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輝坐在辦公桌後麵,眼睛盯著電腦屏幕,好似在工作的樣子,實則一遍又一遍的刷著自家主任許錦億被做手術的視頻。
多年以來,大家都看主任做手術的視頻,如今再看手術做主任的視頻,又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孔明輝相信,其他人應當也在做相同或相似的事。
大家都是普外科醫生,與其像是其他人那樣四處打聽,還不如就看手術視頻來的直接。
三甲醫院的普外科醫生,要說都能上手切肝子,那是不可能的,大飯店的廚師也不能個個都擅長做溜肝尖。東黃區醫院裡麵,能做該手術的也就是幾個人,但是,事情都是做起來難,看的要求就低了。東黃區醫院的從副主任醫師,到孔明輝這樣的小主治,都不用旁人幫忙,就能把手術看得通透。
當然,有些地方是需要暫停沒錯了。
啪。
孔明輝拍了一下空格鍵,讓屏幕裡的畫麵,定格在了腫瘤被銳性分離的時刻。
淩然分離的很吝嗇,環著腫瘤本身,隻切除了少少的一點正常組織,若非靠右的地方多去了一些,孔明輝還以為遇到一個不會做肝癌手術的傻子。
但是,看切除下來的惡性腫瘤的病理報告,再看原片等等,孔明輝又覺得淩然切的精準。
偏偏從視頻中,難以得出同樣的結論。
這是一種很難受的體驗,就好像做題,總覺得對方不對,結果做出來的答案,總是對方正確……
如果讓孔明輝做判斷的話,他會說淩然切的不乾淨。可要說哪裡切的不乾淨,有什麼證據說明沒切乾淨的話,孔明輝看了這麼久的視頻和片子,都是說不出來的。
所有的證據都支持切乾淨了。而且,用淺顯的分析也能得到這樣的結論——主任許錦億的肝切除,並不是多難的手術,他專門邀請的醫生做的手術,能是切都切不乾淨的主兒嗎?
孔明輝的目光不由灑向窗外。
電線杆上,站著一群麻雀。
孔明輝望著它們,不由從左到右的數了起來:主任回來,回不來,回來,回不來……
呼啦啦。
麻雀全都飛走了。
“這些家夥……”孔明輝搖頭失笑,乾脆起身伸了個懶腰,就見前麵的工位上,自家副高正望著麵前的一株綠蘿念叨。
孔明輝用自己在口腔科規培3個月的沒用經驗看其口型,然後緩緩的在口中複述:點冰點江,起碼大漲……
……
許錦億在ICU裡呆了三天時間,才轉到普通病房裡。
這三天裡,東黃區醫院流言蜚語不絕,待到許錦億可以被探望了,蜂擁而來的醫生們,簡直將附二院的特護病房都給淹沒了。
“房間裡人太多了,不利於病人恢複,大家請出去一些。”特護病房的護士不得不動手攔著,才阻止了更多的人入內。
而在房間內,醫生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表現出了關(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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