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輝派精心準備了一番長篇大論,其後還跟著很多說辭,以應對樓觀派可能會有的各種反駁,目的當然是要說服對方讚同、至少理屈詞窮。可誰想對方大大方方直接就同意了,後邊的話怕是不用說了吧?
可是,為何會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靜慧忍不住道:“那樓觀的意思,是同意和我金輝派共守鬆藩了?”
江騰鶴微笑道:“無論怎樣,我樓觀都同意。真師堂隻要做出決議,任何決議,我樓觀都願遵從。”
靜慧道:“那便請樓觀與通微顯化大真人說一說,鷓鴣山中的洞天,由金輝派和樓觀一起看護。”
江騰鶴失笑道:“我樓觀何德何能,敢去通微顯化大真人麵前提及此事?我剛才也說了,無論張大真人和真師堂諸位真師做出什麼決定,我樓觀都隻有遵從的本分。若是真師堂讓我樓觀和金輝派共護刷經寺洞天,我樓觀感恩戴德,若是真師堂認為我樓觀勢孤力單,沒有這個資格,那我樓觀也雙手擁護,決不抱怨。”
靜慧道:“如何沒有資格?聽說攻破鷓鴣山中洞天,也有你樓觀弟子的功勞,似乎參與者,就是這位趙致然吧?”
趙然搖頭道:“區區微末之功,不足掛齒。我老師平常教導我,做人一定要謙虛謹慎、戒驕戒躁,不以功勞自矜、不為成就自滿。我當日所做的,不過是一點點小事,若是因此而時常掛在嘴邊,開口要這要那,就違了修道之人的本分了。”
靜慧為之語塞,頓了頓,問道:“那你們樓觀派來總觀做什麼?”
江騰鶴道:“我師徒二人是來聽結果,等候真師堂安排的,僅此而已。”
樓觀派師徒二人離開後,金輝派眾人頓時一片嘩然,有人便道:“樓觀派當真沒落了,這師徒兩個一點膽色都沒有,連向大真人提一提建議都不敢。”
也有的道:“這師徒二人莫非打算坐享其成?我金輝派在前麵忙碌操持,他們躲在後麵看熱鬨,真是打的好盤算!”
更有人道:“樓觀派有些不識抬舉,依我看,也彆和他們一起共守了,咱們自己占了鷓鴣山的洞天,讓他們打道回府,從華雲山來,便回華雲山去!”
靜虛斥道:“都彆吵了!”等一眾女冠安靜下來,便向司馬天師請教:“觀他師徒表現,也不知是故意推脫,還是的確畏首畏尾,您老以為呢。”
司馬天師皺眉道:“我和樓觀一脈接觸極少,但上次元福宮議事的時候,這趙致然曾經差點向一個俗道下跪求情,貧道當時差點被他氣死,莫非這便是他師門一貫以來的作派?”於是便將趙然當時向景致摩苦苦哀求,請景致摩不要斷他修行大道的故事說了。
聽罷,許多女冠都露出鄙夷之色,當場便有人笑道:“莫非是被咱們金輝派的陣勢嚇著了,不敢與我相爭(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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