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天一早就坐飛機回去了,他們當時離開的時候,帝都關於兩人的流言全都沸沸揚揚的。
黎歲還跟他說了棕櫚灣的事情,越想就越氣。
她看向跟著回國的周賜,忍不住問,“周賜,那個棕櫚灣真不是霍硯舟的地盤?”
周賜覺得好笑,最近幾天太太表現得很活躍,總裁的心情都跟著好了很多。
“是總裁的,黎小姐那晚處理得很好。”
黎歲瞬間不說話了,那晚上她是為霍硯舟鳴不平,結果衝動了。
如果不是謝寂辰,估計她這會兒還在牢房裡蹲著。
她靠在霍硯舟的肩膀上,還是那句話,不管以後發生什麼,兩人都一起麵對。
回到帝都後,她被帶著來到棕櫚灣,這才發現原先的傭人全都已經回來了,而且彆墅好好休整過,看著跟原來一模一樣,以霍硯舟的性子,估計還消過毒,畢竟霍家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來過,把這裡弄臟了。
門一打開,傭人們就十分激動。
“太太,先生,你們回來了!”
黎歲深吸一口氣,猶如一隻蝴蝶似的,直接朝著樓上就跑了上去。
霍硯舟看著她的身影,失笑。
在棕櫚灣的第二天,黎歲下樓的時候,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就跟之前一模一樣。
她剛想加快腳步下去,門口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傭人去開門,發現來的是秦頌和嶽驚鶴。
秦頌看起來有些沒精神,黎歲猜測,這人應該是在秦有期那裡吃癟了,不然怎麼會這麼頹廢。
嶽驚鶴快步走到霍硯舟的身邊,上下打量了好幾眼,“我說你這不聲不響的,是打算把我們都給嚇死麼?”
霍硯舟讓傭人端來茶水和點心,嶽驚鶴冷嗤一聲。
“誰看得上你這些東西,我是真以為你死了,你不知道好多人給我打電話,我爺爺又不讓我參與你跟蕭嶠之間的事情。蕭嶠此前對付黎家公司,還順手推波助瀾霍家這邊的分裂,不過最近倒是消停了,不知道怎麼回事。”
黎歲知道,因為蕭鹿被她藏起來了,估計蕭嶠沒有找到人之前,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她正這麼想著,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黎斂青給她打的電話。
黎斂青的嗓子十分沙啞,“大姐,我在醫院,嘶,輕點兒!”
他在那邊鬼哭狼嚎了一聲,連忙清了清嗓子,“蕭鹿被蕭徹救走了,蕭徹很不對勁兒,像是不認識我似的,眼底紅得像是野獸一樣,那兩條狗也是,我都懷疑他們三是怪物,而且下手毫不留情。”
黎歲的心口狠狠揪了一下,蕭徹一直都是蕭家的刀,估計蕭嶠是真的生氣了,所以用了發狠的招數。
她著急的不行,馬上就往外走,順便在霍硯舟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出門有點兒事,晚上回來。”
說完,不等其他人反應,她直接就離開了,帶了黎一一起。
來到醫院,她才知道黎斂青傷得有多重,肩膀這裡的傷口深可見骨,腿上還中了兩槍,臉上慘白的沒有血色,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
楊盼弟在旁邊照顧人,看到黎歲來,眼底劃過一抹欣喜,“黎歲姐!!”
她大踏步的上前,一把抱住黎歲。
黎歲在她的後背拍了拍,當初是看這孩子的醫術不錯,所以放到黎斂青的彆墅,讓他照看著。
現在再看,楊盼弟是真的被養得很好。
原先粗糙的皮膚變得細膩,眼睛又大又有神,而且一直都很沉迷老祖宗的醫術,有她在黎斂青的身邊照顧,黎歲也就放心了。
她連忙坐到黎斂青的床邊,黎斂青看到她,就忍不住委屈。
“你怎麼才接我電話,昨天給你打了好幾個,都沒接。”
“昨天我在飛機上,說說吧,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黎斂青垂下睫毛,“你不是讓我看著蕭鹿麼,蕭徹突然帶著兩條狗闖進來,我跟他對話,他一句都不搭理,直接就動手,要不是我閃得快,估計把匕首刺中的就是我的心臟。奇怪的是,他下狠手,但真看到我受傷的時候,眼底又劃過一抹驚慌。我實在是看不透,大姐,你要不去找找他,他現在很不對勁兒。”
黎歲肯定要去找人,這次去北美,她已經知道那種讓人記憶混亂的藥物,估計蕭嶠一直都沒有放棄用藥物來控製蕭徹,畢竟蕭徹知道蕭家太多的事情,一旦蕭徹不聽話,蕭嶠就會采取極端的手段。
現在蕭嶠讓蕭徹變成這個樣子,或許隻是一種警告,將來蕭徹要是繼續不聽話,那就會徹底變成蕭家的行屍走肉,看來蕭嶠之前出手都是輕的。
黎歲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握緊,她才看著戚蓮死去,戚濯也殞命了,她不能再看著蕭徹也死在她的麵前,更不能看著他被當成蕭家沒有感情的武器。
她深吸一口氣,詢問一旁的黎一,“你覺得他是怎麼回事兒?”
“可能也服用了濃度不一樣的藥,記憶混亂了,在沒有遇到你之前,蕭徹本來就隻是一把沒有感情的刀,對待其他人從來都不會手軟,何況在他看來,黎斂青隻是他的這次任務目標,他沒有直接將黎斂青殺死,已經是在極力控製身體裡那種嗜血的本能。蕭嶠也許斷斷續續在給蕭徹用藥,不然不會反應這麼大。”
隻有斷斷續續的服用,讓這種藥的藥癮一直持續,一旦改變劑量,所有的記憶就會混亂。
像黎歲這種,很多年沒有接觸到藥物,猛地服用不同濃度的,隻是身體難受。
所以蕭徹可悲,因為蕭家對他並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