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朱雄英(1 / 1)

“侯爺,太子殿下送來了請帖。”

“放這吧!”

醫侯侯府,鄭雄正在府中養些花草。

寒冬已過,春季又是萬物競發的季節。

在這諾大的侯府中,也隻能靠養花種草打發時間了。

放下鋤頭,鄭雄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請帖,觀看其中的內容。

“六年二月二十七,太子妃生子雄英,三月二十七,東宮太子府大宴賓客,禮請醫侯鄭雄光臨。”

看完請帖,鄭雄雖然早有準備,還是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本來生於七年的朱雄英提前誕生,而且名字還是這個名字,性彆還是男。

蝴蝶翅膀不經意間的煽動,給朱標割了一下,有了變化,但是好像也沒有變化。

分不清這算改變了曆史,還是曆史強大的修正能力,又將偏離軌道的事件給修正過來。

也不知道朱雄英還會不會在八歲後無,還是能活到九歲,亦或者徹底改變,能平安長大。

總之,這個消息讓鄭雄頗為忐忑,有種想要迅速過完十年,親眼見證以後,看曆史到底會不會改變。

這種改變,讓鄭雄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到底有沒有意義。

呆坐了半晌,鄭雄方才緩過神。

看下時間,距離朱雄英的滿月酒還有十天的時間,不是太急,便繼續乾著自己的活。

不管有沒有意義,至少自己這個不存在於曆史中的人物,真切的出現在這裡。

日子太累,管好自己就夠了。

十天的時間,眨眼即逝。

太子府中賓客盈門,百官恭賀。

未曾謀麵過的朱老二、朱老三、朱老四等朱標的兄弟也在太子府現身。

老朱壓軸出場,滿臉喜色。

大明皇太孫,不論是嫡是長,還是出身。

朱雄英都是毫無爭議的第一,是大明最為正統的法定繼承人。

論後台,有整個淮西一派的人做後盾。

可以說,就算朱標早逝,隻要朱雄英的命夠長,那麼藍玉這批人就不會死。

朱雄英即使和朱允炆一樣削藩,朱老四也隻能受著,以後也沒有永樂這個年號。

惟一正統,不容置疑。

老朱抱著朱雄英,身後跟著插不上手的朱標,四周全是跟隨老朱打天下的老兄弟。

徐達、李善長等公侯伯爵赫然在列。

鄭雄有幸,憑著醫侯的爵位,占據了一席之地,隻見其躲在一個角落,一臉假笑的看著老朱的方位。

“你們看看,這就是咱的好大孫,這眼睛,像不像咱。”

“像,炯炯有神,跟你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朱標這個時候完全成了陪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朱自己喜得貴子,跟眾人炫耀呢。

其實即便是老朱自己的兒子,也未必還如此高興。

兒子女兒越來越多,早已沒了為人父的那種感覺,大孫的出生還是更有感覺點。

“確實,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是,這麼清澈的眼神,跟咱小時候比差不離。”

好像朱標出生你也是這麼說的。

這個不重要,小孩子眼神清澈恨正常,你就算了。

“天佑我大明,皇長孫出世,我大明江山更加穩固,臣等為大明賀,為陛下賀,為太子殿下賀。”

“哈哈,同喜同喜。”

“陛下,吳伯宗有詩獻上。”

“宣。”

老朱身邊一群大佬,鄭雄如今也是吳伯宗需要仰望的存在,時至今日,吳伯宗一點不敢造次,山呼萬歲以後,就靜靜的站立在側。

“聽說,你有詩獻上,是什麼詩,作來聽聽。”

“是。”

“蓬萊禦氣挹晨霞,萬國山河擁帝家。金殿勢吞滄海日,玉樓光映赤城霞。巨鼇偃蹇乘丹闕,舞鳳飄颻翼翠華。遙想至尊巡幸處,六龍高駕五雲車。”

鄭雄聽的無語,又是一首馬屁詩,你可是狀元啊!有必要這麼拍嗎!

其他人不知道,老朱聽的挺高興的,大喜的日子,不管詩作的如何,反正聽的舒坦。

不過就這點,老朱不甚滿意,左右環顧一周,卻是盯上了鄭雄。

人怕出名豬怕壯,鄭雄作出的詩詞雖然有時候不太著調,但是要是認真起來,整個朝堂卻是沒幾個能比。

唐詩宋詞元曲,明朝能夠叫的出來的也就是小說了。

詩詞在整個大明朝都是薄弱的一項。

明初詩文三大家,詩詞方麵的造詣是挺高,但是顧名思義,詩文詩文,就是文章以詩詞的方式存在。

眼下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鄭雄都是最靚的那個仔。

其他人順著老朱的目光看去,鄭雄那假笑的臉龐映入眼簾。

這舉動弄的鄭雄臉上不自覺的一僵。

悄悄往身後看去,空無一人,避無可避,鄭雄隻能默不作聲的對視。

雖然老朱沒有開口明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鄭雄當個啞巴,其他人卻是連忙對著鄭雄說道。

“醫侯詩詞在當今天下乃是一絕,眼下太孫出生,不知可否有幸能聆聽一首?”

鄭雄看向問話的人,人倒是麵熟,可是並不知道姓名。

“額,陛下恕罪,臣未曾準備。”

不是不想,而是沒辦法,小孩滿月的詩詞真的沒多少。

臨時抄幾首彆的詩,那肯定沒問題,現在卻是有點難辦,抄的不好容易砸招牌。

拒絕的話語,老朱臉色當場就不好看了,這是沒拿自己當回事啊!請帖發出去好幾天了,怎麼想也能想個兩首。

現在沒有,說明什麼?

老朱的神色變化,朱標看的真切。

喜得大兒鄭雄占了不少功勞,可不能因此遷怒。

“父皇,作詩隻為增添氛圍,沒有也不妨事的。”

確實,大喜的日子不能發火,有了朱標的勸說,老朱的臉色好了幾分。

先記在小本本上,以後再找麻煩。

沒等老朱發話,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有的是。

徐達身邊的一名侯爵當場跳了出來。

“醫侯才思敏捷,在雁門一時興起,曾做過一首《一生一世一雙人》,在京中亦是七步成詩,每首都是佳作,不妨現作一首如何?”

這人不是個好人,鄭雄將此人給記在了心裡。

見眾人的目光又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趕鴨子上架,現在是不作也得作,不抄也得抄了。

“那臣獻醜了,可能作的不會應景,還請陛下和諸位大人多多擔待。”

“請。”

大腦瘋狂的運轉,從記憶庫中搜尋看到過的詩詞,去掉唐宋,基本就沒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總算搜到一首還可以的詩詞,隻是不太應景。

當下也管不了那麼多,鄭雄微微踱步,象征性的走了兩下,便說道。

“世間爹媽情最真,淚血溶入兒女身。殫竭心力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

慈禧的父母詩,不太應景,但是寓意深刻。

再挑剔的人,也不由得沉默。

老朱這個當爺爺的人,更是感觸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