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嘉福跟著淩然做手術到傍晚,就在醫院裡睡了幾個小時,淩晨三點再爬起來麻翻某彪形大漢的時候,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麻翻一個,就積累一個案例,再麻翻一個,又能積累一個案例……他以前跟著其他外科醫生做手術的時候,可沒有這麼方便。
顯微外科的手術,一般醫生都不會一個接一個的做。
類似的如神經外科的主任醫師,五十多歲快60歲的人了,晚上9點開始做手術,開顱就開到10點多鐘,再慢悠悠的把手術做完,輕輕鬆鬆過淩晨。等他回家休息去了,手術室再讓給50歲出頭的副主任醫師來用,淩晨1點開始做手術,開顱到兩點多三點,再等把手術做完了,得,也不用回家了。
這麼熬一晚上,兩位醫生第二天再上班,最多再做一台手術就到極限了,麻醉醫生沒有那麼累,想跟著再麻人也沒機會。
斷指再植的複雜程度低一點,但辛苦程度是類似的。
願意天天做斷指再植的醫生鳳毛麟角,能夠天天做斷指再植的醫生更少。
淩然卻是不同於大多數人。
他當年做tang法的時候,一天能做十例八例,做的酣暢淋漓,如今做斷指也能一日三起,刀耕不輟。
這種效率,自然是麻醉醫生最喜歡的。
從淩晨三點開始,到中午時間,淩然再次完成兩例斷指再植,爽的蘇嘉福渾身打顫。
“淩醫生,我趁著空閒的時間,把論文大綱寫好了,你來看看。”原本蘇嘉福是不準備給淩然大綱的,案例換論文署名,基本就是等價交換,談不上太多的合作關係。
現在就不一樣了,淩然給了他一個很好的研究方向,又幫他要到了經費,甚至安排好了案例,並親自做完了,蘇嘉福又怎麼會吝嗇於大綱的分享。
何況,淩然的想法說不定更好呢。
兩人坐到了休息室裡,一邊啃豬蹄,一邊聊大綱。
淩然對麻醉學是不懂的,對斷指再植的理解卻是絕對超綱,默默的看了幾分鐘,再用手術刀將豬蹄上的每一絲肉都剔下來,淩然籲了口氣,道:“其他都沒有問題,樣本會不會太少了?你就計劃12個案例?”
“12個案例都要很久了。今天的4個案例算是很不錯了,再搜集8個案例不知道要何年何月……”蘇嘉福說歸說,眼睛卻瞅著淩然。
讓他搜集相關案例,那將是非常花費時間的。
就算麻醉科配合,將他留在急診科,或者送到手外科,其所需要的血管危象的病例也不一定能遇到多少個,遇到的也不知道是否符合要求……
淩然則不同,他是能夠根據病例來挑人的。
在蘇嘉福期待的眼神下,淩然剛要開口,卻聽旁邊的呂文斌咳咳兩聲,道:“蘇醫生,我們做這麼多的案例,做的累死,你的文章是準備發到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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