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蒙恬已經無話可說,他一直以為始皇帝當時焚書是因為儒生妄言,阻礙中央集權。
最多加上詆毀大秦統一九州,緬懷六國。
現在想來,書是否燒的有點多。
除了醫藥、占卜和種植類的書籍,其他一律焚毀,禁止民間私藏自學。
人自然殺不儘,書自然也燒不完。
嬴陰曼也聽懂了兩人的對話,明白了他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她還有一件事想不通。
死忠如蒙恬、蒙毅,凶殘如白起之流都能看清的局勢,父皇為何看不清。
他們已經死了,大秦已經亡了。
結束了就是結束了,沒必要讓九州子民再次遭受戰火侵襲。
她聽江宇描述過末世,也跟著他在周圍城市裡切身感受過它的殘忍。
九州子民已經生存的足夠艱難,比千年前還要辛苦。
統一又如何,大秦士卒不過是一群腐屍,它們以活人為食。
屍將有理智,普通屍兵可沒有。
一群腐屍組建的死亡國度,真的有存在的意義嗎?
噗!
身影閃過,始皇帝頭顱飛起,嬴陰曼指甲鋒利如刀,鮮血從指尖滴落。
白起、蒙恬愣在原地,滿臉震驚的看著那顆滾落的頭顱。
營帳中,一片死寂。
地上從滾落慢慢到靜止的頭顱,臉上的震驚和難以置信比兩人濃鬱數倍。
始皇帝就那麼瞪著眼,漆黑血液從嘴角溢出,嘴巴張張合合的咒罵質問。
沒有聲音,隻有死寂。
嬴陰曼淡然看著,眼眸中看不見感情,隻有無儘血紅。
理智與瘋狂交織的平靜。
“讓鬨劇結束吧。”
“兩位將軍,我以性命起誓,絕不會讓秦軍占一地,屠一城。”
“大秦的軍人可以攻城略地,自然也能守城安邦。”
“天命令我們蘇醒,就有讓我們蘇醒的用意。”
“我現在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絕不會是屠戮九州子民,斷絕華夏傳承。”
“你們二人願不願意追隨我找到答案?”
嬴陰曼問的熱血真誠,屍衛契約已經完成轉移,鉗製能量已經開啟。
白起感覺得到,隻要自己拒絕,瞬間就會被抹殺性命。
他對嬴家的人實在沒什麼好感,可惜偷襲這種事,可一不可二。
他還未說話,蒙恬早已跪下宣誓效忠,以整個蒙氏的名義。
白起無奈,隻能下跪臣服。
嬴陰曼雖然沒什麼腦子,有國師看著,應該不會做出太離譜的事。
若是胡來,沉寂一段時間找機會弄死便是。
當世人都知道刺殺可一不可二,那就有機會成功第二次。
嬴陰曼殺了始皇帝,以低階喪屍夢遊般的狀態走出營帳。
弑君奪位,她以前隻敢想想,在內心最深處偷偷摸摸那種。
彆說付諸於行動,連入夢都不敢。
嗯——
那時的皇帝是秦二世胡亥,不是始皇帝。
秦軍營地,國師營帳。
嬴陰曼徑直走進去,對兩個行禮打招呼的小丫頭視而不見。
來到江宇身前,直接跪下。
“主人,你一定要幫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
“我...”
客廳裡,江宇悠閒的看著書,桌子上燃著一根蠟燭,燭心幽綠。
放下書,取出龜背銅錢,輕輕搖晃,叮叮當當的聲音清脆悅耳。
叮鈴鈴——
三枚銅錢落在桌麵上,某人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演技完美。
無他,唯手熟爾。
“阿房死了?”
“誰乾的?”
“秦營裡進了刺客?”
話音落地,桌上的蠟燭火焰猛地炸開,好一會才平息。
江宇淡淡看了蠟燭一眼,火苗乖巧的收斂成黃豆大小,安靜燃燒。
燭火輕輕搖曳舞動,有意識一般。
嬴陰曼低頭不語,隻是掉眼淚,單薄消瘦的身體輕輕顫抖。
“主、主人,你、你先答應幫我,我...我、我才敢說。”
“不是我的錯,你知道的,屍魅控製不住情緒,時不時就會發癲。”
“我知道錯了...”
江宇招了招手,小丫頭乖巧的跪著爬過來。
抬起頭,破碎感讓人心疼。
“我說過庇護你就不會食言,白起也好,蒙恬也好,就算是始皇帝也不敢動你。”
“就是扶蘇活過來即位,你也是大秦公主。”
“他們若是敢對你有絲毫不敬,我就讓他們再死一次。”
嬴陰曼情緒失控,趴在江宇大腿上小聲啜泣著,眼淚濕了一片。
位置略顯尷尬。
“若做錯事的人是我呢?”
“主人,你會不會討厭一個無君無父,自私自利的壞女人。”
“她隻是想活下去,不想再被人分屍淩遲,她隻是害怕...”
江宇收起龜甲,一枚一枚撿起銅錢,沉默片刻,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
“我會庇護你,你做過什麼與我無關,那是你自己的因果。”
“隻要你沒有背叛我,我便會護著你。”
“與善惡無關。”
“與對錯無關。”
嬴陰曼在主人衣服上蹭了蹭眼淚,聲音顫抖著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極其詳細,沒有省略任何細節。
前麵還好,江宇剛聽過一遍,大同小異,離奇的是後麵的劇情。
阿房魂魄過來時,他沒有感覺到丁點意外,早就知道的結局。
甚至懶得問誰動的手。
他不了解始皇帝,但他了解人性。
阿房用屍衛契約喚醒始皇帝時,結局就已經注定,無法逃脫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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