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們就說什麼也沒有看見。過來的時候,看見他們兩個人死了。”
“你放心吧,這種事很正常的,仇家上門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太普遍了,而對於處理他們,公司也有一係列的章程,保證不會牽連任何人。”其中一個小偷安慰道。
魏風點了點頭。
“以後你們就彆在小偷公司混了,乾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遲早有一天會有報應,這樣吧,我給你個手機號,以後跟我混了,雖然不能保證你們吃香喝辣,但是絕對保證你們兩個夜夜睡的香甜。”
兩個小偷互相對望一眼,他們知道這件事公司絕對會追查下來,貪生怕死,出賣隊友,這兩件事中的任何一條,都能讓自己下七層地獄。不過想到魏風有可能是上麵的人,搞不好在關鍵時刻還能保自己一命。
“好的。”兩個小偷同時點了點頭。
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第二天,魏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而公司的正常上班時間是八點。他走過去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早就沒電了,怪不得沒有聽見鬨鐘的鈴聲。
想到廖雨琴最近對自己十分的不爽,有點事情就小題大做,此時的魏風恨不得飛到公司去。
他本想打車,可是現在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期,等了幾分鐘也沒有一輛車肯停下。他倒是想用一種叫滴滴的高科技,可是手機沒有電,隻能在腦海裡意淫算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臉公交車駛了過來,魏風眼睛好使,一眼就看到,這輛公交車要路過大森集團。
好在此時雖然是上班的高峰期,但是坐公車的人卻很少,上麵幾乎都是老爺爺老太太。沒辦法,公車這種交通工具,停靠站點的時間不一致,有時候一趟幾分鐘,有時候一趟一個多小時,對於那些上班族來說,寧願多花一點錢搭出租,也不願做公車,用運氣賭會不會遲到。
人很好,魏風很輕易的就在車廂的後麵找到了一個位置。
大概過了幾站,陸續有人上下。
坐在車上的魏風也沒在意,看著窗外的風景,就在他看著入神的時候,一到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請問,這裡有人嗎?”
魏風抬起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麵前站著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留著波浪卷,貼著狹長的眼睫毛,不過臉上的表情,有些不開心。而且她看自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
難道是來殺自己的。魏風眉頭皺起。
不過現在公車上,隻有這個一個座位,魏風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沒人吧。”魏風客氣的說道。同時打量著這個時髦的女人。
她的站姿,她的呼吸,還有裸露出來的小胳膊,都顯示出她沒有經過過特殊的訓練。
經曆過特殊訓練的人,他們的站姿會異常的平穩,她的呼吸會很均勻,而她的手臂會給人一種粗糙的感覺。
那個女人還是不敢看自己,帶著一種漠然的神色穿過自己,看著窗外。
“那個,我有點暈車,你能不能讓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難道是我看錯了,畢竟如果是一個殺手,他是絕對不會選擇進入靠窗的位置,第一,位置狹窄,不利於動手,第二,得手之後,不容易離開。
魏風點了點頭,走了出來,那位女人感謝的看了魏風一眼,隨後鑽進了靠窗的位置。
那個女人也和自己一樣,喜歡看窗外的風景。魏風看了一眼,發現這個女人臉上像是經曆著痛苦的抉擇。
就在這個時候,女人的手機響了。
女人拿起手機,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雖然魏風無意偷聽彆人的隱私,但是天生的特種兵還是讓他忍不住豎起耳朵。
“你放心,我就是出來一會,對了孩子你幫我看好。”說完女人就掛斷了電話。
接完這個電話之後,女人的眼神變得炙熱起來,如果說剛才她是個幽居山穀的梅花,那麼現在她就是一個惹人遐想的水仙花。
那個女人主動對他一笑:“想必,你就是魏風吧。”
魏風點了點頭:“我是,你這麼知道我?”
那個女人捂著嘴吃吃的笑了起來:“你當然不會記得我,你在公司裡那麼出名,而我又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就算你看到我,也會自動忽略我。”
“不會的,你這麼漂亮,我隻要看你一眼,就會記你一輩子。”魏風說道。
“你在說謊,就好像我們之間已經說了三句話,你卻不關心我叫什麼名字。”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冬梅。”
“哦。”魏風點了點頭。
李冬梅笑著說道:“其實我不暈車,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做到靠窗的位置嗎?”說話的同時,李冬梅臉上不自然的有了一絲黯淡。
“我猜,你可能是想看風景吧,畢竟有人不喜歡幽居的環境。”
“不,你錯了,我喜歡坐靠窗的位置是因為一個人。”
“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吧。”魏風問道。
李冬梅扭過頭,眼睛看著窗外,帶著一種難以名說的憂鬱,輕輕的說道:“豈止是重要,簡直就是我的生命。”
“你願意聽他的故事嗎?”
魏風聳了聳肩:“反正路上無聊,聽聽有如何?”
李冬梅扭過頭看著魏風,她的眼裡海蜇一種淡漠的眼睛,像是陷入了回憶。
“我們兩個都來山區,都是憑借優異的成績考入江城大學,或許老鄉的緣故吧,我們兩個很快就認識的,而且因為我們兩個都很貧窮,也不喜歡那種大富大貴的生活,所以我們兩個人更能說的來。”
“畢業之後,我們兩個人同時進入一家企業上班,那個時候我們也沒有什麼錢,隻能跑到遙遠的郊區租房子住,為了不遲到,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我們就出來等車,坐著公交車,花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上班。”
“我現在還記得那是一個冬天,我的手腳都要凍僵了,他走過來捂住我的手說,放心李冬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個時候,我不害怕我們未來的生活有多苦,我害怕的是以後失去他。”
“後來他升職了,成為了部門的科長,而我們又到了結婚了年齡,可是我們兩個人之間隻能有一個人離開公司,為了家庭,我決定離開。後來我老公有一次升職了,成為了部長,可是儘管如此,他沒有嫌棄我,每天回家都會給我帶禮物,每天都會親切的喊我梅子...。”
李冬梅說著說著,眼神就變得銳利起來。
而魏風這個時候,才發現,李冬梅的右手伸進褲子裡,不停的在發抖。
魏風苦笑:“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說是誰?”
“可是一切都在昨天晚上終結了,我跑去醫院裡看他,可是他的臉,我沒想到我們兩個最後一麵,連他的臉都看不到。”
“你的老公是劉宇傑吧。”
“對的。”李冬梅一咬牙,猛地從褲兜裡掏出刀,刺了過來。
可是魏風早就注意到了李冬梅的異常,怎麼讓他得逞,他的身體猛地壓了過去,就像是情侶在糾纏一般,右手抓住李冬梅握刀的手,然後用暗勁,直接奪了刀。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李冬梅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張開嘴咬了過來。此時的魏風苦於兩隻手按著李冬梅,根本沒有想到,李冬梅竟然瘋狂到咬人。
無奈之下,他隻能將嘴巴貼了過去,阻止李冬梅的行凶。
李冬梅的眼睛瞪大,她完全不敢相信,魏風竟然用這種方法對付她,她又急又氣,抬起高跟鞋踢他,可是在如此狹窄的空間裡,又能發揮多大的力氣呢,況且她又是個女人。
後排的一個老人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眼睛立馬亮了。由於剛才李冬梅講話的聲音很小,所以在他看來,李冬梅和魏風兩個人,上車前不相識,交談了幾句,隨後就親在一起了。
“現在的年輕人呐...。”
“真他媽不要臉。”老人旁邊的老伴狠狠的啐了一口,隨即扭過頭剜了老人一眼。
老人立馬猛地將脖子縮回衣領裡。
公車很快到站,雖然還沒有到大森集團,但是魏風卻不敢在坐下去。他猛地竄下車去。
李冬梅也跟著下車。
“大嫂,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還有剛才的事情,我對不起你,我請你吃飯吧。”魏風並不想和這個可憐的女人交惡。
很顯然,他還不知道劉宇傑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不是我想的那個樣子,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公安局的那個周正兩個人有說有笑,一看兩個人就是串通好了。”
“而且我去警察局,他們居然告訴我,是一個送水工乾的,真當我是白癡嗎?一個送水工會開狙擊槍。不過好在人間有天理,有人告訴我,這件事其實是你做的。”
魏風沉吟:“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件事是誰給你說的。”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怎麼想去報複啊。”李冬梅的聲音立馬拔高了幾度。
“你告不告訴我沒關係,但是我要告訴你,留意那個給你信息的人,他很有可能在利用你,而且你說你去警局了,那你為什麼不查詢一下我的不在場證據,如果你查了,你就不會來找我。”
“你還說你是一個大學生,我看小學生都比你強。”說完,魏風冷冷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