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騰明目光穿過前幾排,看見最前方正和對麵錦衣衛答話的幾人,努力辨認著背影:“莫不平我知道,當日舉旗吹捧趙致然的領頭者,他旁邊那個,好像當日舉旗時也有他……”
蔡致坤道:“那叫趙孤羽,京師西南牛首山趙家的嫡長子。”
“他們在乾什麼?”
“讓上三宮放人。”
張騰明問:“為何不是司馬兄和蔡師弟上前主持?”
司馬致富微笑道:“此等拋頭露麵的小事,且讓他們幾個小輩去鬨一鬨就好,咱們坐鎮後方,謀劃大局,如此方才穩妥。兩軍陣前,主帥怎可輕易以身犯險!”
安妙忽道:“顧遂遠上去了,啊,還有杜星衍……”
司馬致富凝目望去,道:“杜星衍和顧遂遠這是作甚?剛才就和他們打過招呼的,為何不來商議一下便自作主張?”
蔡致坤道:“這幾個家夥,自恃在金丹組積分排名較高,平日裡就擅作主張慣了的……”
張騰明道:“要不咱們也過去看看?”
司馬搖頭:“再等等,咱們是底牌,打出去就沒後手了,等等看。”
他們在後麵觀望的時候,杜星衍和顧遂遠已經來到莫不平和趙孤羽身邊,又加了兩項彆人的提議。有這兩位金丹在,莫不平和趙孤羽膽氣更壯。
這邊在緊張談判時,街口的府衙中也同樣在緊張的商議,對於愁眉苦臉前來拜見的上元縣令梁友誥,汪宗伊同樣愁眉緊鎖:“季生,這個問題你問我,我又哪裡知道?如今朝堂停了,京中大亂,齊王謀……齊王掌了朝堂,他說如何便是如何,京師戒嚴,我這個應天府尹事先連半分消息都沒有,如今一個錦衣衛小旗都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你說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委屈府尊了。那府尊以為,齊王對此是怎麼考慮的?”
“以他的秉性,趙方丈主張的那一套,怕是不行了,修橋?我恐今年怕是無望。”
梁友誥想了想,道:“府尊,那你有沒有聽說,趙方丈究竟在哪裡?是不是如傳聞所言,落入齊王之手?”
汪宗伊道:“這個倒是確然知曉的,齊王追至元福宮,並不曾得手,趙方丈逃走了,還聽說是潛入江中逃走的,上三宮派人過去搜索,到現在還沒找到趙方丈的屍首。”
梁友誥鬆了口氣,道:“若齊王未能抓到趙方丈,那就是說,趙方丈還有機會?趙方丈交遊甚廣,必然要訴諸真師堂,似齊王今日之舉,與謀反無異,真師堂怎麼可能作壁上觀?齊王必敗無疑。”
汪宗伊歎了口氣道:“我也希望如此,就是不知真師堂何時能夠果斷出手。謀劃數月,眼見官窯中堆積如山的青磚條石,還有四處開工的煤窯,這一下若是停了,真不知會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梁友誥對汪宗伊的判斷深表認同,但並沒有切膚之痛,他真正的(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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