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所有人都沉默了,沉浸在各自複雜的情緒裡。

“我出去轉一下。”

白景悅站起來,冷冷的說完後,無聲的從初之心身旁走過,去往了無人的角落。

她知道自己有點不體麵,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怪到初之心頭上,更不應該莫名其妙大吃飛醋。

可是,經過這些天各種各樣的折騰,她真的有點累了,精神也快要崩潰了,腦子也處於短路狀態,一心隻想著白景行能脫離危險,什麼都顧不上了。

“悅悅……”

初之心想追上白景悅,司徒軒攔住了她。

“我去陪她吧,你們也早點休息。”

司徒軒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了眼初之心和百裡乘風,然後快步跟上了白景悅。

著他們的背影,初之心握緊的手指,微微戰栗,眼底的淚水,也是越蓄越滿,“果然,悅悅在生我的氣,其實彆說她了,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我要是早一點阻止就好了,說到底我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真不怪你!”

百裡乘風很想把初之心抱在懷裡,但還是覺得擁抱這個動作過於曖昧了,會招致女人的反感,便隻能克製著,輕聲安慰道:“人在無助的時候,情緒是不受控的,那時候誰都會想尋找一個攻擊點,來紓解自己心中的不安,我白小姐也不是真的怪你,隻是她這個時候太難過了,有點無差彆攻擊。”

“不是我說的話,你信不信,現在路過的狗,白小姐都能踹彆人兩腳,說是人家叫得太大聲,影響白先生手術?”

“噗!”

初之心終於繃不住,被百裡乘風形象的比喻給逗笑了,“但願如此吧,悅悅是我最好的朋,不是姐妹,勝似姐妹,我真的不想因為這個,影響我跟她的感情,雖然……確實是我做得不對。”

“影響感情,也沒事的。”

百裡乘風灑脫的說道:“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再深也是有裂縫的,就像牙齒和舌頭,冷不丁會咬到,但那又如何呢,多溝通一下,及時把這些縫隙給補好就行了。”

“我相信白先生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所以你們的感情也會更加好,不要過早擔心一些不需要擔心的事情。”

“恩!”

初之心點點頭,第一次覺得百裡乘風這家夥,還真挺靠譜的,沒有他想象的那麼不著調。

另一邊,白景悅果然如百裡乘風一樣,因為心情過於焦灼,被一個小樹枝給掛了下頭發,氣得對著樹乾打了幾拳。

“什麼破樹,不往直長,不往高處長,偏偏要橫七豎的亂長,這要是我哥路過這裡,肯定會被戳到眼睛的……”

她一邊咒罵著樹枝,一邊摸著眼淚,“該死,該死,全世界都跟我作對,連樹枝都跟我作對,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樹枝沒跟你作對,你倒是把人家打了一頓,應該是樹子哭吧?”

緊隨其後的司徒軒到白景悅莫名又跟一棵樹打起來了,有點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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