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拜見皇後。(1 / 1)

“不,不了,都是小雨任性,公子不是不喜歡這些地方嗎,我們回去吧。”

應雨的酒意應是醒了幾分,認錯的態度十分端正。

李牧卻是揉了揉她的腦袋,隨後掃了眼地上的小廝,開口道,

“好,帶上她,我們回府。”

應雨聽到這話,身子卻是猛的一僵,小手緊緊握住李牧的手腕,有些猶豫的說道,

“算,算了,她既然不願,便不必勉強了。”

“嗬,由不得她。”李牧直接懶腰抱起應雨,讓她掛在自己的身上,不待應雨再開口,便冷漠的開口道,

“她不是不願,隻是怕,或許還有一點對你善意的感恩,這禦景閣背景不小,想來是怕連累你。”

“那,那也不必了,小雨隻是腦子一熱……嗯。”

李牧抬手按住了應雨的嘴唇,語氣十分霸道,

“她沒的選,但小雨有,小雨可以幫她選。”

說著,李牧唇瓣貼近應雨的耳垂,和氣道,

“我說了,小雨想做什麼都可以,莫說是一個青樓婢女,即便是這禦景閣…甚至詭城,隻要小雨開口。”

“公子~”

應雨抬起頭,目光複雜的看向李牧。

她知道,公子已經將她心中那點小秘密全都看穿了。

可笑她還以為自己一直隱藏的很好。

當初她是有機會帶小雨走的,可她卻沒有。

明明知道小雨是怕拖累她,才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她卻執拗的獨自負氣離開。

美其名曰,路都是自己選的。

她選擇反抗,小雨卻選擇了妥協。

實際上她很早就想明白了小雨是怕和她一起逃會連累她。

但當她和燕王再次殺回都城時,早已沒了那名動一時的紅鸞花魁的影子。

一時間,應雨哭的泣不成聲。

李牧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默默地說了聲對不起。

沒有長好的傷口,最終的結果隻會感染病變。

倒不如直接將這傷口撕開,重新上藥,雖然痛,卻有痊愈的可能。

有時候,李牧也覺得自己挺分裂的,上一秒還在心疼,下一秒便可以狠下心親手捅刀子。

李牧掃了眼那跪在地上的小廝。

原本是不打算將禦景閣的人帶回去的,現在卻改變了主意。

無論什麼原因,應雨一定是在她身上看到了曾經那個小丫鬟的影子。

那這人說不定,便可成為應雨心病的藥引。

這個險,值得冒!何況一個普通的婢女,根本算不上冒險。

“公子!”

就在這時,夏荷突然發出一聲嬌嗬,剛要動手,身子卻有些不聽控製。

李牧挑眉,便見一道寒芒刺向自己的麵門。

下一刻,匕首停滯在李牧眼前寸許處。

應雨想要起身查看,卻發現自己渾身癱軟,完全動彈不了。

“這就等不及了?”

李牧抱著應雨,轉身坐回到軟榻上。

與此同時,幾女也被李牧的真氣絲線牽引,並排放在了美人榻上。

“為什麼,這不可能!”

霓裳花魁依舊保持著匕首刺向李牧的動作,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李牧抬手,一顆褐色藥丸最先丟入冬梅的口中,隨後用鼻子嗅了嗅,遺憾的問道,

“純的,哪弄來了的?”

空氣中,凝氣散隱藏著濃厚的脂粉味中。

再加上一屋子的酒氣,確實很難發覺。

霓裳花魁眼中滿是不甘,疑惑道,

“你提前服了解藥?可是為何,我甚至沒有修過武道,你為何會懷疑我?”

這話問的李牧有些心虛。

他確實有些懷疑這個花魁,但空氣中的凝氣散,確也是到了足夠讓人無法動彈時,才發現的。

隻不過,他剛好百毒不侵,這找誰說理去。

這若是換個人,還真是個簡單又實用的殺局。

冬梅服下解藥,隻是數個呼吸便恢複了行動。

隨即趕忙從懷中掏出玉瓶,給其餘幾人喂藥。

這原版的凝氣散,確實霸道,隻是一瞬間便可讓天人境的武者失去行動能力。

沒有半炷香的時間恢複,甚至連手指都動不了分毫。

李牧隻是很好奇,這東西對方是從哪弄來的。

葛沛凝對於這凝氣散,保管的十分嚴格,除了她的魚兒們,就連葛老的身上都沒有。

“既然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霓裳見李牧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也就放棄了掙紮,眼睛一閉,便是一副求死的模樣。

李牧將應雨交給恢複後的夏荷,抬腳走到霓裳花魁麵前。

看了眼她手中還有些濕漉漉匕首,不由挑了挑眉,下意識問道,

“這是藏哪了?”

“嗬!”

霓裳花魁冷哼一聲,並不作答,但李牧卻似乎看懂了她那嘲諷的眼神。

明知故問。

李牧也不糾纏,繞著霓裳花魁轉了一圈,手指輕輕探向她的腰帶。

誰知,霓裳花魁眼中的譏諷不減反增,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語氣輕挑道,

“公子不如放開奴家,死之前能和公子春宵一度,也算值了。”

聞言,李牧手上動作一頓,悻悻的收回了手。

看來這個辦法威脅不到她。

霓裳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失望的表情,咬唇笑道,

“公子這是害羞了?奴家都是要死的人了,這點小願望都不願滿足奴家嗎?”

李牧眯了眯眼,有些不喜歡和這花魁交流。

索性也不遲疑,便直接動用了言法。

“你要殺我?”

“不確定,應該是!”霓裳開口,隨即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的目標是誰?”李牧蹙了蹙眉,再次開口道。

“三人中,身份最尊貴的......”

李牧的眼底閃過疑惑。

對方要殺的是今晚拍下她的人。

特征便是三名女子,而她的目標便是其中最尊貴的。

剛才先對李牧動手,無非是因為李牧距離她最近罷了。

至於背後之人,霓裳並不清楚,甚至這件事甚至與禦景閣毫無乾係。

李牧不能確定,是真的如她所說,還是她也隻是顆棋子。

畢竟若是當事人也被欺騙,言法的作用便就微乎其微了。

這時,冬梅走到那小廝額身旁,隨後目光看向李牧,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李牧掃了一眼,確認她也中毒了,便輕輕的點了點頭。

……

另一邊。

秦緞乖巧的為皇後捶著腿,目光則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李牧所在雅間的方向。

皇後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寵溺的笑道,

“怎麼,不相信本宮?”

“緞兒怎會不相信慧姨。”

秦緞語氣篤定,有被戳破心思的羞赧,也有不相信皇後的愧疚。

唯獨沒有之前的蓄意逢迎。

皇宮勾了勾唇,示意秦緞可以停下了,隨後坐起身子,順便摘掉了臉上的麵紗,語氣平淡道,

“竟真讓那小子說中了,看來這次是本宮輸了。”

秦緞眼底閃過疑惑,對於皇後口中的那小子越發的好奇。

今日的安排,並非皇後所想,而是另有其人。

甚至皇後也隻是其中的一環。

想到這裡,秦緞對於那人的身份便越發好奇。

正當她想再打聽下“那小子”的具體身份時,雅間外卻傳來一道低沉的男子聲音,

“李牧,李青衣求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