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牧眉頭一皺,然而剛說了個你字,後麵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君九齡強忍著劇痛,玉臂摟住李牧的脖子,微一用力,粉嫩的嬌唇便印了上去。
身上的灼痛果然減輕了幾分。
狗男人!
君九齡暗暗罵了一聲。
一邊想著對策,一邊施展著才從李牧那裡偷師來的生疏吻技。
如今,隻有兩條路。
要麼,就讓這狗男人去死。
但同時,她也會一起陪葬,訓蒙空有聖階,本身卻如同初生的嬰兒一般。
若李牧死了,怕是根本撐不了多久,便會衰落回凡品,她作為器靈,自然也會跟著消散。
要麼……就來硬的!
既然金錢權利,乃至這狗男人最好的美色都搞不定他,那就上酷刑!
可又有什麼樣的酷刑,能比的上這奴印……
君九齡正想著,突覺胸前一涼,整個身子不由一顫。
這狗男人,嘴上不老實,怎麼手也不閒著。
君九齡頓時氣急,羞憤交加之下,腦子一熱,大不了和這狗男人同歸於儘。
但就算死,也要先好好懲治他一番。
想到此處,君九齡當即打算給李牧設置新幻境。
當初大牢裡那些審問犯人的刑具,她可是見過的。
一定要讓這狗男人挨個都嘗試個遍。
不對!這狗男人這麼好色,本姑娘要先將她閹了。
就在君九齡構想著如何讓李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時,口中卻是發出一聲嬌軟的輕吟,
“嗯……”
她這才發現,身上的嫁衣已經被李牧一件件的剝了下來。
“混蛋她怎麼這麼熟練,本姑娘竟然都沒察覺!”
君九齡隻覺得自己渾身酥軟,身體燙的厲害。
“一定,一定是火灼之刑的原因。”
君九齡心知不能再等,抬腿便準備給李牧一個膝頂。
無論是之前的仰麵飛腿,還是如今的絕戶頂,都不是更換幻境的必要流程。
但君九齡就是要這樣做,純粹是報複李牧的惡趣味。
吃了這麼大的虧,怎麼也要收回點利息。
然而,李牧好似早就察覺到了她的想法,猛的起身,躲開了膝頂,隨即順手握住了她的腳踝,口中笑道,
“阿九,你又調皮。”
君九齡的瞳孔驟然收縮,但卻並非因為李牧能躲過這一擊。
而是李牧順手扔出幔帳的嫁衣,不是她進屋時穿的那一套。
女帝一生戎馬,自打登基後,幾乎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
彆說婚嫁,連個男人都未曾有過。
君九齡之前那身嫁衣,隻是她曾見過的普通人家女子婚嫁時所穿的。
而李牧順手丟出去的,裙衫之上繡有鳳鳥,珍珠瑪瑙,配飾齊全。
“不對,這不是……”君九齡心中一驚,然而話還沒說完,原本驚愕的眼神逐漸變的迷離。
看向李牧時,羞澀中透著濃濃的愛意。
“李郎,你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屋中,燭火搖曳。
木質的床榻不堪重負的發出咯吱咯吱的抱怨聲。
……
轉眼間,幻境中便過去了數月。
一日清晨。
李牧滿身疲憊的起來。
近幾日,朝臣連連上奏,國無儲君社稷不穩。
這可就苦了李牧了。
當然,最苦的還是君九齡,李牧已經有近半個月沒上過早朝,但君九齡作為當朝女帝,卻是不行。
白日裡要處理朝政,晚上,還要寵幸李牧,好早日懷上身孕,堵上那群朝臣的嘴。
李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聽著屋外嘰嘰喳喳的鳥叫,以及…少女壓著嗓子的焦急聲音,
“彆吵,彆吵!你們這些壞鳥!王爺還在休息,你們快給我閉嘴!”
李牧不用看便知道,這是小昭。
女帝還是九公主時的貼身女使。
這小丫頭一定在用掃帚驅趕枝頭上的那群麻雀。
還彆說,小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揮舞起掃帚來倒是有模有樣,若是換成板斧,都可以上陣殺敵了。
李牧笑了笑,倒頭又躺了下去。
人家小丫頭這麼貼心,他自是不能辜負了這份美意。
……
皇宮大殿。
君九齡身穿火紅龍袍,有板有眼的坐在龍椅之上。
聽著下麵一眾文武大臣的奏報,眼中透著無奈。
半月前,她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意識。
但李牧的裡界接管了她的幻境,如今的她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出她所料,李牧的神魂當真有聖人境界。
這裡界中的一切,與她之前所布置的幻境不同。
這些文武大臣可不是口不能言,毫無意識的背景板。
甚至,她還出過皇宮。
雖未出城,但城中百姓皆是擁有自我意識的獨立個體。
這裡赫然已是一方獨立的小天地。
然而,這些還不是讓她最頭疼的,雖然李牧整夜整夜的欺負她,但這幾個月下來,她似乎也有點樂在其中。
最讓她頭痛的是,她竟然懷孕了。
她一個器靈,懷孕?
那生下來的算什麼……
這裡說到底,還是幻境,一切都是李牧所幻想出來的。
“李朗,呸!狗男人,就那麼想讓本姑娘給她生孩子!”
君九齡口中憤憤,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眼中閃過一抹柔和之色,隨後又很快散去。
這幾日,她身上的灼燒感已經漸漸消失。
說明,奴印已經停止了刑罰。
但她根本沒做過任何事。
很顯然,李牧有他自己的辦法解決奴印。
君九齡的心中五味雜陳,她當時也不知怎麼想的。
一股腦的就紮了進來。
李牧又不是剛被種下奴印,這麼久都沒事,他肯定有方式解決。
如今她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要給她生孩子。”
君九齡腦瓜子嗡嗡的,可她又毫無辦法。
眼下她隻有離開李牧一定距離後,才會恢複神智。
隻要一靠近李牧,就又會變成那個,滿心滿眼都是他,任他擺弄成十八般姿勢還樂在其中的女帝九兒。
“陛下,您說什麼?”這時,身旁的女官低聲詢問。
這女官叫做董梅,也好在有她,才讓女帝九兒‘變回’君九齡後,依然可以處理這些,讓她兩眼一抹黑的朝政。
君九齡微微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旋即,突然一愣,放眼望去,這滿朝文武皆是女子。
左相張寒蕊,右相蘇雨薇。
戶部侍郎叫做夏荷,禮部侍郎叫丘菊。
太醫院首座是她之前見過的那個姓葛的女子。
最讓她難以理解的是,朝中第一猛將,天下兵馬大元帥,竟然是一個身高不足五尺,手握雙錘的小丫頭。
“這狗男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君九齡口中腹誹,眼中卻閃過了一抹狡黠,似乎有了如何喚醒李牧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