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龍潭衛回到京城,趙然收到了黎大隱的飛符,向趙然拜年的同時,詢問他有沒有時間,說是準備到鬆藩去見他。
趙然回複,說自己還沒離開京城,黎大隱頓時大喜,於是二人約在了秦淮河上相見。
還是阿薑那艘奢華的畫舫,趙然向她道:“大過年的還來叨擾,還請嫂子恕罪。”
阿薑飛了黎大隱一個白眼,轉過頭來笑吟吟道:“若是旁人,奴家自是理都不理的,但既然是趙方丈,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歡迎,哪怕是半夜陪大隱這個死鬼,奴家都鐵定把他從床上踹下去,掃榻相迎!”
黎大隱哈哈大笑:“無妨無妨,我願在一旁端茶遞水。”
阿薑在旁伺候茶水,兩個女兒坐在一邊奏著若有若無的琴音,在艄公富有節奏的撐篙下,畫舫沿著秦淮河順水而下。
酒過三巡,趙然問:“黎副印何事找我,竟然要專程前往鬆藩?”
黎大隱道:“隻為問致然一句,能否勉為其難留在京城?”
趙然道:“上次不是說了,我還是天鶴宮的方丈。”
黎大隱問:“若是請致然來做玄壇宮的方丈呢?”
趙然呆了呆:“你說什麼?”
黎大隱很鄭重的道:“致然因為身負天鶴宮布道弘法重任,故此不能留在京城,我回去想了幾天,決定請致然出任玄壇宮方丈,隻要致然同意,我便上報總觀。今年的第二批府宮方丈二月初一就要履任,各省都要於本月十五之後立刻上報。玄壇宮侯方丈辭道回鄉了,準備頤養天年,所以今年本當由我兼任玄壇宮方丈的。”
應天府的府宮是玄壇宮,按照總觀的要求,侯方丈辭道後,玄壇宮的方丈一職應由所轄地館閣修士出任。應天府的道館就是棲霞山三茅館,三茅館修士不多,作為大弟子的黎大隱的確是有權力指定某一位金丹修為的師弟出任這項職司的。
但指定外人來做應天府的方丈,黎大隱也可以?不用稟告師門麼?尤其指定的這個外人是趙然,陳善道能同意?趙然對此深表懷疑。
對於趙然的懷疑,黎大隱直截了當道:“此事我已稟過老師,老師說,若是致然有意此任,可前往元福宮,我老師想和致然見一麵。”
“黎副印是想說交換方丈?恐怕玉皇閣和我師門都不會太樂意……”
“不交換,我三茅館的玄壇宮方丈一職,請致然來擔任,至於鬆藩天鶴宮的方丈,我們三茅館不乾涉,你們想讓誰做就讓誰做,那是你們宗聖館的事。”
趙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黎大隱也沒催促,隻是陪在一旁,時不時和阿薑調笑兩句,又或者向趙然指點岸邊的景致。
如果從辦事是否順利的角度來看,做天鶴宮方丈當然是最舒服的,整個鬆藩的基礎已經完全打好了,一切都已經成了製度,他可以付(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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