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明白向母當年的無奈之後,向東流心那些怨恨,其實很快就被衝散了。不止衝散,而且向東流還愧疚不少。他從前,隻知道自己和向父吃過不少苦頭,卻不知道,向母吃過的苦頭比他們父子兩任何一個都多,不管如何都是沒有資格怪罪向母的。如果真的要怪,那隻能怪蕭皓龍。是蕭皓龍,讓他一家三口飽受折磨。是蕭皓龍,讓他完整的一家支離破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品嘗到百倍的痛苦。”向東流想起這些年的痛苦經曆,想起向母的種種無奈,一雙鐵拳幾乎是不自覺地握得劈啪作響。心是滔天。雖然說,向東流至始至終,其實隻與蕭皓龍見過一麵,按理說不可能滋生出這麼強烈的恨意。但事實就是如此,向東流從來都沒有這麼強烈的恨過一個人。蕭皓龍偏偏做到了。“是不是感覺很諷刺。”不知何時,向父已經來到了向東流的身後。他一拍向東流的肩膀,感慨地苦笑道:“當年我跟你一樣,對你媽也是恨,恨得甚至比你都強烈,當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根本就難以相信,不過還好,我了解蕭皓龍的為人,所以仔細一想之後,也就釋然了。”言下之意,他是說他早就對向母無恨了,希望向東流與他一樣,應該理性看待,不能被心,否則反而遂了蕭皓龍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