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今日是你和此凶的私人恩怨,我不方便插手,請便!”
嶽尊哈哈大笑,然後傳訊給一眾跟隨,這裡安全,可以過來。
在他眼裡,大凶和方鬥二人,都距離他相差遠甚,無法造成威脅。
如此,便能從容旁觀。
巢海三凶惡貫滿盈,無惡不作,如今大凶‘落單’,即便待會兒方鬥不敵,嶽尊也打算出手將其滅掉。
“嶽老兒,你糊塗了不成,此人是劍仙、劍仙!”
大凶氣得快糊塗了,你現在束手不管,待會兒不要後悔。
“劍仙?”
嶽尊微微一愣,隨即目光落到方鬥手中,鋼杖上跳動旺盛的元磁神光。
有耍弄元磁神光的劍仙嗎?這是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
“巢海三凶的信用,老夫不用說,你也心知肚明!”
嶽尊戲謔道,“你瞧瞧他,哪裡像劍仙?”
方鬥聞言,挺了挺胸膛,一副道友你懂我的模樣。
大凶快背過氣,指著嶽尊手指顫抖,“你不要後悔。”
“老夫縱然後悔,也與你無關。”
嶽尊隨即朝方鬥點頭,“道友,你隨意,我做個看客。”
“多謝了!”
方鬥笑得很是燦爛,朝大凶說道,“你的援兵呢?”
“你不要得意,這些正道的老頑固迂腐,等我的援手來了,就是你的死期!”
“你就嘴硬吧!”
然後,陸續有正道真人前來,與嶽尊彙合,見到場中情景,大吃一驚。
“這是巢海三凶的老大,怎麼著,其他兩個呢?”
“絕對是落單了,這是難得機會呀!”
正道修士也認為,巢海三凶聯手,絕非普通真人能力敵,眼下好不容易落單,正是消滅的好機會。
因此,他們對方鬥產生了好奇,“嶽尊,此人是誰?”
“沒見過,但對巢海三凶下手,必然不是邪道中人。”
嶽尊也懶得猜,在他估計中,縱然大凶和方鬥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們這幫蠢貨,若再坐視不理,放走了這劍仙,小心劫主懲罰你們。”
大凶一而再、再而三解釋,嘴皮子都磨破了,眼下悲憤大叫,簡直是聲聲泣血。
“噢!”
正道真人們微微驚訝,然後笑了,他們又不瞎,見到方鬥操縱的元磁神光。
須知此光最克製劍仙,乃是海外修行者煉製法寶的首選,殺戮劍仙無往不利。
而劍仙呢,也極為厭惡元磁神光,不能冒著危險修行相應的功法、法寶。
方鬥手握鋼杖,操縱神光,根本就證明了,他絕不可能是。
“大凶,你狡詐無恥、言而無信,難道以為,如今還有誰敢信你麼?”
正道真人們憤怒不已,遙想當年,曾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古真人,以一己之力壓製巢海三凶,結果大凶他們狡猾不已,假意悔過從新,那位古真人一時慈悲,放走三位凶人。
結果呢,三凶找到機會,綁架古真人的門人家屬,以卑鄙的手法將其逼死。
這般辦事風格,儘顯邪道風範,讓正道中人不恥。
事到如今,大凶終於嘗到苦果,明明在說實話,卻無人肯信。
“嶽尊,我明白了,他也受到劫主令,知道劫主對劍仙的重視!”
“他此番落單,遇到強敵,自己解決不了,就假稱那位道友是劍仙,騙我們出手。”
某個正道真人,‘猜出’大凶險惡用心,分析起來。
“真是自作聰明,什麼樣的蠢貨,才會相信巢海三凶的話!”
嶽尊聽了點點頭,“你收的不錯,此人枉為小人,今日報應當頭!”
他們交談著,那邊方鬥已經開始繼續動手,痛打落水狗。
大凶這邊,剛才還能勉強維持,本以為援兵到了,結果呢……,來得是嶽尊等正道修士。
希望落空還不算,這位嶽尊是正道頂尖人物,單獨一人就足以令他頭疼,更彆提,眼前還有強敵追殺不停,大凶隻覺得今日難以善終了。
“黑爪老怪,你什麼時候來?”
大凶狠狠不已,若非這老怪沒按照約定時間到來,自己也不會這麼狼狽。
巢海三凶和黑爪老怪若聯手,眼前這些正道真人,連帶著劍仙都會被一網打儘。
為今之計,隻有繼續支撐,看能否等到黑爪老怪。
大凶信用敗壞,有口不能言,唯有將一腔悲憤藏在心中,悶頭與方鬥對付。
祖骸此刻全身骨頭豎起,如同雪白的刺蝟,對著方鬥不斷打滾,帶動無數骨刺來回擠壓。
而方鬥呢,則是將元磁神光張開大傘,縱然被刺得不斷變形,仍是牢牢守住了。
咚咚咚,周圍都是令人心悸的悶響,光傘不斷凹下彈起,一根根白骨嗖嗖嗖,像是紡織機上的飛梭來回往複。
其他海外真人,最多看個熱鬨,心想巢海三凶固然厲害,但對麵不知名的道友也真強,竟然鬥得不分勝負。
他們哪裡知道,若非方鬥不能暴露身份,隻要放出劍仙,十個呼吸就能解決問題。
“嗯?”
嶽尊畢竟是頂尖人物,目光與他人不同,見到雙方交手的餘波,立刻察覺到不對。
這位大凶的本領,怎麼比傳聞中高出太多,貌似不在他本人之下。
怎麼可能?
世所周知,巢海三凶雖然位列邪道強者,卻是兄弟三人聯手打下來,若是聯手自然無敵,但單獨哪一個,都敵不過其他頂尖人物。
怎麼單獨一個大凶,出手交鋒的餘波,比想象中更厲害。
“竟然是這樣?”
嶽尊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他們都被騙了,巢海三凶隻是個幌子。
眼前這位大凶,就是巢海三凶的核心,其他兩位義弟都是湊數的。
好深的心機!
嶽尊方才醒悟,對方用這個手段,將自己藏在三凶之中,令對方輕視。
他甚至猜測,真有那一天,某位正道頂尖人物前去除惡,沒有知曉內情,將三凶當成一般貨色,對敵之時不注意,被大凶暴起偷襲,極有可能當場隕落。
“好險!”
嶽尊回憶起,想當年他也曾有過衝動,想要從‘最弱’的巢海三凶下手,無奈後麵事務繁忙,又在眾多親朋好友勸說下,方才作罷。
若是當時付諸實際,恐怕結果凶多吉少。
“此等險惡狡詐的凶徒,絕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