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渡劫的關鍵,往事重演?(1 / 1)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哇哇哇哇……”

李牧下巴抵在皇後的肩頭,哭的像個六歲零一百九十二個月的孩子。

皇後心中大為震驚。

是真的,讓李牧走火入魔的竟真是單眉!

她輕出一口氣,抬手輕輕摩挲著李牧的後背,溫聲細語道,

“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

她不知道李牧口中的“對不起”究竟指的是什麼。

但這種模棱兩可的話,顯然錯不了。

李牧在皇後懷裡,哭了足足有半刻鐘,這才緩緩起身,輕撫著她臉上的五指印,語氣平淡道,

“疼嗎?”

這...這怎麼可能!葉妙妙心中微顫,王爺身上那股令人膽寒的‘炁’竟然減弱了?

就隻是抱著皇後哭了一陣子?

明明她方才故意放血,都沒起到絲毫的作用。

一時間,葉妙妙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看了眼兩人之間的蛇紋鐐銬,暗暗歎了口氣。

“臭小子說什麼呢,老娘哪有那麼嬌氣。”

皇後死死盯著李牧的眼睛,極力扮演著記憶中單眉的樣子。

她雖和單眉接觸不多,卻也有過幾麵之緣。

何況,她本就是逢場作戲的高手,對於李牧更是動過真感情,演的那叫一個入木三分。

李牧輕笑一聲,一縷生機送入皇後體內,搖頭道,

“慧姨不必扮她……”

說著,李牧的麵色忽然一冷,聲音冰寒刺骨,

“沒人可以替代她!”

聞言,皇後的瞳孔一縮,連忙乾笑點頭。

這小子簡直就像是個炮仗,一點就炸。

但另一方麵,也證實的她的猜測,那個能破掉李牧這般天資心境的人,真的是單眉!

皇後心思快速轉動,想了想,恢複成往日裡與李牧相處的樣子,含笑道,

“牧兒,慧姨能不能求你件事?”

“趙楚希?”李牧嗤笑。

皇後眸中露出溢彩,重重點頭,然而,她還來不及再說,卻聽到李牧那宛若惡魔的低吟,

“我不喜歡慧姨關心旁人。”

“慧姨有我就足夠了。”

聽到這個理由,皇後的腦子嗡了一下。

隻覺得眼下的李牧完全無法用常理度之。

她自認,她雖然騙了李牧很多,但對他的好卻沒有摻半點假。

送府邸,送丫鬟。

甚至就連春桃四女,都是在她的示意下,鄒普才舍得送給李牧的。

想到此處,皇後長歎一聲,誰知這時,卻聽李牧又道,

“不過,若是慧姨喜歡,將他當條狗養在院子裡,平日給慧姨解解悶也是可以的。”

聞言,皇後差點罵出了聲。

若非打不過李牧,她早就動手了。

“......”

“慧姨喜歡......慧姨替希兒謝過……”

皇後硬著頭皮妥協,她似乎除了妥協也沒有彆的選擇。

何況,她還有一張底牌沒有用,如今隻要能保住趙楚希的命,就比什麼都強。

“我不喜慧姨這般稱呼他!”

這時,李牧再次開口,他像是會變臉,時而溫和似夏日暖陽,時而又冷的宛若極北的寒冬。

皇後遲疑片刻,也不敢違逆了李牧的意思,點頭道,

“那,那……”

“叫希希吧,當狗就該有個當狗的樣子!”

聞言,皇後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搐,任哪個母親聽到兒子被這般羞辱,也無法做到平靜。

然而,皇後顯然不是一般人,趕忙起身,挽住李牧的手臂,點頭道,

“牧兒果然大才,希希好,聽著就不像人名......”

“那,那你何時與初一說,她,她這會兒該已經…已經開始整兵了,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我怕……”

“不急。”李牧擺了擺手,隨即一套大紅色的交領襦裙出現在手上,

“換上它。”

皇後一愣,隨即心中腹誹不已。

誰人不知,單眉最喜紅色,李牧“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這般老實”。

皇後接過襦裙,剛準備朝偏殿走。

李牧卻叫住了她,語氣威嚴不可置否,“就在這裡換!”

畜生……皇後抿了抿唇,老娘都四十多歲了,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底線!

隨即轉過身,溫聲細語道,

“牧,牧兒既,既然開口,自,自然可,可以……”

她的手,顫抖的摸向腰帶。

隻覺得這一刻羞辱至極。

雖然她方才甚至連‘獻身’的念頭都有了,但勇氣也隻是在那一瞬間。

誰知,即便這樣,李牧依舊不願放過他,再次開口道,

“轉過來,睜開眼睛看著我!”

皇後想死的心都有了,咬牙轉身,看向李牧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尤其對方還是她一直視若子侄的孩子。

李牧盯著皇後,眸中卻沒有半點淫邪之意。

他不確定,重演當年的事能不能渡了這該死的心魔劫。

畢竟君九齡一開始就告訴她,順應‘本心’才是渡劫的關鍵。

但此時他卻十分確定,他根本做不到。

那不可能是他的‘本心’。

李牧是真的有些怕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再傷害”自己關心的人。

而就在剛才,他似乎在皇後的身上,看到了徹底擺脫這心魔的希望。

“好!”皇後咬著牙,深吸口氣。

如此溫水煮青蛙一般的羞辱,真不如李牧就直接將她按倒吃乾抹淨來的輕快。

她的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假笑,隨即真氣古蕩。

隻聽‘撕拉’一聲,身上的衣裙瞬間撕裂成為碎片。

皇後咬著牙,目光死死的盯著麵前的李牧,頭一次對之前的所做所為事產生了懷疑。

見李牧還在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皇後的情緒終於崩潰,歇斯底裡的吼道,

“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已是臟的,但你為何要臟了你自己!”

皇後赤裸著走向李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伸手打向他的側臉。

作為‘階下囚’,她受到怎樣的待遇她都不在乎。

但如此對她的,不應該是對麵這個‘孩子’。

她這一巴掌並未收力,似乎是想用這種方法將李牧打醒。

然而,讓皇後錯愕的是,手卻直接從李牧的臉上穿了過去。

“殘,殘影?”

皇後愣了愣,心中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隨即十分小女兒態的原地跺了跺腳,口中嗔道,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