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二十八日,簡寂觀下詔,批準各地上報的府宮、縣院方丈名單,早已做好了充分準備的玄壇宮當即召開公推大會,將趙然推上了玄壇宮方丈的法座。
而在鬆藩,陸元元也成為了天鶴宮的方丈。陸元元升座當天,餘致川代表宗聖館現場觀禮祝賀,據聞有上百名提前得知消息的四川各家散修也趕到了天鶴宮,觀禮之餘拉著餘致川套近乎,讓餘總編著實“焦頭爛額”了一番。
監院白騰鳴專程派人送來一封書信,言辭中唏噓不已,對於不能繼續和趙然共事而“深感遺憾”。
趙然也很遺憾,因為他發現,坐上玄壇宮方丈之後,他沒有辦法調人。不是說他威望不夠,如今天下大勢擺在眼前,他真要調人的話,除非簡寂觀強行壓製,否則根本不成問題。
他的困難在於,玄壇宮一個蘿卜一個坑,占得滿滿當當,根本沒有空位給你留下來。作為與九江並稱的天下首富之地,玄壇宮的道門職司個頂個的香餑餑,但凡有個空位都立刻打得頭破血流,哪裡可能留給他?
除非撕破臉皮的強行擠占,把下麵的三都和八大執事趕走,但這樣一來,他還得給那些被他擠走的三都和執事們找出路,並且後遺症也很突出,在沒有大錯的情況下把人趕走,會導致人心不服,接下來的很多事情就事倍功半了。
琢磨來琢磨去,他把監院冷騰興叫到了自己的方丈院。兩人見麵,趙然慣例邀請對方坐下,親自出手泡茶,然後笑問:“冷監院與我鬆藩宗聖館坐鎮的龍陽祖師是否有親?”
冷騰興道:“哪裡敢高攀,聽聞龍陽祖師是杭州人,我家祖上卻是陝西人,當然,五百年前說不定是一家的,如果龍陽祖師願意認下我這門親戚,我可是巴之不得的。”
簡單閒談了幾句,冷騰興恭維起趙然在川西北的成就。他還是做了一番功課的,對趙然在鬆藩的事跡如數家珍,瓦解白馬三部、發展民生、抗旱救民等等,都說得頭頭是道。
趙然謙虛道:“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都是同道們的支持和關愛。冷監院是精於布道的,當知眾人拾柴火焰高,沒有一個高效、務實、願意做事的團隊,想要把事情做好,那是不可能的。”
冷騰興點頭道:“方丈說得再對沒有了。”
趙然道:“來之前,我也看了新下來的信力簿,整個南直隸九千六百多萬,應天府八百三十萬,在十八個州府中高居榜首啊。這說明,冷監院還是用心的,玄壇宮各級同道們還是負責任的。”
冷謙有些坐立不安了,臉上有點發紅:“實在是當不得方丈如此誇獎。”
他的確很不好意思,應天府雖然排在南直隸十八個州府的第一位,但人口也多啊,下屬八縣,合計三百萬人,占了整個南直隸總人口的將近五分之(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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