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6章(1 / 1)

那揮起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每一擊都帶著十足的狠勁,仿佛要把這些年心中的怨恨都發泄出來。

打了一通,還不解恨。

高振波一腳踢在席茹玉的肚子上,席茹玉疼得弓起了身子,像一隻受傷的小蝦米。而這,他還不罷休,又用腳狠狠地踩在席茹玉的背上,邊打邊罵:“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男人!是不是被路北方那家夥搞了?搞舒服了?背叛我了?娘的,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席茹玉拚命地掙紮著,雙手在地上胡亂地抓著,想要抓住一絲能讓自己逃脫的力量。可她哪裡是高振波的對手,每一次掙紮都換來更猛烈的毆打。她的頭發被高振波扯得散亂,臉上也滿是血痕,淚水混合著血水,模糊了她的視線。直到他打累了,才停下手,氣喘籲籲地站在一旁。

席茹玉蜷縮在地板上,身上滿是傷痕,青一塊紫一塊的,像一幅被暴力塗抹過的畫卷。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淚水不停地流下來,浸濕了身下的地板。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熟悉的男人,心中充滿了絕望,仿佛掉進了一個無儘的深淵,看不到一絲希望。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第二天,席茹玉強忍著渾身的劇痛,每一寸肌肉都像被針紮一樣疼。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雙腿發軟,差點又摔倒在地。她望著鏡子裡那個滿臉淤青、眼神黯淡的自己,心中五味雜陳,仿佛有一把刀在她的心裡攪動。

可工作不能耽誤,今天還有一場重要的彙報等著她,那是她在新港公司展現能力、爭取更多發展機會的關鍵時刻。

而且,這天有路北方等省領導,以及長江委的常生軍主任都在。

她簡單地用粉底遮了遮眼眶的淤血,可那傷痕太過明顯,粉底根本無法完全掩蓋,就像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

沒辦法,她又施了厚厚粉底,但依然掩印不住淤青,隻得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了公司。

彙報的會議室裡,氣氛緊張而嚴肅。

省裡分管河道碼建設的副省長都立春、省水利廳副廳長汪明悅,長江委駐浙陽辦事中心主任常生軍均已就座。

省委常委,開發區書記路北方最後來,他坐在前排最靠門的位置。

這天,席茹玉彙報的是新港碼頭第二期工程的預備施工情況。

看到領導們都到齊之後,席茹玉深吸一口氣,從進門的地方走上主席台,每一步都走得那麼艱難,仿佛腳下踩著的是刀尖。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進行彙報。縱然她的聲音雖然努力保持著平穩,但微微顫抖的尾音,還是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和身體的疼痛。

路北方原本專注地聽著彙報,目光時不時在席茹玉身上掃過。很快,他察覺到了異樣。席茹玉在說話時,眼神偶爾會閃躲,而且她的眼眶處,儘管有粉底的遮蓋,但那淡淡的淤血痕跡還是隱隱可見。

路北方心中一動,一種莫名的擔憂湧上心頭,仿佛有一塊石頭壓在了他的心上。

彙報結束後,會議室裡響起了掌聲,大家對席茹玉的彙報內容給予了肯定。路北方卻站起身來,說道:“席茹玉,你留一下,我問你一句話。”

眾人紛紛起身離開,會議室裡隻剩下路北方和席茹玉兩人。路北方走到席茹玉麵前,目光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語氣關切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身上怎麼回事?彆跟我說是不小心撞的。”

席茹玉心中一慌,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與路北方對視。她的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猶豫。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說出真相,她不知道會給自己和高振波帶來怎樣的後果;可如果隱瞞,她又覺得自己在路北方麵前像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路北方見她沉默不語,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席茹玉,我一直很看重你的能力,也相信你的為人。但如果你遇到了什麼困難,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希望你能跟我說。”

席茹玉的眼眶微微泛紅,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翻湧。這些年的隱忍、付出,以及昨晚遭受的暴行,此刻都湧上心頭,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她的心。她抬起頭,看著路北方真誠的眼神,嘴唇翕動,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最終,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委屈,淚水奪眶而出,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滾落。她轉身哭著跑了出去,隻留下路北方一臉錯愕地愣在原地,心中滿是疑惑與擔憂,仿佛有一團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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