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索馬裡蘭的石油現狀，把它當做戰略物資來看待也是毫不過分的，要知道隨著貿易的發展加劇，港口來往船隻增多、居民日益富裕，購買車輛的人越來越多，對油的需求也越來越大，在這之前，他們都是從阿聯酋來進口的，一旦進口出現問題，結果可想而知。

之前隻是考慮過煉油廠一旦投產，庫托斯就可以用上自己的油了，但沒想過要特意鋪設輸油管道，經過馮國峰這麼一提醒，肖揚隱隱覺得有這個必要，因為這也屬於一個城市的硬件。

不過他也沒有太多考慮，政治、經濟方麵是否可行，把這些丟給下麵專業人員去調查一番再說。

這些天，大伊萬沒有一絲放鬆，自己地盤出現了問題，由不得他不重視。派人從阿薩姆邦那邊拿到樣品，他馬上就讓人把樣品送到了實驗室進行檢測，得到結果這些槍確實是源於之前就調查過的幾個廠家，心中發寒卻沒有大張旗鼓的調查。

這些個廠家，之前就調查過了，廠裡的生產記錄、貨物進出記錄等等完全沒有一點問題，可現在的結果是這批貨明明是這些廠裡出來的，這代表了什麼？他心裡很清楚，所以這次他根本想要再派人堂而皇之的去調查。

吩咐手下暗地裡從廠裡那些基層員工身上下手，果然幾天之後就有了結果。

“我給你的名單都看了？這幾個工廠從去年開始，或多或少都有一個計劃外的零部件生產出來，但是生產記錄上麵全部沒有，來料到離廠全部都沒有記錄……根據這些天的調查，這批貨最起碼可以裝備一個正規師……”

肖揚接到大伊萬的電話，馬上就被震驚到了。

一個正規師的人數一般在一萬左右，要說那些山寨廠生產出來這麼多東西，他並不會意外，可俄國那幾個有名的工廠裡麵生產出這麼多計劃外的東西，工廠高層和相關管理部門沒有一點察覺，這裡麵就有意思了。

要知道俄國可不是二十年前那個拿伏特加就可以換到戰鬥機的年代了，貪腐什麼的免不了，但如此舉動，沒有點能耐還真乾不出來。

貨的去向呢？

“我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所以讓下麵人暫停了調查。”說到這裡，大伊萬頓了一下，加重了一絲語氣繼續說到：“如果再繼續調查下去，就不可能保密了，也不可能由我出手。”

肖揚明白了他的意思，再繼續調查下去，必定要動一些人了，這樣一來，想要再隱秘調查就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這樣的話，大伊萬自然不好插手，隻能由政府部門來了。

沉凝了一下，“不查下去的話，長久盯著這些人？要不少人手吧？”

“人手倒不一定要很多。”大伊萬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擔心的是這批貨出現問題，這邊會不會收手，這樣一來的話，讓人盯著也沒意思，反而失去了最佳的調查時間。”

肖揚還真沒想到這個問題，考慮了一下，確實如此，不過他也不好替大伊萬來決定什麼，最終還是讓他自己考慮哪個方案更合適。

大伊萬也知道肖揚的性格，所以並不勉強，掛掉電話好好考慮了一番，最後又和幾個老親信商量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把此事通報給政府那邊。

九頭蛇的事他知道一些，肖揚沒說這事和九頭蛇可能會有關，但他自己卻考慮到這個上麵去了，如此大一批貨，要從工廠悄無聲息的生產出來，絕對不是三兩個人能夠弄出來的，更彆說涉及國內過個軍工廠了，最最重要的是，自己不僅沒得到任何消息就連初查也沒得到一點線索，這更加證明不是一般人能夠弄出來的。

整個俄國，能夠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弄出這種事情來的，又有幾個人？

肖揚知道這個消息，已經是幾天之後了，這個時候，克格勃已經行動起來，在數個軍工廠抓了不少的人。

“今天一早，沒有任何預兆，克格勃的人開始行動的，所有人全部被送到了西伯利亞的一處秘密軍營，看樣子這次俄國是下了狠手……”查到這個消息，米麒麟第一時間通知了他。

肖揚知道這是大伊萬有了決定，想了想就知道了他這麼做的原因，不過對於最終的結果，他還是沒什麼信心--從那天那個電話，他就更加肯定這件事情的結局是什麼了。

果不其然，就在第二天，大伊萬就再次打來電話，說線索查到那些人的身上就斷了：“所有人不是被錢收買就是被人抓住了尾巴，一大部分人已經被對方控製好幾年了，可是他們一直沒見過對方的真麵目，隻知道是俄國人，而且聽對方的口供，對方隻有三個人……”

零部件分包廠、總廠、多個軍工廠，涉及到的單位加起來有十幾個，而涉及此事的人員有近五十人，聯係這些人的隻有三人？

看來對方行事真是小心謹慎啊。

想都不用想，三個人怎麼可能讓近五十人入套？後麵有一個嚴密的組織，這是肯定的了。

“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他們？”最後，大伊萬輕聲說了一句。

以肖揚對九頭蛇的了解來看，此事十有八九應該是和他們有關係的，不過這種沒證據的事，也不能說死，“我覺得很有可能。”

有句話他沒說，國內、米國、英國都被這個組織滲透，俄國就那麼厲害獨善其身？

以前聽小伊萬和肖揚說到這個組織，大伊萬也曾悄悄調查過，也發現過一些異常，不過追查下去卻沒有沒再發現更有用的線索，於是就這麼放到一邊了，一個小時之前，克格勃那邊的消息傳過來，他就更加肯定了前些天的想法，加上現在聽肖揚這麼一說，心裡差不多也就有了肯定的一個答案。

“你覺得有必要把這個事情通報給上麵嗎？”想了想，他問道。

想想國內的情況，肖揚一點也沒想法讓大伊萬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來，隻不過有些事情不好說，考慮了一下，說到：“消息不能由你嘴裡傳出來，至於原因，我讓小熊回去一趟和你說，到底怎麼決定，還是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聽他這麼一說，大伊萬還不知道這裡麵有他不知道的情況那就是太蠢了，也沒追問，“好，那我等他回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想到阿薩姆邦的事最終會引出俄國的事情來，肖揚心中不由得沉重了起來，米、英、俄、國內，現在知道的就有這些國家了，不知道的還有多少？這個九頭蛇，到底滲透了多少國家？

一旦這些人有了什麼寂靜的想法，到時候……光想想，他也是不寒而栗。

把小伊萬叫來，和他說了一下九頭蛇的事情，又把自己的意思說了一遍，然後打發他回俄國。

“對了，還有一件事。”等小伊萬起身往外走，肖揚又想起一起事情，“上次訂的那飛機應該快要到交貨時間了？趕緊催催。”

他這麼一說，倒是讓小伊萬也想起一件事，轉身返回又坐了下來，“就下個月，說起這個時，我正好有件事和你說。”

“什麼事？”

“前些天去馬特那裡閒聊，說起我們的安全問題，馬特在說要不要給我們幾架飛機加點武器，你覺得這麼樣？”

加點武器？他們現在兩架公務機，都是在交貨之後又由馬特改裝出了暗倉的，暗倉裡麵時刻存放著一些武器，以備不時之需，不過現在聽小伊萬這語氣，可不是簡單的往倉庫裡麵加放點東西的。

“你們準備加點什麼？”

“兩側和機頭各加一門20毫米火神。”

“……”肖揚有些懵，公務機上麵加裝這玩意，還能到處跑？當然這還不是什麼大事，稍微注意一點就行了，主要的是裝了這玩意，真的有用？這可不是直升機有良好的射擊視線，難道還得把機身也進行改裝？

“要是人少的話，誰來操作？”

“啊……”小伊萬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笑著說到：“你想到哪裡去了？肯定要加裝火控係統這些啊，不然把這些東西弄上去也沒含義。”

如果要自動化的話，那就不是單單增加火控係統了，探測雷達、激光測距儀、微光電視等等，這樣一改裝的話，那勢必會影響到飛機的載荷，到時候還算公務機？

“改裝起來沒那麼容易吧？到時候還能載多少人？”肖揚皺眉問道。這想法是好的，但現實似乎有些不合情況啊。

“對我們來說，奢華的享受沒有安全重要，客艙進行一下改裝，去掉那些不需要的，和我們加裝的東西差不多可以扯平，速度、載客量、航程不會有多大改變，最多也就是差那麼一點點。”小伊萬馬上解釋起來，這事他和馬特說過好幾次了，馬特也拿出了改裝的方案，隻是兩人一直沒找到機會說出來而已。

“這樣啊……”如果對飛機的性能真沒有改變，肖揚並沒有什麼意見，“我和阿曼他們說說，具體等你回來再商量，你先回俄國把事情解決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