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打電話,老賀找你麻煩呢?”呂文斌友情關心了一下。
張安民沉默了幾秒鐘,道:“不算找麻煩。”
“實在不行,就找淩醫生說一下,調回來,或者想想彆的辦法好了。”呂文斌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張安民,道:“賀遠征終歸是科室主任,你跟他鬥的話,鬥不過也正常,人家要是下定決心不在雲醫混了,就算淩醫生也隻能等他作死了才能幫你忙的。”
在醫院裡,科室主任的獨立性和權威性都是極強的。這不僅是製度上的,也是技術上的。理論上,每個科室的科主任,基本就是醫院在該領域的最高權威了,尤其是比較厲害的三甲醫院的科室主任,經常被認為是該地區乃至於該省的領域最高權威了,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醫院領導都得分外尊重其意見,科室內的小醫生們的挑戰更是困難。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淩然在雲醫的存在,就變的格外顯眼或者刺眼了。身處同一間醫院,肝臟外科的權威竟然不是淩然,那賀遠征將之看作是眼中刺肉中釘都不為過。
要換一種場景,像是淩然這樣的醫生,絕對是要被賀遠征極力排擠的。
事實上,賀遠征原本就有嘗試極力排擠淩然,隻是太容易就失敗,以至於雲醫內部,反而顯的特彆寧靜和平和罷了。
呂文斌覺得賀遠征此時反擊也是正常的,不敢直接觸碰淩然,而選擇張安民欺負欺負,似乎也是正常的。雜交手術室的出現,不僅僅意味著霍從軍有野心,也意味著淩然手裡有了更加強有力的武器了。
可以想見,以後開展的大型綜合性的手術,幾乎肯定要由淩然來主導了,也當仁不讓的應該由淩然來指導,但是,對賀遠征等高階醫生來說,站在雜交手術室裡,恐怕就沒那麼舒服了。
以往,他們在各自的手術室裡,手術區裡,都是自己的王。可要是進入雜交手術室裡,總歸要聽從淩然的指示,若是嚴苛一點,他們說不定還得接受淩然的指揮——手術室裡隻能且隻可能有一個王,僅僅隻是五虎斷門刀傳功長老水平的賀遠征,又如何與江湖風雲榜上的淩然對抗呢?
張安民聽懂了呂文斌的意思,甚至稍微有點感動。
不過,他知道,當自己將賀遠征的意思轉達以後,呂文斌的關心和同情就會消失了。
更重要的一環,則是張安民自身的疑慮:
第一,如果二五仔的老大投誠了,二五仔將何去何從?
第二,如果二五仔的老大投誠了,如何裝作是二五仔策反的樣子?
“你不好意思說,我幫你說也行。”呂文斌開著車,好心的道:“要麼常駐雜交手術室算了,總比受折騰的強……”
“老賀是想問淩醫生的手術選擇。”張安民裝不下去了,咳咳兩聲,道:“肝膽外科積下來的老病號很(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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