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修煉多門法術,還是閱讀數萬本典籍,都免不了需要很多時間。
哪怕蕭辰既有海克斯強化,同時強大的神識也帶來了非常快的閱讀速度和極強的記憶力。
但也隻能縮短這個過程。
而就在他忙著提升自我的時候。
天罡派這邊發生的情況,也通過兩條不同的渠道擴散開來。
第一條渠道,就是罡元真君及時向其餘宗門遞送了書信。
畢竟他之前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向雲濤劍廬和蒼溟仙宗求援,詢問他們能不能抽出人手來增援一下這邊的情況。
現如今各處都不容易。
既然這邊的危機暫時解除了,那自然也要第一時間報喜,同時取消求援。
一來,互通情報本來就是作為盟友的基礎。
二來,也是防止友方由於錯誤消息,在倉促或者急切之下,做出錯誤或者冒險的局勢判斷,從而影響到彆的戰線。
三來,這事兒可是個捷報!
而且是近兩年來最大的捷報!
要知道自打跟海族交手以來,從一開始的暗中籌備,到幾方麵同時出手突襲襲擊禪師,再到照空派突然反水威脅西側。
海族的戰略推行可以說非常順利,在各條戰線上也是節節勝利。
反觀人族這邊。
雖然不能說沒有反抗,畢竟確實擊殺了大量的海魚,甚至於個彆元嬰真君還擊傷過四階大妖。
但是真正的擊殺四階大妖,這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可以說蕭辰拿下了對海族的第一場勝利。
甚至可以說,打破了海族不可戰勝的神話。
當然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其中還存在很多客觀因素。
首先,海族這邊挺重視情報,早就通過滲透摸清了慈悲海的底細。
其次,他們的人手也非常充足,在正式開戰之後,幾乎沒有過單獨行動的例子。
即便偶爾存在類似之前泥鯭魚那樣獨走的情況,其實也會在行動前,由友方確認附近人族真君的確切位置。
在明確罡元真君和裂空真君都待在擎蒼峰的情況下,這才放心分兵。
從一開始就幾乎沒有給其餘真君留下出手的機會。
最後,在大部分情況下,哪怕一名元嬰真君找到了與四階大妖單打獨鬥的機會。
他也不一定就能直接達成擊殺,很可能隻是擊傷,甚至會存在被擊傷乃至被反殺的風險。
說白了,得碰巧遇到個軟柿子。
比如蕭辰遇到的泥鯭魚,就是一條剛剛突破四階不久的海魚。
即便如此,它要遇到的是裂空真君,那憑借毒刺和妖元侵襲,可能還真不一定會輸。
偏偏它運氣不太好,遇到了既不怕它毒素,真元質量還碾壓它的蕭辰。
兩大優勢全都報廢,自然就栽了跟頭。
至於後麵那條也是個倒黴蛋,吃了機械飛爪的虧。
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拉了過去不說,同伴也完全靠不住,居然沒有出手相救。
假如當時那兩名元嬰中期修士拚死相救。
在裂空真君幾乎沒多少戰力,機械飛爪進入冷卻的情況下,還真有希望能帶走它的妖嬰。
結果它直接被賣了,變成了戰果的一部分。
於是在種種因素之下,蕭辰取得了對抗海族的首場大勝。
如此振奮人心的好消息,罡元真君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通報了各大勢力。
為了防止傳音靈劍被攔截,還連發了好幾道,確保聯絡暢通。
第一個接到傳音的宗門是距離最近的雲濤劍廬。
在疊浪真君受傷後,履霜真君重新接管了門派事務。
原本他正在和崇真觀商量,希望相對自由的鶴鳴真君可以去一趟天罡派。
但是這個建議卻存在兩個問題。
首先就是紫陽真君突破元嬰的時間其實也不久,如果就剩他一個人,實在不放心。
其次崇真觀和五大宗門的關係並不算緊密。
眼下願意幫雲濤劍廬,也隻是出於大局和大義方麵的考慮。
事實上在私底下,鶴鳴真君已經在和紫陽真君商量著,帶門內弟子躲去風暴海避難的事情了。
還是那句話,崇真觀初來乍到沒什麼基業。
放棄起來也就沒什麼成本,大不了從頭再來。
因此自然不願意跑去增援。
履霜真君勸說了兩次無果,也沒什麼好辦法。
甚至已經在開始考慮,能不能進一步收縮防線然後讓雲渦真君去暫時增援。
但是他們這邊麵對那頭虎視眈眈的巨型章魚,實在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萬一人手不足,這頭海獸又突然發狂,那局麵可真不好收拾。
在這樣的兩難時刻突然接到傳音,得知喜訊。
履霜真君不禁長舒一口氣:“呼~,真是太好了!”
“這位突然冒出來的蕭道友可真是及時雨。”
如今西側壓力驟降,不需要再派遣增援,他們這邊也可以踏踏實實考慮防禦事宜了。
“師兄今天看起來麵色不錯。”
雲渦真君檢查完陣法回來後,看著手握傳音靈劍滿臉喜悅的履霜真君,頓時來了興趣:“可是有什麼好消息嗎?”
他可是有段時間,沒有看到對方這麼輕鬆了。
“哈哈哈,西線捷報,海族兩頭四階大妖隕落,天罡派之危已然瓦解。”
履霜真君將傳音靈劍遞了過去:“差不多兩年了,總算讓海族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如此一來,短時間內都不用再擔心那邊了。”
保住了西側,其實就是保住了所有宗門的退路。
萬一最終大敗,也可以帶著宗門儲備和精銳弟子撤往風暴海的退路。
“什麼?兩頭四階大妖?”
雲渦真君聞言一驚,急忙接過傳音靈劍:“嘶~,這位蕭道友好生厲害!”
“明明是新晉元嬰卻有這等實力,簡直不可思議。”
反正他當年突破元嬰後,積累真元頗為緩慢,以至於好幾年之內都虛有其表,肯定做不到類似的事情。
“確實難以置信!”
履霜真君也感慨道:“除去突破需要的十個月,幾乎隻修煉了短短一年就能擊殺同級大妖。”
“隻能說,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
“對了,此等喜訊可不應該獨享,及時通傳下去,讓下麵的弟子們也高興高興。”
“另外給崇真觀的道友們也通個氣。”
雲渦真君點點頭:“確實應該慶祝一下。”
他想了想,詢問道:“師兄,要不我們乾脆借機發放一波貢獻點?”
“我看最近宗門內有不少弟子,都在實戰中磨煉的差不多了,隻是還缺少靈物輔助。”
“如果能幫扶一把,或許可以多培養幾個金丹出來。”
在重壓之下,不少弟子被淘汰,但也有一些原本天賦平平的弟子,卻在實戰中嶄露頭角。
但是光靠戰鬥獲取的那些貢獻點,顯然還不夠他們完成蛻變。
“師弟言之有理。”
履霜真君讚同的點點頭:“那就以慶祝勝利為名,統一下發一波貢獻點。”
“不過要按照慶祝斬妖的名義,讓那些戰鬥表現突出的弟子多分幾成。”
儘管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宗門貢獻點就是個數字罷了。
但是這東西平時節省慣了,如今也就不能毫無緣由的隨意發放,以免造成人心不穩乃至離心離德。
這場大勝就是個很好的借口。
“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
履霜真君想了想,補充道:“通傳時對於天罡派提一下就可以了。”
“多強調一下是蕭道友發揮了關鍵作用。”
雲渦真君當即會意的點點頭:“沒問題!”
相較於天罡派,明顯還是更合適在自家弟子麵前誇讚作為散修的蕭辰。
免得有人因此生出異心。
很快這兩條消息就一並傳了下去,於是整個雲濤劍廬的弟子們都沸騰了起來。
在海族的威脅下戰鬥了兩年。
沒什麼能比一場大勝的喜訊,外加一波豐厚的獎賞更令人開心了。
同時蕭辰這個名字也被口口相傳,真正做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哪怕是劍廬內最孤僻的弟子,隻要他領取貢獻點獎勵,就必然會對此有所了解。
然後順勢聽到之前那些一擲千金或者力壓群雄的事跡。
不少人心裡直接就將蕭辰當做了榜樣或者目標。
類似的事情,也發生在千機穀內。
雲濤劍廬能想到慶祝,他們自然也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千樞真君甚至在盛讚蕭辰的同時,還直接發放了一些低階材料。
緊挨著千機穀的蒼溟仙宗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對於鐵扇真君來說,儘管他在初次聽聞這個喜訊時,心裡頗為開心。
但是很快喜悅就變成了糾結。
不久之前伊家老祖在門內留下的命牌突然破碎。
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遭受元嬰級的損失,對於蒼溟仙宗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噩耗。
自然也引起了他們最高程度的關心和調查。
儘管部分伊家族人由於失去了依仗,試圖隱藏他們暗中抓捕並殘害其餘金丹修士的事情。
但是在蒼溟仙宗的調查之下。
真相很快水落石出,伊家老祖消失前居然是去劫殺蕭辰了。
從命牌破碎的時間一算,凶手幾乎毫無疑問。
當時鐵扇真君就腦子一蒙,緊接著長歎一聲。
雖然他在得知情況後,最初以為肯定是蕭辰叫來了宗門長輩。
沒想到對方居然自己突破到了元嬰之境。
但是這都不重要了,關鍵的問題是,蒼溟仙宗接下來該怎麼辦?
當時鐵扇真君以蕭辰作為散修行蹤不定,抽不出人手去確認位置為由,暫時擱置了這件事,專心抵禦海族的攻勢。
但是這則喜訊,卻讓他不得不重新麵對這個問題。
“師兄,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銀毫真君看完了情報,麵容有些複雜:“伊師兄的事情,總得拿個主意。”
他現在心情極其複雜。
作為同門來說,他希望可以報仇,但是當初在得知前因後果之後,他也清楚這事兒他們其實完全不占理。
伊家老祖的死,壓根就是咎由自取。
“我記得你說過,伊家做了很多犯忌諱的事?”
鐵扇真君想了好一陣子,才做出決定:“清理伊家,另外我會寫一封信,向蕭道友道歉。”
銀毫真君麵色一緊:“這樣做,是不是太……太軟了些?”
從眼下的局麵上來看,一名新晉元嬰就逼迫蒼溟仙宗這樣的老牌宗門低頭退讓,這無疑有些憋屈。
儘管他心裡不希望雙方走上極端,因此結仇乃至大打出手。
但同時也不希望倒向另一個極端。
然而鐵扇真君卻問道:“如果我剛剛說,現在你我帶著靈器,不顧後果的直接衝到天罡派殺了蕭辰來幫伊師弟報仇。”
“你覺得這個辦法怎麼樣?”
銀毫真君認真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這樣做既有些不講理,同時也未必能成功。”
“甚至還可能導致防線崩潰,海族趁虛而入。”
他們要是去了天罡派,罡元真君不見得會站在他們那邊。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留下仇怨的種子。”
鐵扇真君目光悠悠:“不光要道歉,還要送一份賠禮過去,一份足夠化解恩怨的賠禮。”
“我記得倉庫裡,還有一份桃花神水露,讓雲涯帶著去一趟。”
“這件事就此打住,以後隻當沒有發生過。”
銀毫真君聞言瞳孔微縮,桃花神水露乃是上品靈物,蒼溟仙宗內也就這一份,送出去就沒有了。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去處理伊家。”
既然掌門師兄已經做了決定,那他照做就是。
除了給道門這邊報喜,罡元真君也沒有忘記通知普度寺。
隻是相對來說,兩邊關注的重點不太一樣。
相較於蕭辰這位新出現的元嬰真君,佛門更加看重西側戰線的穩固。
眼下負責主持事務淨性禪師,及時召集門內其餘幾位禪師。
共同分享了這個好消息:“如今西側情況有變,海族大概率會分兵增援。”
“相當於我們接下來的壓力要稍微小一點了。”
“一旦出現空擋期,務必加急修複陣法,多爭取一些時間出來。”
現如今海族仗著數量優勢,幾乎是在日夜不停的進行襲擾,持續對防禦大陣進行消耗。
聽到終於有機會稍作喘息,眾禪師也都鬆了一口氣。
“法照師弟,我記得你之前曾帶回來一份羊皮卷。”
淨塵禪師欣喜之餘,看向身旁詢問道:“可是這位蕭施主所提供?”
法照羅漢已經成功突破四階,變成了法照禪師。
聞言麵帶笑容,點頭回應:“不錯,正是這位蕭施主。”
他當時就認為蕭辰很不簡單,如今聽到對方成功突破元嬰,心裡不僅沒有產生意外,反而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可惜上次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忙到了現在,實在是有些走不開。
否則他還真想去當麵道謝,感謝當初那份羊皮卷帶來的提醒。
要不是提前獲知了三頭巨型海獸的情況,說不定己方要吃大虧。
蓮華寺獲取消息稍微晚了一些。
寶幢禪師得知情況後,先是安排了慶祝的事情,同時心裡也生出了一絲期盼和羨慕。
如今局勢艱難,人族這邊需要多湧現幾名真君或者禪師,才有希望扭轉眼下不利的局麵。
眼看近處的法照羅漢也成功突破,遠處的裂空真君成功突破。
連明麵上是散修的蕭辰也已經成功突破。
也不知道自家弟子,什麼時候才能突破成功。
值得一提的是。
此前蕭辰雖然在道門那邊比較出名,但是在佛門這邊卻幾乎沒多少人知道。
但是得益於這場大勝的消息快速傳遍開來。
許多其餘的佛寺包括他們門內的羅漢乃至小沙彌。
也都得知了道門新出了一位蕭真君,力斬四階大妖,取得了對海族的大勝。
一時之間,蕭辰在慈悲海人族內的聲威暴漲。
另外還有一條消息擴散的渠道。
那就是之前見勢不妙,果斷出逃的汪家老祖和範家老祖。
他們兩人一溜煙跑到了數萬裡之外,躲入了一處四階陣法中,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等確認自己安全下來了以後。
範家老祖才開口質問道:“汪道友,我原本還想保護妖嬰,你怎麼直接就走了?”
“這事兒海族那邊要是追問下來,那可怎麼辦?”
“你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立刻就去跟金鸞閣下彙報。”
當然他也隻能聯係到金鸞。
畢竟他們這些人統一由對方負責,除了被派過來增援的幾位大妖,根本不認識其餘海族高層。
“嘿嘿嘿,範道友,你也不用嚇唬我。”
汪家老祖卻低笑三聲:“說一千道一萬,你不是也跟著我一起逃了出來?”
“真要是需要負責的話,那你也照樣逃不掉。”
“你要是想去找金鸞閣下彙報,那就儘管去,我肯定不攔著你。”
說完,他自顧自的打坐調息,擺出了一幅完全不在意的態度。
“汪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
範家老祖怒火中燒,恨不得直接拂袖而去。
但是他還是克製了情緒:“你非要耍無賴的話,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誰也彆賺了。”
“不怕告訴你,我早就想帶著家族,去風暴海落腳了。”
這還真是實話,他現在留下來,也隻是想在走之前,再多賺一筆罷了。
作為隱世家族,他們對慈悲海可沒什麼歸屬感。
哪怕慈悲海淪陷,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也是在得知海族開出的豐厚價碼之後,他們願意充當叛徒,從西側發動進攻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是,海族還給出了許多四階靈物。
其中不光有來自海底的特產。
甚至還允諾他們要是能拿下西側,還會拿出四階上品靈物作為獎賞。
用那位巡海使的原話說:“你們根本無法想象,無儘海究竟有多麼廣袤。”
“我們有數不清的四階靈物,而且未來隻會更多。”
“我們非常願意進行分享,就看你們有沒有膽子賺。”
最關鍵的是,海族不光真真切切的拿出了一批四階靈物預支報酬,而且給出的任務也不算很難。
又是提供情報,又是提供秘法,還有四階大妖帶領金丹海魚群增援。
如此優渥的條件,屬實是讓他們幾人都心動不已。
對於範家老祖來說,他肯定是希望自己可以賺一大筆再走。
最好能將下半輩子的修煉資源一次性都拿夠。
但是汪家老祖的出賣,卻讓他心裡產生了兔死狐悲的感覺。
如果事不可為,那他也會及時抽身,不會真的留下來賣命。
否則這次出賣的是海魚,下一次萬一是他怎麼辦?
“哎~,範道友莫要生氣。”
汪家老祖聞言,卻又換了一幅臉色,笑嘻嘻的解釋:“道友心裡在想些什麼,我其實也能猜出來。”
“我也跟道友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
“今天不妨講直白點,咱們誰願意真的給海族賣命啊?”
“你嗎?我嗎?還是說鑒影道友?”
“沒人在乎那個!”
汪家老祖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說白了,大家之所以和海族合作,不都是為了多賺點。”
“既然這樣,遇到剛剛那種危險情況,咱們乾嘛不走?”
“我也知道道友你在顧忌什麼,但是那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可以對著道心發誓,假如是範道友你遇到危險,我肯定會拚儘全力去救你。如違此誓,天地共棄。”
“但是我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咱們都是人族。”
“咱們才是一夥的同伴,才值得互相信任,互相依靠。”
“那不過是一條海魚,說白了就是一條運氣比較好,開啟了靈智的畜生而已。”
“咱們乾嘛為了它去冒險呢?值得嗎?”
“很明顯不值嘛!”
“你說呢?”
汪家老祖並沒有真的等對方回答,而是繼續說道:“這話又說回來了。”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海族總不能相信天罡派的說法吧。”
“隻要咱們倆站在一起,就說是蕭辰那小子實在太過詭異,動用了家族底牌。”
“金鸞難不成還能跟我們翻臉不成?”
“再說了,那蕭辰確實不對勁,根本不像個新晉真君,我之所以走,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嘛。”
“範道友你摸著良心說,你就不忌憚那奇怪的鉤索嗎?”
範家老祖被這樣一勸,心裡有些動搖。
但他還是質問道:“可我該怎麼相信你,彆跟我說什麼道心誓言。”
汪家老祖微微一笑:“我可以答應道友,等海族下次發報酬。”
“我私下給道友勻三成,就當做這次的賠禮,這個總夠意思吧。”
“咱們一起賺海族的懸賞,休要再提什麼一拍兩散,那多劃不來。”
範家老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再多撈一筆。
www.d884.icu。m.d884.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