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能坐上高位,是要之前立了足夠的功,證明有足夠的能力,能讓人服氣。古之禪讓,往往是前代的首領直接指定繼承者,其實這就留下了隱患,因為還是一人說了算,這個首領若是有私心,就可以指定自己的子孫,指定自己的學生或者是親信來接任大位,也同樣會埋下隱患的。”
劉敬宣笑道:“要是這個禪讓不是由前任首領來指定,那這個讓字又從何而來呢,寄奴啊,老首領的這些特權,還是需要的,他畢竟有威望,能服眾,如果不是他來指定的話,誰又有這個資格呢?”
劉裕想到了自己穿越前的人民共和國,若不是開國的那位偉人主動地設計了人民民主的製度,不搞父死子繼的那套,也許自己也看不到想不到這世間還會有這樣的製度,他沉聲道:“坐天下的首領,並不是上天指定的,或者是由上任指定的,嚴格來說,他們手中的權力,是天下百姓,是全體人民給的,而這個權力,人民是可以隨時收回的,也可以在到期之後,轉給新的統治者。所以,決定新任統治者的,不是上任,而應該是天下的百姓,全體的人民!”
劉敬宣瞪大了眼睛,他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說法,嘴裡喃喃道:“人民,人民,這聽起來好特彆啊。我看過的書裡沒有這個說法,寄奴,這,這是你自己創造出來,以後準備稱呼天下人的嗎?”
劉裕微微一笑,說道:“是的,黔首,百姓這些,並不能表現出天下人的權利和地位,這些隻是被謊稱受命於天,代天牧民的那些世襲統治者們,用以稱呼民眾的叫法,以後如果我需要建立一個人民至上的國家,那就得用人民來稱呼天下人材是,阿壽啊,百姓並不是我們的牛羊,也不是供我們驅使的生產工具,他們和我們一樣,是活生生的人,隻不過因為從事的工作不同,而處於不同的分工罷了,軍人將士負責打仗,而普通農夫們負責耕作,都是為了國家,也為了自己而服務,就算是手握權力的統治者也是一樣,本質上,也是分工不同呢。”
劉敬宣笑了起來:“這些說法,我可以接受,因為我信服你,你無論說什麼做什麼我都會跟隨,但是天下人,恐怕沒幾個能接受的,彆說是世家高門了,就算是你說的百姓,要讓他們相信自己是人民,是和統治者一樣的,你覺得他們自己會相信嗎?”
劉裕沉聲道:“這就是需要啟蒙,需要有個天下人相信的人,親口來告訴他們這個道理,曾經的上古時期,天下人也都相信這王位,統治之權不是世襲的,而是要禪讓的,首領老了,死了之後,是要換個年富力強的,能力出眾的新首領,但沒人相信這個首領一定得是老首領的兒子。”
“從夏後啟開(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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