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廣法天尊、楊戩、韋護、龍吉公主和楊嬋五人,將呂嶽團團圍住,這山附近事先被文殊動了手腳,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困龍之局,呂嶽的五行遁術根本施展不開,除了放手一搏,便隻能束手就擒了。
光一個文殊就難以對付,加上幾個出色的闡教三代門人,呂嶽雖然自大,但此時此刻,也知自己不是對手,心中慌了神。
“文殊,你也是世間有名的得道真仙,居然連同幾個後輩一起出手對付我,卑鄙。”
文殊笑道:“呂嶽,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對付你還不至於動用如此大的陣勢!”薑子牙來五龍山雲霄洞找自己,說明來意,文殊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對於金吒之死,他傷心之餘,不禁感歎劫數的殘酷,哪怕自己是金仙,若沒有師尊相肋,一樣難逃厄運。
此次下山,一來是除去呂嶽這個瘟祖,二來助薑子度滅掉鄧九公,當然,為免殺劫再次纏身,文殊不能直接動手,否則命運會再次發生轉變。因為殺劫,他在九曲黃河陣中被削去頂上三花,雖通過師尊給的仙藥,將修為補了回來,不過法力大打折扣,隻有等封神一事徹底了結,回山潛心修煉幾百上千載,才能恢複巔峰狀態。
呂嶽一愣,不解道:“你不是對付我,又是為了對付誰。”他有些弄不明白文殊的心思,費儘心思將自己引誘到這時,又擺下天羅地網,可最後卻告訴自己,他不是為了對付自己,這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說實話,呂嶽不怕死,就怕被人輕視,眼前的文殊不是在羞辱自己麼。想著,他心中無比難受。
文殊沒有理會他,看向幾個晚輩,問道:“你們誰肯去鄧營走一遭?”
楊嬋自告奮勇:“弟子願去走一遭。”
楊戩一聽,忙道:“小妹不可,鄧九公陰險狡詐,你去隻怕有危險。”這個小妹跟龍吉公主一樣,涉世未深,豈知人心險惡,她雖聰慧,但卻不是鄧九公的對手。
楊嬋不以為意地道:“二哥不用擔心,自古以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我去鄧營,代表著西岐,鄧九公除非喪心病狂,否則不會動我。況且,我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算敵不過鄧九公,全身而退的本事還是有的。”
她有斬仙劍和蓮心燈,兩件法寶攻手兼備,難道連見鄧九公一麵的勇氣都沒有。況且她心中好奇,早就想會一會鄧九公了,這個人屢次屠戮自己的同門,若有機會,自己讓他嘗嘗斬仙劍的威力。
文殊道:“好,那便由你去走一趟。”
不管誰去,隻要能將鄧九公成功引來這裡,便是完成任務。楊戩之前去過敵營一次,還殺了呂嶽一個弟子,他去隻怕會壞事,楊嬋去到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
鄧營,還是上次主動上前跟呂嶽打招呼的官旗值崗,他本來在威風凜凜的訓著手下,看到楊嬋,眼前一亮,忙上前道:“那女子,你來軍營何事。”
他見過美女,但是像楊嬋這種仙氣逼人,令人不敢直視的美女,還是頭一次見到,頓時驚豔不已。
楊嬋道:“我要見你們鄧元帥,煩請通報一聲。”
那官旗搖搖頭,道:“姑娘既要見我家主帥,起碼要說明來意,否則我連問都沒問清楚,就魯莽去稟報,要是元帥怪罪下來,在下難逃失職之罪。”
楊嬋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你就說西岐楊嬋求見,若鄧九公想救呂嶽,便來轅門外相見!”
那官旗神色一凜,呂嶽不就是前幾天騎駱駝的道長,怎麼出事了。他來不及多想,轉身匆匆進了軍營。
不一會兒,鄧九公便帶著陳奇,還有呂嶽的三個弟子一同來到轅門外。鄧九公看了楊嬋幾眼,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女仙,“楊嬋,呂嶽道長此刻身在何處。”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楊戩行事如此囂張,必有所目的。才這麼一會功夫,呂嶽被擒,究竟是何人所為。呂嶽好歹也是大羅境界,神通不凡,縱然不敵,怎麼說也有逃生的手段,可是現在卻落入闡教手中,生死難料,對方的手段確實讓人心驚。
鄧九公臉上陰晴不定,莫非是十二上仙攪合進來了,若是如此,自己要小心了。
楊嬋玉手向東一指,道:“此去二十餘裡,有一座大山,呂嶽便陷於那裡,鄧元帥要是去晚了,隻怕連他最後一麵都見不到了。
楊嬋這話透著威脅,是激鄧九公去救呂嶽。可是很快她就失望了,鄧九公一臉平靜,完全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到是呂嶽的三個弟子,聽聞他們師父的消息,一個個六神無主。
鄧九公沒有說話,朝陳奇使了一個眼色,陳奇心領神會,把杵一擺,三千飛虎兵齊至,他鼻中又噴出一道黃氣,楊嬋毫無防備,看到黃氣,頭暈眼花,有些站立不穩,待她回過神來,已經被飛虎兵給綁了。
“鄧元帥,你這是做甚!”
楊嬋又驚又怒,她萬萬沒想到鄧九公居然對自己下手,而且還是這麼乾脆利落,自己一點防備都沒有。莫名其妙就被擒了。
鄧九公笑道:“沒什麼,隻是想請你去我帳中喝杯茶!”
現在還不能判定呂嶽被闡教所擒,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呂嶽必然陷入敵人的天羅地網中,命在旦夕。楊嬋前來相告,是逼自己前去相救,看來,闡教是想將自己一網打儘。
好主意,好手段,看來薑子牙不甘心沉寂十年,想借助這次機會,將自己這個大敵除掉。
“鄧九公,你身為一軍之主,對我這個西岐使者下手,還采取偷襲的手段,真是卑鄙之極。你就不怕傳出去後,遭天下人唾棄麼。”
楊嬋秀眉一擰,清冷的目光直視著鄧九公,二哥說的沒錯,這個鄧九公果然不按規矩行事,完全讓人捉摸不透。
鄧九公道:“那又如何,鄧某行事,自有打算,何需彆人理解認同。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你們闡教擺下鴻門宴,我若去,隻怕有死無生,若不去,怕墜了我的威名,真叫人好生為難。”
陳奇有些疑惑,楊嬋美眸一動,好奇道:“鴻門宴,何為鴻門宴?”
鄧九公淡淡一笑,無意把曆史中的一個典故說出來了,他看了楊嬋一眼,懶得去作解釋。
被鄧九公無視,楊嬋又氣又羞,從不到大沒人敢這麼對她,若是目光能殺人,估計鄧九公早就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