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觸感,讓睡夢中的人下意識皺起眉頭,接連兩聲貓叫,喚醒了躺在長椅上的人。

視線由模糊到清晰,好奇的一張臉近距離貼著。那是一隻黑白相間的貓,正慢悠悠甩著尾巴。毛茸茸的尾巴掃在那張臉上,令長椅上的人,有些不愉的揮了揮手。

“喵~”

似乎是路過的野貓,在抬手隨意揉了揉後,又躺了下來。本就狹窄的長椅,已經沒了翻身的位置。

雖然表麵不喜小家夥的接觸,但散兵並沒有拒絕。他坐起身,披在身上的黑色長袍滑落。

模糊的記憶回籠,他隻隱約記得意識消失之前,對上一雙熟悉的紅眸。但再去想其中細節時,又變得一團模糊。

雖然不知道來者何人,但散兵並沒有感覺到惡意。就好比現在,他不是被關起來,而是好好的躺在長椅上,甚至那人還貼心的蓋了件披風。

貓咪打了個滾,在那件披風團成的窩裡麵,伸了個懶腰、繼續眯起眼睛。而長椅上的人,正揉著腰和手臂,朝路口走去。

此處有些偏僻,長椅位處一座花壇後麵,並不正麵朝著路口,雖然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不過現如今天已大亮,在狹窄的長椅上將就一晚,難免會腰酸背痛。

散兵並沒有威茲曼的聯係方式,不過哪怕有也不能貿然聯係。昨天的事情已經是能幫到的最後的忙,如今也沒必要再一同行動。

從路口拐彎後,麵前的是一處居住區。有不少人如平常那般行走在路上,因此並沒有人注意到突然出現的少年。

在又一次轉回開始的路口後,散兵發現他根本沒有去處。離開威茲曼後,去哪裡、要做些什麼,都沒了想法。

路邊的廣告牌上燈光閃爍,滾動播放著今日的新聞。不過關於禦柱塔的新聞,倒是沒有一點消息。看來夜襲禦柱塔的事情並沒有鬨大,或者說有意被壓下。

雖然刻意掩飾,但那滿是惡意和算計的目光,還是暴露他們的身份。

散兵下意識抬手想要壓住頭頂的帽子,但摸空後才想起來,剛剛醒來時帽子就已經不見了。恐怕是墜落期間,不知道飄去了哪裡。

聚頭交流的兩人,借著路邊樹木的遮掩,自以為隱蔽的掏出終端,對準路口的人一通拍攝。

但照片剛剛定格,他們就突然對上那雙紫色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冷眼看來,仿佛是在看什麼死物那般。

“是A級獎勵,提供他的情報,能得到五分。”戴著耳機的人壓低聲音說道,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手裡的終端就四分五裂。

“你、你要做什麼?!”佩戴的耳機被打落在地,黑發的男人一臉驚恐。

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而已,但似乎並不隻有一人。

散兵抬頭看去,較為機靈的那人已經拉開距離,手中的終端對準自己,又是一陣閃光。

“你給我等著,我們的……”男人話還未說完,便被一手肘擊中下巴。

看著倒地痛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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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目光鎖定那個想要溜之大吉的人,快步追了上去。

那人確實聰明不少,而且對這帶比較熟悉。不過他依舊沒有甩開身後的人,鴨舌帽底下的那張臉,越發著急。

輪子滾動的聲音急促傳來,在空曠的巷子裡傳來回音。麵前人停了下來,扯了扯鴨舌帽後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中計了,哈哈。”

周圍圍來四五人,他們都手持同款終端,仿佛在確定什麼。

看著他們手裡拿著的棒球棍、鐵管,散兵隻覺得無趣。從昨天起就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哪怕是人潮湧動的人群當中,也有那種感覺。

他本來打算主動出擊,但是沒想到那個男人搖人,也隻是一些派不上用場的小角色。

似乎覺得勝券在握,手持棒球棒的大肚子男人咧開嘴笑道:“終於派上些用場了,不過就一個這樣矮小的小鬼,也值得你喊這麼多人。”

“大哥,他可是A級獎勵。”戴著棒球帽的人爭辯道,但是卻被絲毫不在意的打斷。

“不過區區A級,據說在附近有一個S級的任務目標。要不是那個人過去了,我才不會退而求其次來這裡。”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吐了口唾沫,似乎帶著些不屑,“不過一個白毛瞎子,也值得他們派十多個前去。”

“大哥,那我們也快點拿下這個小子吧。去得早說不定能混上幾l分。”有人迫不及待道,剩下人也沒有否認這個提議。

一抹不起煙的綠光在幾l人終端流轉,無人控製的終端,仿佛在主動記錄著什麼。

眼見得不到其他有用的消息,散兵轉動手腕,便沒打算拖延時間。無人路過的小巷子裡,幾l聲悶響和痛呼聲後,原本氣勢洶洶的人躺倒一地。

白毛瞎子、但是卻是S級彆的任務目標。不得不說,這讓散兵稍微感興趣一點。

這群人似乎是一個團夥,消息靈通、有自己的消息網。而自己不過是A級目標,能被定為S級彆的目標,應該不是簡單人。

步步緊逼的腳步聲,從四麵八方傳來。被包圍在中間的人,淡定的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