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瑟瑟而過,夜間的樹林裡不斷發出沙沙的聲音,這聲音讓已經分散開的鬼子們心頭不由有些害怕。
一前一後兩個鬼子正端著步槍,拿著手電筒尋找著張雲鶴的蹤跡,殊不知就在他們的旁邊大樹上,在他們頭頂的位置,張雲鶴已經雙手拿著一根細鋼絲緩慢放下去。
前麵的鬼子已經走過,鋼絲套下垂瞬間就套住了後麵一個鬼子的脖子,鋼絲套上傳來巨大的拉力,瞬間就將後麵的鬼子拉了上去。
被套住脖子的鬼子伸長了舌頭想要讓自己喘氣,但鋼絲套死死的套住他的鼻子,他又拚命的蹬著雙腳,雙手放下步槍想要給自己解套,可細鋼絲已經嵌入他脖子的肌膚之中,怎麼可能輕易解得開?
他發不出聲音,隻能本能的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
張雲鶴把鋼絲套在樹杈上,自己拔出一把倭刀飛身而下,前麵的鬼子似乎聽到了風聲,剛轉過身來,就見眼前刀光一閃,他整個人就被劈成了兩半,鮮血、內臟嘩啦啦流了一地。
還有六個鬼子在這片樹林裡尋找,兩個人一組,一人有手電筒,分成東南北三個方向,正好給了張雲鶴各個擊破的機會。
十分鐘之後,張雲鶴把這六個鬼子全部殺死,收走了他們的槍支和彈藥,就手電筒也沒有落下,這東西在這個年代可是緊俏物資呢!
他再次來到了鬼子的營地,此時這裡隻有兩個活人了,準確的說隻有一個半,一個完好無損的是一個鬼子衛生兵,另外一個就是受了重傷的夏川和二。
三個中隊外加一個炮兵小隊,總兵力接近700人,死得就剩下這一個半活人了。
衛生兵蹲在夏川和二身邊,當他看到遠處手電筒燈光全部熄滅,五分鐘過去了都沒有再亮起的時候,他開始不停的打哆嗦。
“閣、閣下,手電筒都熄滅了,他們、他們該不會是都死了吧?”衛生兵結結巴巴問道。
夏川和二也有些沒底,但他還是罵道:“八嘎,你說的情況絕對不可能發生,那個人受了傷,他被子彈擊中了,他會持續不斷的失血,漸漸失去力氣,最後倒在地上,他們一定能抓到他的!”
“可、可是為什麼四支手電筒都熄滅了?”衛生兵問道。
“八嘎,我怎麼知道,也許他們已經找到了他的屍體呢?”夏川和二不自信的大罵。
他罵完感覺自己不能就這麼等著,如果那些士兵真的都死呢?那個人肯定還會再來吧?
想到這裡,他立即對衛生兵說道:“去撿幾支步槍過來,快!”
“哈衣!”衛生兵答應一聲,他起身走向一堆屍體撿來兩支步槍和兩個子彈盒。
兩人迅速在步槍槍膛裡壓滿子彈並將子彈上膛。
有了步槍的夏川和二感覺稍稍安全了一些,但漆黑的樹林卻又讓他感到無儘的恐懼。
“閣下,我、我尿急,我去旁邊解決一下!”衛生兵哆哆嗦嗦說道。
夏川和二聞言就罵道:“八嘎,我看你是害怕得想尿了吧?快去快回!”
“哈衣!”衛生兵連忙鞠躬,然後轉身快步走向不遠處的黑暗處。
剛解開褲帶子,衛生兵就被張雲鶴從後麵捂住口鼻,一刀封喉。
等到屍體軟下來,張雲鶴緩慢放下屍體,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夏川和二。
聽到腳步聲,夏川和二:“這麼快就尿完了嗎?八嘎,你小子不會是尿頻尿急吧?”
他說完就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瞳孔緊縮,立即拿起步槍就要射擊,但張雲鶴已經先他一步開槍,一隻手槍連續射出兩顆子彈打中了夏川和二的雙手手腕。
“啊——”夏川和二雙手鮮血淋漓,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叫。
張雲鶴懶得廢話,走到他身前彎腰就一把將他提起來按在樹乾上,手中一把鋒利的刺刀將他穿胸而過釘在樹乾上。
“啊——”夏川和二再次仰頭發出一聲慘叫,渾身劇烈的顫抖。
張雲鶴的手裡出現一枚手雷,拔掉保險之後迅速塞進夏川和二的嘴裡,轉身飛奔而去。
“嗚嗚嗚——“小鬼子想要吐出來,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幾秒鐘之後,“轟”一聲巨響,手雷爆炸了,夏川和二的頭顱被得稀爛。
張雲鶴再返回營地,看了看死狀淒慘無比的夏川和二,開始打掃戰場,十分鐘之後,現場已經被搜刮一空。
火堆旁,他掃描周圍,沒有再發現一個活人,全部都是已經體溫低於正常低溫很多的屍體。
卸下全身裝備後,張雲鶴換上常服,又從背包空間取出飛船登陸艇鑽了進去。
考慮到此時已經是深夜,張雲鶴沒有返回江州,而是駕駛登陸艇返回滬上,他要找鬆井詢問關於特使一行人出事在滬上這邊的反應。
幾分鐘後,他在租界布料店附近的一條漆黑的巷子裡降落,從登陸艇出來後又把登陸艇收回背包空間,然後點燃一支煙,觀察了四周一會兒才慢悠悠走出巷子來到大街上。
大街上空無一人,隻有偶爾傳來的狗叫聲。
他走了幾分鐘就來到布料店門口,連續敲了幾次門之後,門後傳來阿珍的聲音:“誰呀?”
“阿珍,是我,開門!”
聽到是自家男人的聲音,阿珍立即打開了門栓,“快進來,你這死鬼怎麼這麼晚來了?”
張雲鶴走進布料店,沒有出聲,走到櫃台後坐下,閉目抽著煙。
阿珍關好門來到張雲鶴身邊皺了皺鼻子;“怎麼這麼大一股血腥味?你乾什麼了?”
張雲鶴睜開眼睛,眼中精光一閃,“不要問,問就是不知道,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你們知道得越多越危險,懂嗎?”
“噢!”阿珍嘟起了嘴,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肚子餓了,去給弄點吃的!”
“那你等著,我去給弄炒兩個小菜!”
阿珍的動作很快,張雲鶴隻幾分鐘就睡著了,但阿珍炒好菜再把他叫醒才過去了不到十分鐘。
桌子上擺著兩個小菜和一盤鹵肉,還有一壺黃酒,張雲鶴喝了一杯酒,一邊夾菜一邊問道:“梁嬸呢?”
“她家裡有事請假回去了,明天再過來!”阿珍用手撐著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