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參觀室左側第二排中間的賀遠征,他的腦液和血液都在慢慢的沸騰,他就像是一鍋明火慢燉的小粥,隻覺得自己四周都是滾燙的視線,刺激的他的全身都在翻騰,火力又不足以讓他徹底跳起來,躲開所有人。
他希望自己沒有聽到總院的心外主任的話。如果時間可以逆流而上,他絕對不會再豎著耳朵,聽旁邊的一票外院主任們的聊天了。
雖然說,理智告訴賀遠征,包括總院的心外主任在內,他們談論到本院的心外主任康主任的時候,僅僅是抱著好奇的態度,更不會存著點一點他賀遠征,或者諷刺他賀遠征的想法。但是,總院這個姓楊的心外主任,是真的尖酸啊!
為什麼要問雲醫的心外康主任在哪裡?
拿康主任過來給你開心嗎?
是,雲醫現在是在做著心外人都應該關心的手術,但誰規定心外的主任就一定要關心?
是,現在跟著克利夫蘭心臟中心做手術的是急診的醫生,也是急診的地盤,但誰規定心外的手術就隻能在心外的手術室做?
肝膽外科的主任不能休息嗎……不是,心臟外科的主任就不能休息嗎?
賀遠征皺緊了眉頭,心中不由暗暗下定決心:我忍辱負重的偷師之旅,也該到頭了,接下來,再找個時間,戰勝淩然,就能證明自己,把失去的,通通拿回來!
“康主任應該是過來了,會不會在淩然的手術室裡?”後排一人麵帶微笑的問了一句。
“遠景的調一下距離?”總有人是興趣盎然的。
骨科主任這時哼了一聲:“看彆人家的熱鬨,不嫌事大啊。”
被懟的人回頭看了一眼,哈的笑了出來,卻是“切”了一聲,道:“你們骨科的擔心啥呀,人家淩然不可能回頭做骨科的手術了。”
“有錢不賺?”骨科主任撇撇嘴。
在技術鄙視鏈上,骨科是在下層的。不過,作為最能賺錢的科室之一,這年頭的骨科麵對質疑,都是一招撲去,咱有錢啊。
不過,今天坐在參觀室裡的主任們也都是不差錢的主兒,望著骨科主任,一陣嘲諷的笑:
“人家不想吃輻射的。”
“淩然不用賺錢的。”
“手術做到這個程度,要錢還不簡單。”
“咱們做醫生的,遲早要做心臟搭橋的,多賺點錢給淩醫生付手術費還是有必要的。”
眾人一邊說一邊笑了出來。
不管怎麼說,淩然入侵的目標方向變成心外科以後,對於其他科室的壓力是小多了,除了那些已經被侵入的科室以外,其他人都能暢快的笑出聲來了。
賀遠征和骨科主任同時悶哼一聲,不約而同的想起一首詩來:商女不知亡國恨……
“老霍的血管質量真差勁啊,這個冠狀動脈快趕得上黃喉了。”這時候,一人的感慨聲,又將賀遠征等人給拉了回來。
“淩然做的要快的(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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