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戲劇(結局)有點水(1 / 1)

第229章戲劇(結局)有點水

按理說包拯的權利沒那麼大,更彆提傳召這麼多官員被包拯審判。

但是本來就是戲劇,是由鄭雄導演的,將程序給簡化了許多,也沒什麼不妥。

而鄭雄也就是欺負的就是這些婦人不懂。

所以就是烏泱泱的一大片演員出現在台上。

身穿普通衣物的平民在一側,官員又在另外一側,彼此間形成對立的態勢。

包拯作為絕對的主角,端坐正中。

演員到位,燈光就位,大戲就此展開。

包拯作為正麵人物,先行開問,再說經典台詞。

“台下何人,報上名來。”

反派主角,龐昱登場,作為龐太師的好大兒,姐姐是貴妃,背景過硬,實是反派的不二人選。

“本侯龐昱,家父龐吉,現為太師之位,家姐龐貴妃,在宮中侍奉陛下,包黑子,你叫本侯來此所為何事?”

包拯臉色一沉,沉靜的開口。

“本府不管你是何人,我隻問你,惠民藥局記賬的可是伱?拿走大量的藥劑以此漁利的可是你?指使藥局不將藥材平價出售,反而將大量的藥材製成藥劑,隻為爾等的利益,這一切可都是你做的?”

連續的問話,龐昱卻是無所謂的態度,拿起小指掏了下耳朵,淡淡的回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在場的有一位算一位,都有一份收益,最不濟,也是在藥局記賬,而從未掏出過一文錢。”

“這麼多人,本侯就算明著告訴你就是我做的,他們都有參與,你能怎麼辦,還能將咱們全送進去不成。”

“本侯勸你,彆沒事找事,本侯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也不是你能動的了的,該乾嘛乾嘛,本侯就不伺候了。”

說完,龐昱轉身要走,而包拯卻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本府問你話,你隻管回答是與不是?”

剛剛轉身的龐昱聞言,轉過頭來,突然笑道,並且笑起來還越發猖狂。

“好好,沒錯沒錯,就是本侯所做,怎的,你還敢治本侯的罪?”

包拯麵無表情,依然沉著的出聲。

“是否有罪,罪該為何,自有律令,本府依律辦事,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既然你已認罪,來人,將罪犯龐昱押入大牢,等候發落。”

眼見包拯來真的,龐昱也收回了笑容,不過依然有恃無恐。

“本侯勸你想清楚,家父龐吉,乃當朝太師,家姐貴為貴妃,你能得罪的起嗎!”

包拯為何能被傳唱,那就是不畏強權,能為百姓發生。

而普通百姓所要的也很簡單,隻是需要一個公平公正的環境,能在自己受欺負的時候討個公道。

包拯滿足了這些條件,自然能被傳唱。

麵對龐昱的自曝家門,依然麵不改色。

“張龍趙虎王朝馬漢,給本府將這些犯官押入大牢。”

至此,幕布再一次落下。

而這時,台下的貴婦人也反應過來了。

這個故事雖然是前宋的包拯改編的,但是整個戲劇都在訴說藥局的故事。

記賬這麼一個罪名雖然隻是劇本中最常見的,但是由於給的暗示和鄭雄給出的特寫比較多,依然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明白了鄭雄的目的,台下的一眾貴婦們也關注著劇情的走向,想要看看鄭雄是怎麼宣判這些人的罪名。

等得幕布升起之時,看台上多出了很多囚籠,關押著一個個官員。

包拯依然端坐高台,隻是這一回,卻是在宣布著一個個的罪名。

“安樂侯龐昱,依仗權勢,為非作歹,利用權勢,從藥局牟利,因此讓惠民藥局的惠民二字幾成空話,更使得破家滅門者眾。”

“案情巨大,影響極為惡劣,極大危害社會公共安全。”

“現本府判決龐昱處以斬刑,請龍頭鍘。”

隻見左右將一塊布扯出,現出布下的物件,閃閃發光的龍頭鍘正式亮相。

作為皇親國戚的一員,包拯還是極為的給麵子,給予了龐昱最高的榮耀。

寒光四溢的鍘刀出現,台下的貴婦人也集體失聲。

雖然是戲劇,但是也能看出來鄭雄是真狠,這麼一出戲妥妥的就是殺雞儆猴,連帶著賈氏也被隔三差五投來的目光看的如坐針氈。

而台上,龐昱也被送到了鍘刀下。

這個時候,龐昱也沒了沉穩的神情,徹底慌了,當死亡就在麵前,沒有人還能保持平靜。

“包拯,你不能這麼做,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見沒效果,龐昱又換了一副麵孔,求饒道。

“彆殺我,我將賺來的錢財全給你,放過我吧!”

包拯不為所動,冷靜的開口?

“開~~鍘~~”

回音響起,預示著龐昱的死期到了。

台下的貴婦人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血腥場麵沒有到來,反而傳出來一句話。

“刀下留人。”

“龐貴妃到,眾人跪迎。”

包拯起身,攜帶一乾衙役恭迎貴妃。

一波三折,貴婦們也睜眼看向了台上。

龐貴妃緩緩走到包拯的座位坐下,反客為主。

龐貴妃的到來,也讓龐昱看到了生的機會,大叫道。

“姐姐救我。”

龐貴妃給了一個眼色,示意龐昱不用擔心,隨後開口。

這裡,鄭雄又加入了一段秦腔大保國的片段。

樂器響起,火氣漸漸升騰,一段經典的爭吵重現眼前。

原因嗎,是鄭雄對於這一段吵架的片段感到有趣,將其修改一下內容,特意放在了最後。

龐貴妃與包拯詢問著緣由,用唱腔表達。

這裡就不編了,放一段原文水水,感興趣的可以自己搜著看看,很有意思。

:年紀邁來兩鬢蒼,難以在朝奉君王。

微臣雖然年紀邁,胸中韜略比人強。

任你說的天花墜,我朝不用你年邁臣。

國太準了臣的本,君是君來臣是臣,國太不準臣的本,順天府裡殺個亂紛紛。

徐家輩輩忠良將。

國太認饞不認忠。

王法律條對你講,不知你會聽不會停。

隻要國太講的是,那有個臣子不會聽。

地欺天來百草愁。

天欺地來苗不收。

臣欺君來本該斬。

君欺臣來不奉君。

民欺官來按律問。

官欺民來越衙門。

子欺父來人談論。

父欺子來逃離門。

弟欺兄來家不和。

兄欺弟來把家分。。

世上哪有妻欺夫。

好男兒活的甚榮人。

天大地大國王大。

除過國王數徐家。

天下本是皇王管。

半由天子半由臣。

我家江山我要讓,與你徐楊不商量。

你家江山我家創,有我徐楊八九分。

莫非皇兄你要坐。

為臣不坐讓不了人。

要讓要讓實要讓。

不能不能實不能。

先王封你官大了,你把本後沒在心。

官大是臣功勞大,並非娘娘恩賜臣。

本後傳旨把你斬。

先王封過不斬臣。

要斬要斬實要斬。

不能不能實不能。

吩咐兩旁刀斧手。

“開鍘。”

一片爭吵聲中,幕布緩緩落下,留下了一個懸念。

隻鍘了一號反派龐昱,對於其他的官員沒做處理。

不過就是想想也知道這些人的下場不會好,畢竟一號反派背景深厚都被鍘了。

本來過於血腥的場麵鄭雄給刪減了,不然鄭雄還能安排一個被鍘的場景,讓鍘成一半的殘屍往前爬一段嚇嚇這些人。

由於馬皇後的插手,這一段就沒播出來。

不過就算這段沒有,留下來的懸念也讓人浮想聯翩。

什麼可怕,未知才可怕,可怕的根源來自於人的想象力,想象力越豐富後果越嚴重。

演出結束,馬皇後麵無表情的散場。

對於鄭雄,馬皇後是知道一些的,尤其是惠民藥局催收的事情被賈氏的大嘴巴說出來,早就知道了。

眼下的戲劇也能看成催收的後續動作。

馬皇後本來隻是想辦一個年前的姐妹聯誼會,結果這樣一弄也不倫不類,有些背鍋的感覺。

而老朱欲言又止的那副畫麵也湧上心頭,心裡也有些不爽,不過對於鄭雄倒是沒有進行懲處,放其離開了。

平安著陸,鄭雄在後台鬆了一口氣,收拾行囊,就往教坊司趕。

傍晚時分,都沒敢回家,生怕被賈氏給教訓。

不負眾望,賈氏看完鄭雄導演的大作,心中也知道了鄭雄的目的。

這下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姐妹之情徹底沒了,以後想要長袖善舞也沒了可能。

回到家裡,越想越氣,等著鄭雄回家。

鄭雄雞賊,硬是在教坊司過了個夜,當然沒有乘機那個啥,畢竟是成婚的人。

再說有沒有我不說,誰能知道。

另一邊的馬皇後心情卻是不美麗。

老朱樂嗬嗬的來到坤寧宮後,看到的就是馬皇後板著一張臉。

“妹子,怎麼了,可是心情不好?”

“好不好你心裡清楚,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老朱樂嗬的道。

“嗨,俺先前是想給你說來著,可是你不聽啊!非要想看個新鮮。”

“這下可不能怨到俺的頭上。”

氣頭上的女人不能講道理,包括馬皇後在內,都是一樣。

“不叫你說,你就不說了嘛,明知不是好事為什麼還不攔著點,早些說與我聽。”

女人不講理,老朱能有啥辦法,隻能哄著點。

“怪俺,怪俺,下次一定說。”

聽到老朱認錯,馬皇後也沒繼續追究,一國之君總得給點麵子,轉身問道。

“你早就知道,為何還要讓我叫她們那些家眷來此,有什麼深意,說我聽聽。”

一家人彼此間的性格都清楚,老朱無利不起早的性格馬皇後清楚的很,既然老朱不說,那麼肯定有著更深的含義,便問了老朱一句。

老朱聞言,繼續樂嗬嗬的說道。

“俺就知道,凡事都瞞不過妹子,剛好鄭雄有這麼一出戲,他想給人看,俺就幫幫他的忙。”

白了老朱一眼,馬皇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緩緩的開口。

“說重點。”

雖然老朱不怕馬皇後,但是平日也是給予其足夠的尊敬,夫妻間相濡以沫,攜手共進,如今的感情也更加的深厚。

聞言也收斂了笑容。

“妹子你也知道,諾大的一個國家,咱治理的也有些力不從心。”

“當初打天下的一幫兄弟,現今變得咱都有些不認識了,若是整天在家裡吃喝享受,咱也不會生出彆的想法。”

“同生死,共富貴,咱的承諾依然有效。”

“可是這些人已經忘了初衷,驕奢淫逸隻是等閒,為了一己之私,現在做的越加過分,彈劾的奏章擺了一堆。”

“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他們是無師自通。”

“光是藥局這裡,記賬雖然還不明顯,但是鄭雄弄的這個戲劇也讓咱明白了。”

“有些事不是放縱能解決的,他們會越來越過分,惠民藥局也不在惠民,變成惠官局,和吏局。”

“前次處罰鄭雄隻能讓他們消停一段時間,若是想要根除,卻是不可能。”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見微知著,隻能讓他們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碰不得的,他們才能知道厲害。”

“這一出戲,與其說是鄭雄要賬,不如說是咱送給他們觀看的。”

“而且這隻是前菜,鄭雄既然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咱就看看,他能不能像戲劇裡那樣,重現青天的美名。”

“咱打算讓鄭雄擔任應天府的府尹,洗清應天府的風氣,妹子你覺得怎麼樣?”

馬皇後聽完了老朱的話語,心中也在暗自盤算

鄭雄的所作所為完全符合老朱的口味,馬皇後知道老朱的性格,對於這個決定沒有太意外。

老朱決定的事,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問題,隻有年紀才是硬傷。

“鄭雄倒是個不錯的苗子,好好磨練,留給標兒當一個班底倒是個很好的人選。”

“隻是京城魚龍混雜,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平民百姓,俱在京城,處理不好其中的關係,很容易夭折。”

“鄭雄才二十來歲吧!他能處理好這些事務嗎?”

老朱對於提拔鄭雄的想法不是興起,也經過考慮,便跟馬皇後說了下原因。

“這些咱也想過,年齡不是問題,霍去病二十一歲封狼居胥,封為冠軍侯,甘羅十二歲拜相,可見這都是小事。”

“至於處理不了京中的事務,厘清不了關係,被打壓也無所謂,索性還年輕,來日經過打磨,也能更好的為標兒所用。”

老朱分析的到位,馬皇後也沒了反對的話語。

“既然你都已經想好了,我也不多說,鄭雄確實能當得人才二字,若能經過京城的鍛煉,來日必能成為標兒的左膀右臂,你也得注意點,彆給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