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還記得那忘仙膏嗎?”
“帶她進你的識海便可!”
這時,君九齡突然開口,顯然她一直在觀察著外界的動靜。
李牧遲疑片刻,點頭道,
“那就拜托九兒姐了。”
識海與其他地方不同。
就像上次進入應雨的識海一樣。
在那裡,李牧隻會像應雨一樣,重複經曆一些事情。
若沒有特殊法門庇護,外來者會遭到識海自我保護的攻擊。
“可以,我們先進屋。”
李牧下意識便要去牽張寒蕊的手。
然而手剛伸到一半,卻是頓住了。
張寒蕊白了他,若無其事的將手塞進李牧的手中,嘴上卻是不依不饒道,
“進屋?你真打算讓我們兩個湊數?”
“啊?”李牧正呆愣愣的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聽到張寒蕊的話,這才回過神來,忙解釋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衣服是她們自己脫的,我連她們一根指頭都沒碰。”
張寒蕊餘光瞥了眼李牧脖子上那明顯大小不一的吻痕,輕哼了一聲,卻也沒有拆穿。
…
片刻後,屋中。
張寒蕊一個個掰過幾位妃嬪的正臉,口中嘖嘖稱奇,
“景安柳家、蜀州夏家、幽州齊家、呦,廷尉府馮大人家的千金……”
“皇後這是真用心了。”
張寒蕊一眼便看出了皇後的心思,不由嗤笑了一聲。
“……要不我先將她們搬到其它屋去?”
李牧微微弓著腰,這隨便一掃便是春光,屬實有些折磨。
“師父,還,還是珊珊來吧。”
珊珊像是個乖巧的小媳婦,聽到李牧的話,趕忙自告奮勇。
“不用!”
誰知,張寒蕊卻是擺了擺手,目光又掃了幾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送都送來了,這麼抬出去豈不是辜負了皇後的一番美意。”
“姐姐?”李牧有些不解的看向張寒蕊。
張寒蕊斜睨了他一眼,不鹹不淡道,
“禍亂後宮的名聲,自打幾人進了這屋子,就已經坐實了,這麼送走你不是虧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沒碰她們……”
李牧想要辯解。
張寒蕊卻不準備給他這個機會,青蔥般的手指點著他的腦袋,數落道,
“你是不是男人,都這樣了你都不碰,傳出去還以為你不行。”
“我行不行你還不清楚嗎?”
李牧小聲嘀咕,心裡委屈的不行。
若不是被珊珊按住,他還真不覺得自己能抵的住這‘盤絲洞’的誘惑。
能在這種時候將女人推開的男人,要麼剛結束,要麼真不行……
反正李牧自認他是兩點都不占。
“行了,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張寒蕊白了李牧一眼,語氣認真道,
“我要你之後就住在宮中,挨個臨幸她們!”
“什麼?”李牧有些懵,以為自己聽錯了。
“裝什麼正人君子!我說讓你臨幸她們,不止她們,還有後宮其它妃嬪!”
張寒蕊柳眉一蹙,粉拳捶在李牧的胸口,咬牙道,
“這下聽清楚了嗎!”
“可……”
“夫君還不懂嗎?皇後想要毀你名聲,讓你與世家百官離心,好從中分權。”
這時,許幼芷笑嘻嘻的湊到李牧身邊,解釋道。
李牧蹙了蹙眉,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道,
“那,那我還?”
“可她這是一步臭棋,顯然是沒有彆的辦法對付夫君了,才出此下策。”
許幼芷眨了眨眼睛,餘光瞟了張寒蕊一眼,見她沒有反對,這才接著解釋道,
“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宏文帝從不寵幸後宮!”
李牧悄默默的抓起張寒蕊的手,見她竟真的沒有反抗,若無其事的點頭道,
“.……然後呢?”
“然後?”張寒蕊閉了閉眼,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李牧,
“你不是很聰明嗎?自己想!”
“這……”李牧撓了撓脖子,憨憨的傻笑。
他突然在想,是不是隻要不提起那件事,一切便會恢複到之前的模樣。
許幼芷見李牧那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噗嗤”笑出了聲。
又朝李牧身邊湊了湊,整個身子都快貼上去,這才小聲提醒道,
“沒有子嗣的妃嬪,永遠都隻會是妃嬪。”
“可如果……”
李牧愣了一下,稍微離許幼芷遠了一些,這才皺眉問道,
“可我隻是藩王,就算……”
“你白癡嗎!”他話還沒說完,張寒蕊便一把將他推到那幾位嬪妃中間,冷聲道,
“你以為,真到那個時候,這些事情是你說了算的!”
“孟似玉可隨意調動天下間所有的醫家弟子,粗略統計至少接近二十萬!”
“墨家那丫頭手中掌握著興衛鎧的鍛造方法,各種刀劍弓弩戰場利器更是數之不儘。”
“南域七萬巫族百姓全民皆兵,他們是可以直接和軍陣對抗的存在!”
張寒蕊邊說邊向前逼近,看上去就像是要將李牧按在床榻上。
她一直按在李牧耳邊,一手捏著他的下巴,又道,
“從冬來關逃出的十二萬守軍,兵符如今就在玲兒手上。”
“還有你家雨薇不知從哪變出那麼多心腹,如今正在各州各地,打著你的名號,收攏百姓。”
“你真當那些人隻是因為那鎮南王的頭銜才讓你攝政的?”
張寒蕊冷哼一聲,自家那點家當她倒是沒好意思顯擺。
然而,許幼芷才不會讓她家姐姐吃虧,趕忙強者說道,
“還有姐姐手底下的上千三階武者,近百二階武者,以及七名一階劍奴。”
說著,她還偏過頭,朝著李牧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道,
“那七名劍奴都是姐姐精心挑選,身材樣貌也都是一頂一的哦。”
“……答應過的事,就不會讓姐姐失望。”
李牧笑了笑,看著張寒蕊那張近在咫尺的絕麗容顏,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
“狗男人,你可以的!”
這時,君九齡突然開口,莫名其妙的給李牧加油打氣。
李牧沒有應聲,他之前隱晦的向李玲兒透露,燕王並沒有死。
也不知張寒蕊會不會聯想到宏文帝。
“夫君,要不先讓我們和那位九兒姐見麵?”
“姐姐還等著呢。”
許幼芷見兩人似是要親上去了,趕忙出聲提醒。
她倒是不介意和張寒蕊一起服侍李牧。
隻是今日這場麵,實在有些太大了。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怕是招架不住。
“對,對!”李牧連忙點頭,隨即愣了一下,不解的看向許幼芷,
“你為什麼一直叫我夫君?我們……”
“我們拜過堂,喝過合衾酒,夫君還掀過我的蓋頭,夫君不是夫君,又是什麼?”
“可我已經……”李牧本想提那和離書的事。
誰知,許幼芷卻是眼睛一眯,奶聲奶氣的“汪汪”了兩聲,抓起李牧的手腕便咬了上去。
“你做什麼?”李牧皺眉,覺得這妮子一定是瘋了。
張寒蕊無奈的將兩人分開,皺眉道,
“行了,你要怎麼做?”
“手給我就行,切記,一定不要離開九兒身邊。”
李牧伸出手,並沒再去理會許幼芷。
許幼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輕哼一聲將小手塞進李牧的大手中。
挑釁般的盯著李牧,無聲的做了一個口型,“這次換幼芷來做公子的‘舔狗’。”
李牧瞟見她的嘴在動,卻沒意識到她在和自己說話。
這時,珊珊一把從背後抱住李牧的脖子,撒嬌道,
“師父,彆丟下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