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布政使司的調令已下,雷善固然可以不去敘州出任通判,但隻要拒絕,現在的差遣便也就丟了,相當於辭官。如他這等級彆的官員,與羅典造還有所不同,每一次遷轉都是很引入注目的,想要讓布政使司撤銷這份調令,難度相當大。
但趙然依舊決定一試,不惟雷善不想離開白馬院,他更不希望雷善被調走,要升遷也在鬆藩內部升遷才好嘛。
於是道:“老雷的心意我明白了,白馬院同樣離不開老雷,這件事情我回頭去想辦法,儘量挽回。”
三天之後,趙然來到鬆藩,進入川西總督府衙門。
節堂之中隻有十一個人,但規格卻很高,川西總督夏吉親自主持軍議,駐守鬆藩衛的帶隊修士嚴雲亦、天鶴宮杜騰會、鬆藩衛曹指揮使及轄下寧萬許三守禦,以及駐守在小河及永鎮、作為鬆藩衛後備的小河千戶所張千戶、赤水千戶所李千戶,最後兩位,則是白馬院方丈趙然和總督府掌書記徐江川。
巨大的沙盤被幾張桌子支撐著,捏塑出整個鬆藩與西夏交界處的大致地形,標注著明軍和已知夏軍的駐地。雙方態勢一目了然。
夏總督指著沙盤,主要是向杜騰會和趙然介紹了目前明軍和夏軍的最新態勢。
“白河一線,我方仍然以切瓦河穀為據守要衝,由曹指揮使率中軍和白河守禦所駐防,沿白河下遊,寧守禦駐防紅原守禦所、許守禦駐防安曲守禦所。與杜監院和致然之前了解的情況有所不同的是,安曲、紅原和白河三個守禦所,借之前輪換調防的名義,各自抽調了一個千戶北上若爾蓋,加強小山衛和婁山衛的力量。所以,實際上白河沿線駐守的兵力比三個月前少了三個千戶,連同中軍,共計僅有五千餘人。”
趙然略有耳聞,實際上從三個月前起,西夏便在北線若爾蓋一帶製造事端,黑山威福監軍司轄下各指揮經常至軍前挑釁,給當麵的小山衛造成很大的壓力。
為了應對壓力,總督府以輪調的名義,用三個月時間,從相對平穩的鬆藩衛抽調了三個千戶加強小山衛,將若爾蓋的局麵重新穩定了下來。
杜騰會和趙然點頭,對夏總督的親自講解表示感激,就聽夏總督道:“今日商議軍情,各位都是軍中老人了,知道規矩,應當不用我多說,若是傳揚出去,定斬不饒。下麵,請致然通報一個情況。”
趙然起身道:“剛收到一個消息,西夏黑山威福監軍司在若爾蓋一帶的挑釁是有明確意圖的,但其意圖並不在北線,而是在西線。西夏在若爾蓋的所有舉動,都是為了配合即將展開的西線進攻,也就是白馬強鎮監軍司負責的白河一線。我們還收到明確的消息,這次負責指揮的主將,是白馬左廂指揮使吳化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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