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不僅宋雨喬知道不妙,嚴長老也已經開始暗地裡信了沈財主的話了。
散修拿了道門修士的痛腳,然後窮追猛打訛詐靈丹、靈藥、法器、符籙的事情實在數不過來,這是眼下各地道門都頗為頭疼的“吃大戶”現象,當真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隻能想辦法和談,儘量減少損失。
張公子出生大明道門的頂級世家,就算資質根骨並無殊異之處,被家裡各種不要錢似的靈丹妙藥砸過來、高級心法灌輸下來、高人前輩指點下來,從小的修煉進度也不差那些“天才”們半分,而且因為常年身居高處,見識和眼光都不是問題。隻需好生曆練曆練,將來未必不能有所成就,這是高門弟子們打小就具備的優勢,非旁人所能企及。
所以沈財主慢條斯理這番話中的自信和堅定,不單見多識廣、庶務經驗豐富的嚴長老看出來了,曾經深受散修之害的宋雨喬看出來了,張公子本人也感受到了其中的蹊蹺。
張公子本能的就有些猶豫,拚命的思考自己到底有沒有什麼容易被人利用的痛腳。
正猶豫間,沈財主隨口道了一句:“這都不敢應承?”
如果換做趙然的話,肯定要想辦法拖延,或者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先搞清楚對方手上的底牌再說。
但張公子好麵子、很驕傲,受不得激,沈財主軟軟的一句話激過來,他頓時熱血上頭:“若真欠了你的銀子,有多少我賠多少,若你……”
剛想放狠話說要如何如何,屠夫已經耐不得跟他磨嘴皮子了,瞬間摸出三張借據,手上一抖,借據飄到嚴長老眼前。嚴長老睜眼一看,頓時無語,將借據遞給張公子:“張道友認仔細,是否道友所書?”
張公子一看,當即呆住了,腦子裡全是一個念頭:“借據怎麼會在這二人手中?”
他最大的毛病,就是缺乏應變能力,從小到大修行道路都是長輩們安排好的,基本上沒有自己考慮過,有了什麼難處,也自有人幫他解決,遇到急事的時候,腦子頓時就不夠用了。就好像他當初寫借據時,被趙然拿話輕輕往上一架,再隨意施展施展忽悠神功,就暈頭暈腦的隨了趙然的心意。
此刻張公子就犯了這個毛病,腦子裡就好像一鍋粥般,頓時不知該怎麼辦。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想要否認卻張不開口,想要撕了更做不到——他還要這張臉。竟一時無言以對!
手上捧著三張借據,張公子看了看身後的鄭、曹、莊三女,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解釋清楚,這可不是曲空寺外稀裡糊塗畫押簽下的那張十萬兩的借據,而是三張,每張一萬兩,這要怎麼解釋才能把事情解釋通?
說自(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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