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醫生,是你負責給我開刀嗎?”躺在手術床上,何秀芳仰著頭問淩然。
紮著手第N次看磁共振片的淩然點點頭,又想到何秀芳看不到,才道:“是我主刀,祝同益院士指導手術。”
“那一會開刀的時候,你能不能給我把傷口弄小一點。”何秀芳聲音放低了一點,道:“我退役了以後減減體重,肯定比現在好看,彆到時候小腿後麵一條疤。”
“傷口不能小。”淩然回答的很生硬,接著又道:“你到時候可以做個紋身……”
“不要紋身,我們老家,做紋身的比二婚的都難嫁。”何秀芳的聲音都提高了。
正在做準備的台下護士聽的不樂意了:“紋身怎麼了,我還不樂意嫁這種男人呢,正好把這種人給篩選了。”
“我不要紋身!”何秀芳的態度很堅定。
“手術結束以後,我給你做縫合,預後好的話,不會太明顯。”淩然看好了片子,閉上眼睛,稍稍記憶了一番,再回身問:“還有什麼問題嗎?”
何秀芳想了想,道:“你們手術台好小,能不能換個大的?我怕我睡著了,一個翻身掉下去了,我睡覺可不安穩了,還打呼……”
“麻掉吧。”淩然覺得準備活動完成了。
昨天特意睡飽了的麻醉醫生笑嘻嘻的過來,舉著喉罩,道:“再說一遍名字哈。”
“何秀芳。”
“鐵餅運動員?”
“是。”
“來,吃個餅哈。”
“啊?哈……”
一個手術室的人,加上一個示教室的醫生,默默的看著麻醉醫生的表演。
“昨晚想了我一宿。”麻醉醫生得意的恨不得仰天長嘯。
紀天祿和祝同益互相看看,甚至沒有想要了解的欲望。
淩然等了一下,再要了筆,從何秀芳的腳踝劃線到小腿,足足拉了十六七厘米長。
台下護士忍不住“呀”的一聲,又趕緊低頭。
紀天祿皺皺眉,問:“要這麼長?”
“跟腱邊緣有點毛,拉長一點安全。”淩然說的磁共振片的信息。
“恩,你決定。”紀天祿停頓一下,有些可惜的對已經麻煩的何秀芳道:“疤長了點,也沒辦法,治傷要緊。”
淩然不發一言,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開小刀口的醫生,讀書的時候,他就看過聽過太多太多開小刀口而出事的案例了,如今積累的知識更多了,他對手術中可能出現的意外反而更加畏懼。
就像是磁共振的跟腱邊緣不清晰,就有很多可能性,嚴重的可能會是惡性腫瘤,較輕的結論也可能是損傷了,作為主刀醫生,淩然既然已經打開了,更願意去看一眼。
“跟腱是不完全離斷。”S形的刀口劃開,手術室裡的醫生們鬆了一口氣,示教室裡的醫生們也是齊齊的鬆了一口氣。
完全離斷或者不完全離斷的跟腱,關鍵不在於跟腱受傷的多少,主要是不完全離斷(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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