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這是在哪?”
梁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隻記得自己逃到了一家客棧,結果沒想到這客棧居然是黑店,還對他施以酷刑。
想到這裡他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結果一陣劇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嘶
隻見肚子上赫然有著幾個殺豬刀形狀的疤痕。
“你醒了?”
梁重一轉頭,就看見和自己逃跑的瑤琴就在自己身側。
他趕緊坐了起來:“瑤琴姑娘,你沒事吧?”
瑤琴看著他心中一陣感動,明明他受傷最重,卻時刻不忘記關心自己的安危。
“我沒事…”
梁重長舒了一口氣:“姑娘沒事就好。”
瑤琴一雙眼眸深深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救我?”
她不過是洛州一個青樓的花魁,卻得此男子舍生相救,心中自是無限感動。
“你賣油攢了兩年半的十兩銀子就隻為見我一麵,卻無端牽扯到大人物的陰謀詭計之中,你有沒有後悔過自己的決定?”
梁重一臉真誠的回答道:“見姑娘一麵是我平生所願,我梁重從來沒有後悔過。”
瑤琴聽聞感動不已,但緊接著便是黯然神傷的說道:“我已是殘花敗柳之身,不值得公子為我傾心。”
梁重一臉赤城的看著她:“人間世道一個小女子怎麼承擔的了,我看姑娘如明月,剛才的這番話更是讓我覺得姑娘至純至潔。”
“嗚嗚嗚…”
突然一陣嗚嗚的哭泣聲嚇了兩人一跳。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就看見一幫人站在外麵,尤其是幾個姑娘全都紅了眼眶,阿姐更是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
“感動死我咧。”
阿姐和降臣抱在一起哭了起來,哪怕是性格比較冷的青鳥,也不禁對這份赤誠之心所感動。
陳平安忍不住感歎,這次純愛戰士終於是贏了一次,賣油郎獨占花魁。
而梁重在看到阿姐和降臣後心中一緊,趕忙將瑤琴護在身後。
“幾位,所有的過錯都在我,還請諸位不要為難一個姑娘。”
阿姐抹了一把鼻涕說道:“你把額當什麼人了,可是我…和他救了你。”
想了想,她還是伸手指著陳平安,畢竟沒有自己幫他止血的話,這人也肯定不能將他救活。
“多謝恩人救命之恩。”
雖然他還是覺得這幾個對自己用刑的人不是什麼好人,但眼下也確實是對方救了自己和瑤琴姑娘的性命。
“那些人為什麼要追你們?”
秦重一臉迷茫的搖搖頭:“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是發現他們抓了瑤琴姑娘,就找機會將她給救出來了。”
眾人目光看向旁邊的女子。
瑤琴見此也將自己知道的都給說了出來。
她本是名震洛州的青樓花魁,前些日子青樓原本的掌櫃卻換了人,轉手到一個富商手上。
對瑤琴來說都一樣,反正在哪個老板手底下乾活不是乾活呢。
隻不過這個老板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見瑤琴貌美如花就盯上了她的美色,甚至在一次機會下藥玷汙了她。
瑤琴在醒來後羞憤欲絕,甚至做出了上吊的行為,要不是有人發現的及時她早就已經死了。
但青樓老板見狀不僅沒有同情,反而將她關了起來再次侮辱了她,就這樣讓瑤琴一直都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裡。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瑤琴偶然聽到了青樓老板和彆人的對話。
原來他們表麵上是來這開青樓的,實際上是為了抓一些人去進行某種儀式。
陳平安聽到這裡大概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隻是沒想到這東皇太一的手伸的那麼長,本來還以為就隻有在大明有他們的據點。
“怪咧,這家夥也是半步天人境吧。乾嘛費氣白咧的抓普通人啊。”
阿姐腦袋空空表示完全不明白。
“這就得讓本人來說了。”降臣說完身形一閃,等再次出現的時候,那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尊者已經被丟在了房間內。
“說說吧,你們到底是乾嘛的?”
尊者一臉恐懼的搖搖頭:“不,不能說。”
“喲,嘴還挺硬,讓額來會會你。”阿姐擼起袖子就準備施展酷刑。
就在這時,尊者額頭一閃而過一道黑色符印。
“嗯?”陳平安忽然皺眉。
“小心!”
隻見原本被打殘的尊者,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內力,這股內力已經超過了天人中期。
降臣和侯卿的表情終於出現了慌亂。
因為阿姐靠的太近了。
隻見尊者手中結起一道咒印對著阿姐就打了過來。
就在咒印要打中阿姐的時候,她發懵的眼神忽然發生了變化,原本淡紅色的眼眸瞬間變得深紅,表情也變得冷酷充滿了殺氣。
轟!
一股恐怖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散開。
陳平安抬手將青鳥和婠婠幾人護住,不然這麼近的天人境餘波很有可能將她們給震死。
原本搖搖欲墜的客棧,此時瞬間就被夷為平地。
煙霧散去後。
“阿姐,阿姐!”
降臣慌亂的就開始扒地上的木板,阿姐要是真的出什麼事的話,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四大屍祖分則天下無敵,合則一灘爛泥,她們的性格脾氣都雖然很是古怪,但彼此之間的關係卻是比親人還要親。
“那邊!”
侯卿剛準備過去,忽然一股恐怖的氣勢直衝天際,身上包裹著紅光的瑩勾和渾身漆黑的尊者正在爆發恐怖的戰鬥。
見到阿姐沒事,降臣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那家夥出來了,不過這等下該怎麼收場?”
侯卿轉頭看向陳平安的方向說道:“不怕,有人,能解決,咩咩咩~”
降臣表情無語的看著他:“你換血的副作用還沒結束啊。”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阿姐居然這麼厲害啊。”婠婠震驚的將嘴巴張成了O形。
陳平安看著天空淡淡的說道:“她的體內藏著兩個人格,平常和我們相處的就是阿姐,遇到危險醒來的就是這另一個人格。”
“還有這種事?”
“你可以理解為她們其實是兩個人,隻不過是用了一具身體。”
說到這陳平安忽然頓了一下,隨即將目光看向天上的二人。
就說這幾個沒腦子的家夥怎麼這麼熟悉,他總算是想起來這幾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