地方都找!她應該走不出方圓五十裡地!”兆豐說:“幺爺,你現在就安心地休息,小楊子的事情我來安排。你就彆瞎操心了,你越瞎操心就越亂。”張幺爺不依兆豐,說:“我咋就叫瞎操心了?你的意思是小白的事和我幺爺不相乾?她是我乾閨女,我能不操心嗎?狗日的吳章奎,他要是不把老子弄去吊鴨兒浮水,會出這麼大的事情?”兆豐見張幺爺由著性子來,一點也不理性,就加重了語氣說:“那你看咋弄吧?我們都聽你的。”兆豐的這句話還真把張幺爺給噎住了。他瞪著兆豐,氣焰稍微收斂了些說:“這個事情我還真不知道該咋弄!仙人板板!”見張幺爺理性了些,兆豐才說:“你以為小楊子是缺心眼沒腦子?你對她了解多少?我說她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你現在就規規矩矩地在家裡養著,我安排的事情你難道還信不過?”兆豐的一席話把張幺爺徹底說服了,坐在大竹椅裡喘氣,不言語了,可是眼圈卻紅了起來。兆豐這時又問:“庹觀呢?沒跟著小楊子一道出去?”張婆婆懵懂地問:“哪個庹觀?”張幺爺又顯得很不耐煩地說:“就是那個庹師!他書名叫庹觀!”張婆婆連忙說:“在房間裡,小白不讓他跟著去,叫他守那兩口箱子。”兆豐哦了一聲,就走進堂屋進到房間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