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老朱的騷操作(1 / 1)

第210章老朱的騷操作

老朱將信將疑的問道。

“你先說說你的上中下三法是哪三法,朕可以考慮饒你一條性命。”

“下法,見效快,一到兩年內能見到效果,可以增產一到三成。”

微微停頓了下,鄭雄接著說道。

“中法,十年以內,可大大加強作物產量,上限很高。”

“上法,造船遠航,吾知一地,其地物產豐盛,有三種作物產量遠超現有的小麥和稻穀,雖然路途凶險,但是隻要得之,足可以解決食物匱乏之煩惱。”

“此三法,可同時進行也可分開進行。”

“以微臣之見,同時進行為好,其餘兩者耗時日久,得之不便。”

鄭雄話音剛落,便有質疑之聲傳出,一個年老的官員厲聲嗬斥。

“冠軍侯,伱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沿海倭寇肆掠,陛下下令禁海,如何能朝令夕改。”

“況且爾之所說,真假難說,又如何證明爾之所言不是為了活命而編造的謊言。”

“陛下,微臣以為,如此之人,雖有大功德在身,亦不可輕饒,當治其妖言惑眾之罪以儆效尤。”

“臣等附議。”

明著這些人是要將鄭雄治罪,可是話裡話外絕口不提禁酒之事。

一方麵是朱標也在其中,弄倒一個,另一個不會好過。

一方麵是整個文武集團的官員有幾個能真正守住老朱的禁令。

驕奢淫逸之風,早已顯現,今日怎麼對待鄭雄,來日若是臨到自己,那就是前車之鑒,後車之師。

所以這些人知道老朱拿鄭雄這麼一個從不拉幫結派的人立威,不會有人幫襯,也不會自己往刀口上送,隻是另外找角度攻訐。

“都給咱閉嘴。”

“鄭雄你可知你之所言,有何後果,欺君之罪,朕可以饒你,玩弄世人,朕決不輕饒,朕可以再給你一個組織語言的機會。”

“微臣所說之言,可立軍令,如若不成,以項上人頭謝天下。”

“很好,咱們一碼歸一碼,一條條的咱們慢慢來,禁酒之令,諸卿以為該當何罪?”

胡大海之子的榜樣眾人知曉,可是也不願就此掉進老朱的坑裡,俱是沉默不言。

“都不說是嗎,朕來說,按律當斬,以儆效尤。”

“爾隨軍出征,功莫大焉,爵位有之,然丹書鐵券免死金牌未曾發放,昨日回返,朕倒是給你準備好了。”

“朕也不厚此薄彼,彆人有的,你也得有。”

“今日將你的丹書鐵券發放與你。”

“來人,將冠軍侯的丹書鐵券交於鄭雄。”

聽到老朱的命令,一旁的侍衛將準備好的丹書鐵券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交於鄭雄。

摸著尚有餘溫的丹書鐵券,鄭雄略有懷疑,可是眼下可是保命的玩意,也顧不得多想,連忙叩謝。

“謝陛下隆恩。”

“謝就免了,爾置朕的飲酒之令如同無誤,律法不能如同兒戲。”

“論罪當誅,朕的免死金牌可免你一死,今收回爾的免死金牌,你可服氣。”

“微臣服氣。”

你說啥是啥,鄭雄也沒反駁的餘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剛到手還沒捂熱的免死金牌丹書鐵券就這樣被老朱收走,又無可奈何。

滿朝的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操作,屬實讓人防不勝防,費這麼大勁,又不想真的弄死。

你自己走程序就完了,弄這一套,明顯存在敲打之意。

當然,老朱這如同兒戲的舉動,眾人即使想笑也是笑不出來的。

仔細想想,這丹書鐵券哪能這麼巧的就在身邊,明顯是老朱早有準備,並不想真正的置鄭雄於死地。

可是一個飲酒之罪,就以死罪論處,眾人不免心有戚戚然。

鄭雄能有丹書鐵券保命,沒有的可多了去了,要是為了喝酒這事,就送了自己的小命,找誰說理去。

望著沉默的文武,老朱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震懾的效果達到了,目前看來效果還算不錯。

“如今禁酒之罪已論,而剛剛所說之事,朕也記在心裡,出海之事事關重大,麋費頗重,暫不可行。”

“中下之法,若有成效,待得出了成果之日,朕自會將丹書鐵券贈還與你。”

“你看如何?”

還能如何,你一言九鼎,我還能有什麼看法。

這個時候,鄭雄也有些反應過來。

老朱給自己治罪是已經準備好的,可是也做好了準備,沒有真想要自己小命的意思。

自己也是撞上了,病急亂投醫,這下又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多謝陛下開恩,微臣定當竭儘全力,以報陛下活命之恩。”

“好,可是醜話說在前麵,若是未能按汝之設想,達成目的,這愚弄天下之罪,就可彆怪朕的刀太鋒利了。”

“是,微臣謹記。”

事已至此,多想無用,鄭雄隻好躺平,愛咋咋地。

自己說的,在旁人看來,更像是病急亂投醫的表現。

可是自己清楚,是完全可行的方案。

隻是自己被老朱坑了,平白弄了一把達克摩斯之劍懸在頭上,有些不爽而已。

現在的局麵雖說難受,也在自己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還能接受。

“說完了喝酒之罪,朕倒要論論你的遲到之罪。”

“昨日朕與你如何說的,明明白白的告知與你,今日的早朝要見到你的身影,可是你如何做的。”

“直至方才,爾姍姍來遲,你該當何罪?”

“微臣領罪,按早朝的律令,該打十大板,微臣認罰。”

這下真的徹底的躺平了,鄭雄掙紮都不想掙紮一下,直接認命。

老朱見狀也是滿意的一笑。

“如此甚好,來人,將鄭雄拖出去,苔十板,以儆效尤。”

“望諸卿引以為戒,莫以法令以為兒戲。”

“臣等謹記。”

眾人還未從剛剛的事件回過神,就見鄭雄被拖出了大殿,然後在滿朝文武的注視之下,打板子。

雖然有過經曆,可是卻也是真的痛。

棍棍到肉的悶響,夾雜著一聲聲慘叫,回蕩在諾大的廣場上。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隻留下一聲聲呻吟之聲,讓圍觀的官員心中發寒。

一個冠軍侯,說打就打,也讓一些摸魚的也不由得正視了自己的處境。

伴君如伴虎,誰也不知道明天自己的結局會如何。

這一番威懾力是杠杠的,比鄭雄職位高的,收斂了一番自己的小心思。

比鄭雄職位低的,那就隻能夾起自己的尾巴做人。

可以說,鄭雄這個職位,不大不小,不多不少,剛剛好,還沒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求情之聲。

反正老朱是很滿意的,等到鄭雄再次進了大殿之中,嘴角都不自覺的微微上揚,由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