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綠葉“蠶食”後的邢漠,氣息明顯有些紊亂,仿佛身體正在經曆一場劇烈的動蕩。
不僅如此,他身上原本整潔的長袍,此刻也變得破爛不堪。
上麵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紋,仿佛被無數禽獸撕咬過一般。
更令人震驚的是,在一些裂紋處,竟然還滲出了淡淡的血跡。
這無疑證明了柏九剛才的攻勢不僅突破了邢漠的護體真氣,還對他造成了真實的傷害!
雖然這些傷害對於一場生死較量來說,可能是微不足道。
但在柏九的眼中,這絕對是一個令人驚喜的意外收獲!
要知道,邢漠可是比柏九整整高出一個大階的元嬰修士。
一般情況下,柏九想要對這樣的強者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現在,僅僅用了五成功力的柏九,竟能做到這一點,這足以說明他剛才使出的招式絕非等閒。
然而,還有一點不得不提。
那就是邢漠之所以會受傷,除了武技本身的威力外,還與這場“戰鬥”的性質息息相關。
由於這是一場“試招”,目的是為了親身感受該武技的威力,所以邢漠在整個過程中,僅以真氣護體。
沒有采取任何躲閃或防禦的舉措,甚至連武技都未曾使用過。
就如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木樁,硬生生地承受了所有傷害。
這樣的戰鬥狀態,在真實的對決場景中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因為在生死相搏時,沒有人會傻到站在原地挨打而不還手的。
所以,柏九在為該武技感到欣喜之餘,他的內心也非常清楚,這場較量實際上毫無公平可言。
這純粹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如果邢漠在這場戰鬥中認真起來,那他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如此狼狽的境地。
相反,柏九仍會麵臨被對方秒殺的風險。
因此,待戰鬥結束後,柏九並未得意忘形。
而是懷著一顆謙遜之心,走到了邢漠麵前。
歉意十足地對邢漠深深鞠了一躬,誠懇地問道:
“剛剛真是對不住了,晚輩多有得罪,還望前輩莫怪。您……沒事吧?”
麵對柏九的歉言,邢漠卻忽地一聲冷哼。
隻見他兩眼朝天一番,狠狠地白了柏九一眼,臉上儘是不滿與怨氣:
“哼!
老夫讓你演示招式,誰讓你衝我發招了?
旁邊那麼多花草樹木的,都不能試?
非得往老夫身上招呼?
你小子是不是想趁機報複老夫啊?
嫌我前兩天擅自離派,沒能護你周全?”
話畢,就見邢漠一臉責備地瞪著柏九,像是在等待對方的解釋。
柏九被邢漠的這番指責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對方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
為了穩妥起見,他趕忙結結巴巴地二次致歉道:
“啊?是、是這樣啊?
我、我……剛才真沒想那麼多,抱歉、抱歉。
您讓我演示,我就以為是要對您……
唉,是晚輩誤會了。
我的錯,我這就給您包紮傷口。”
柏九一邊說著,一邊急忙從自己的戒指裡取出了傷藥,準備給邢漠包紮傷口。
而邢漠卻大手一揮,直接將柏九的手按了回去,搖頭說道:
“行了、行了,這點小傷不礙事……”
邢漠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因為剛才被柏九的招式所傷,氣息仍有不穩。
他說完這句話,便找了個大石坐下,感覺是要稍稍休息一下。
柏九見狀,趕忙跟了上去,灰溜溜地站在了一旁,不敢再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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