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此君來自廬山,疑似廬山純陽閣大長老端木長真的嫡長子,現年在三十歲至三十五歲之間。
十四年前,黑水城鎮燕監軍司方向,在一次與明軍的交戰中,有一位自稱“端木爺爺”的少年闖入夏軍大陣之中,連傷數十名軍士,後為軍中隨行的修行僧重傷,又被道門修士搶了回去。當時懷疑這少年是在戰陣之中破境入了羽士,因為傷前和傷後鬥法表現極不一樣。此事為當時在場的軍中修行僧記錄了下來。
十年前,吐蕃普賢林哲寺派人來天龍院參與盂蘭盆節大法會時,帶頭的高僧曾在經論交流的時候,談起過苦修對於悟性的作用。舉的例子是該寺有一夜遇到自稱“端木爺爺”的道門刺客,這名刺客在苦鬥之後為寺中擒獲拘禁,令人奇怪的是,在如此嚴酷的情況下,這位年輕的道門修士居然一舉破境而入黃冠,隨後為道門外援救走。
這兩次記載,因為相隔時間較長,又因為事件中人境界太過低微,所以掩蓋在了堆積如山的其他資料之中,沒有引起天龍院的關注。直到這次出現了端木春明“證道”事件,才終於被翻了出來。
趙然聽著,不免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心說原來此君打小就是這麼乾的,果然是奇葩中的奇葩。
聽明覺講起從天龍院帶來的這些消息,趙然不禁歎道:“天龍院日常要處理多少事務,兩位大師可謂辛苦之極。”
性真指了指明覺,道:“我還罷了,左右不過聽令於長老,長老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倒是明覺師弟不容易,每天都埋在這大堆大堆各方報上來的文書檔卷之中,一乾就是十年,若是我,早就辭歸寺廟了,哪裡耐得住這性子。”
說起自己負責的事務,明覺又提起了談話的興致,趙然也看出來了,這個和尚明顯是性情中人,且極好八卦,話說這種人真是每個圈子裡都會有,也是相當有趣的一種現象。
就聽明覺道:“小僧原本也是耐不住的,但幾年熬過去後,發現其中頗多趣味。比如這位端木春明,我與他不相識也不相知,相距數千裡,便如兩個世界。但從這些文檔卷宗之中,卻慢慢將其勾勒了出來,其人其事躍然紙上,便如讀話本、讀記傳,其中頗多樂趣。”
三人都是一笑,趙然道:“大師好雅興,此所謂小中見大,無中生有乎?若是將來大師離了天龍院,不妨寫些話本出來,裡麵改頭換麵,換個人名、換個事件,我金波會所請人說書也好,直接售賣話本也罷,都是一樁留名的美談。”
明覺笑著搖了搖頭:“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不過說起來,我的確曾經想過寫話本的事,如果要寫,你們知道我最想寫誰麼?”
性真和(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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