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然忿忿抱怨了一堆,薛騰謙笑了笑,道:“人家還真沒壞了規矩,他報送的不是《部民信道諫》,是《鬆藩見聞錄》,這不是正經公文,不存在越級上報的問題。而且,這也是葉都講的要求。”
見趙然怔了怔不明所以,薛騰謙解釋:“二十一年正月,葉都講至鬆藩巡查,當時就跟嶽騰中說過,讓他抽空多了解了解百姓的現狀,多打聽打聽部民的事務,有了什麼心得,就寫來給他看。從那以後,嶽騰中每年都要向玄元觀報送一份《鬆藩見聞錄》,這已經是第四份了。不然你以為這莫名其妙的見聞錄能直送葉都講案頭?”
“原來如此……所謂的《鬆藩見聞錄》,講的是什麼?”
“這是直送葉都講案頭的,我哪裡見過?你剛才說《部民信道諫》,那是什麼?”
趙然道:“這是嶽騰中給天鶴宮上的諫書,我估計和《鬆藩見聞錄》內容差不多,他用這種方式越級上報,當真狡詐!”
薛騰謙笑了:“如此說來,葉都講此行是奔著紅原去的?”
趙然道:“極有可能,故此我特意趕過來問一問情形,看看雲樓監院怎麼說,奈何適才聽聞,雲樓監院不在?所以又向劉方丈遞了拜帖,等候他召見。”
薛騰謙道:“你來得當真不巧,雲樓監院去廬山了,老監院病了,雲樓監院趕過去看望他。”
“雲河監院病了?嚴重麼?”
“應當不輕,否則雲樓監院也不至於親自趕過去。現在玄元觀諸般事務,都由劉方丈暫時打理。”
劉方丈名叫劉雲微,本是簡寂觀下觀號院的迎賓,是總觀八大執事中最沒有存在感的一位,當年趙然上廬山接受調查的時候,甚至連拜見的念頭都沒有生起過,與這位劉方丈從未謀麵。
元福宮議事之後,簡寂觀下觀人事巨變,川省監院李雲河上調總觀,執掌典造院,趙雲樓接任川省監院,而這位劉雲微則被派到了川省,擔任玄元觀的方丈。
這幾年趙然順風順水,也沒什麼事情需要求到玄元觀的,故此來的不多,就算來了,他肯定也是以拜見趙雲樓為主,這位劉雲微在他心中當真沒有多少存在感。
趙然道:“這位劉方丈,我是不太熟悉的,他對葉雲軒此行會是個什麼態度呢?”
薛騰謙又笑了:“你要問劉方丈的態度?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劉方丈對任何事情的態度,都是沒有態度。”
看來是位養老乾部啊,那如此一來,豈不意味著,葉雲軒的鬆藩之行,玄元觀中又沒有人能製約了?嘿,這廝時機掌握得當真好!
在薛騰謙這裡坐了沒多久,趙然便得到了傳見,趕往方丈書房拜見劉雲微。
“見過劉方丈,小道趙致然,這次有暇前往玉皇閣,特意過來見一見您,說起(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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