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聽景致摩堂下高喝一聲:“無恥!”眾人看時,就見景致摩氣得臉色蒼白,嘴唇不停哆嗦:“無恥之徒!真是無恥之尤……張監院的事,也是你隨口說得的?”
趙然連忙向景致摩賠禮:“景殿主說我趙致然無恥也好,卑鄙也罷,總之任憑景殿主處置,隻是我輩修士修行不易,還望景殿主給條活路……”
武陽鐘天師冷著臉問景致摩:“景殿主,好大的威風!好大的煞氣啊!”
景致摩道:“這位天師……”
武天師打斷道:“我姓武,當然,景殿主也可以不用記。”
“武天師,斷斷不可輕信這奸猾之徒!”
“趙致然剛才說的,有沒有這麼回事?”
當日渝府劉監院做東,擺下酒宴,想當和事佬,卻被景致摩拒絕了,趙然說的這件事,隨便找一個當事人出來一問便知,景致摩無法否認,隻得道:“就算有,那也不是這道詔令的本意。”
武天師本就對這道詔令不爽,當即質問:“那你草擬的這道詔令,究竟是什麼意思?修士為俗務所擾,無法靜心修行?修士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去處置俗務?你懂修行?你知道修行是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景致摩額上青筋暴起,強忍著才讓自己沒有出聲以抗。
武天師冷笑:“我說你不懂修行,你還不服?”
“不敢!”
“有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處置俗務,會不會被俗務所擾,能不能靜心修行,這是修士們的事情,用得著你來指手畫腳?依我看,你是念念不忘張監院遇刺一事吧?什麼叫遷怒?你這難道不是遷怒?”
再次提及張雲兆,景致摩血往上湧,再也忍不住了,悲憤道:“若不是這趙致然蠱惑張監院,張監院怎麼可能遇刺?為了一己之私,擅更國家大政,以致道門高修無辜而受牽累,趙致然百死莫贖!”
武陽鐘冷冷道:“果然好算計,這便是你草擬詔令的本意?”
郭弘經看不下去了,皺眉道:“武天師稍待,這趙致然如此行事,又是鞠躬又是求饒,甚至還要下跪磕頭,當真可笑之極,此中莫非有詐?”
陳善道在旁幫襯著點頭:“略微浮誇。”
趙然歎了口氣,恭恭敬敬稽首道:“二位真師請了,實在是小道心亂如麻,失了分寸,以致殿上無狀,望請二位真師恕罪。”
郭弘經冷冷道:“這又有什麼可慌亂的?剛才司馬天師說得不錯,話糙理不糙,你修行幾年,當真修到狗身上去了麼?哪有一點修道人的樣子?這份詔令也沒有你說得那麼不堪吧,左右還是為我修行同道考量的,怎麼到了你嘴裡,說出來就成了要斷修行大道了?簡直聳人聽聞!”
趙然愕然:“如此詔令,怎麼成了為我同道考量?小道委實不解。”
郭弘經道:“這份詔令簡簡單單,無非三條內容而已,剛才武(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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