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半句(1 / 1)

某某 木蘇裡 377 字 4個月前

江添:。盛望按著發送鍵,懶腔懶調地說:乾嘛——他懷疑對方在確認他是不是活著。很快,下一條消息又來了。江添:門鎖沒?罐裝:“沒有——”江添:那我進了。盛望:“?”他盯著聊天界麵,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有人敲了一下臥室門,然後擰開鎖進來了。這應該是江添第一次進這間臥室,但他沒有左右張望,沒有好奇屋內布置,隻徑直走到床邊,把玻璃杯擱在了床頭櫃上。“把這喝了。”江添說。也許是夜深了周遭太安靜的緣故,也許是因為離得近。他嗓音很低,卻能清晰地聽出音色中輕軋而過的顆粒。盛望揉了一下右耳說:“噢,過會兒喝。”結果江添不走了。盛望跟他對峙片刻,因為眼皮打架犯困,單方麵敗下陣來。他拿過玻璃杯,老老實實一口一口灌下去。“這什麼水?太甜了。”喝完他才想起來嫌棄。“刷鍋水,解酒的。”江添蹦出一句回答。盛望:“?”“算了。”江添伸手說:“杯子給我。”“不。”盛望讓過了他的手,抓著杯子皺眉說,“你等一下,我還有個事要做。”“什麼?”“不知道,想了半天沒想起來。”“……”盛望保持著這個姿勢沉思良久,餘光裡,江添伸著的手收了回去,搭在桌邊的椅背上,正耗著不多的一點耐心等他。盛望忽然輕輕“哦”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說。”江添抬了一下下巴。“你之前在車上是不是有話沒說完?”“有麼?”江添說。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來是不記得了,還是故意反問。“有。”醉鬼這時候腦子就很好使,還能複述細節:“我說彆人都以為我們很熟,實際上我們根本沒說過幾句話,你說了一句其實,然後沒了。”盛望手肘擱在膝蓋上,杯子就那麼鬆鬆地握在指尖。他看著江添,眼珠上鍍了一層台燈的光,又給人一種沒醉的錯覺。“其實什麼?”他問。江添撐在椅背上的手指輕敲了兩下,他垂著眸子,像在回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我說其實可以試試。”“試什麼?”“試試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