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洋點點頭：“對啊。要不然呢？”
“……你沒開玩笑吧？”
獻祭巨藤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愣愣說道：“如果你敢騙我，後果很嚴重的！”
秦思洋一攤手：“沒有啊，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你是自己發現覺醒元序列道路的？！”
“對啊。”
獻祭巨藤的聲音有點慌亂：“糟了，好像說的有點多了，該不會被罵吧……”
“啊？被罵？”
如果獻祭巨藤願意在安全區內生活，那將是無與倫比的存在。
獻祭巨藤傳入秦思洋腦中的自言自語，讓他產生濃烈好奇——什麼人，不，什麼東西，能夠罵得了獻祭巨藤？！
山外有山，神外有神？！
但是秦思洋仍然好奇它口中的【演替考核】之事，於是又恭敬地問道：“神聖巨藤大人，您剛剛說我通過了【演替考核】，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剛剛巨藤大人對我的攻擊，其實是一種考核？”
聽到秦思洋叫自己【大人】，獻祭巨藤的語氣得意了幾分，心情不錯地解答道：“沒錯。自從你摘取了我的藤蔓結晶那一刻起，我的【演替考核】就開始了。但是，大部分人在這個時候都選擇了退出，浪費了【演替考核】，也失去了獲得豐厚獎勵的機會。”
浪費機會？
秦思洋心中百分之一百二反對獻祭巨藤的說法。
要不是自己身法矯健，早就死在藤蔓的狂轟亂炸之中！
命都沒了，還考個屁？
像胡蟬那樣抱起藤蔓之心溜之大吉才是上上策。
不過這些不滿，隻是在他的心頭一閃而過，並未形成具體的語句，以防被獻祭巨藤聽見。
秦思洋又問道：“那您說我通過【演替考核】的意思是……”
“就是找到了進入巨藤骨朵之中的方法。你確實很厲害，實力不怎麼樣，腦力卻是頂尖。沒有任何人指引，告訴你通過我們【演替考核】的方式，你居然你能臨場摸索出來。”
“神聖巨藤大人，我自己摸索通過了您的【演替考核】，有沒有額外獎勵？”
“當然沒有。”
“為什麼？難道自己打拚通過【演替考核】的人，不值得額外獎勵麼？”
“我媽媽說過，出身也是實力的一部分！總有些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成長起來的家夥，覺得自己比同等實力有家庭背景對手更厲害更優秀。但其實大家實力一樣，哪有高低之分？”
“你嗎……媽說得沒錯。”秦思洋點點頭，似乎非常讚同的樣子。
“當然！”獻祭巨藤更加驕傲。
聽起來，獻祭巨藤對於其他人知道如何通過演替考核一件事並不放在心上。
這可是個值錢的消息！
但是隨即他的目光就黯淡了下去。
在獻祭巨藤的瘋狂攻擊中活下來可不容易。如果踏上了信徒之路，那更是毫無勝算。
至於覺醒元序列，那可是必須要對立關係最強的兩隻中型神明的圓片甲才行。否則，就會被那股信徒之路上刮來的莫名罡風殺死！
可話又說回來——哪個序列等級五的人能有自己的實力，獵殺熔岩鱷和冰晶巨蛾這兩個頂尖中級神明啊！
總不能連獵殺神明搜尋祭品的事情都要自己代勞吧？
他無奈地搖搖頭，身邊關係親近的朋友中好像沒有實力匹配的人。
有了這個價值千金的消息也是白瞎，沒法從他們身上“勒索”好處費。
至於兜售給陌生人？
隱藏的風險太大，秦思洋壓根沒這麼考慮過。
哎，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啊。
霎時間，一股孤獨湧上心頭。
讓他感慨不已。
當秦思洋又思索獻祭巨藤的考核之時，忽然靈光一現。
如果說獻祭巨藤的瘋狂攻擊是一種考核，通過考核會獲得獎勵，那從噩夢燈籠樹編織中的環境醒來，得到了它的種子，難道是通過了【演替考核】的獎勵？
……那沙蟲追殺自己，該不會也是【演替考核】吧？
“神聖巨藤大人，我想請問下，是不是所有大型神明都有【演替考核】啊？”
但是，獻祭巨藤卻不願意再繼續說元序列和【演替考核】的事，轉而拒絕道：“好了，不要再問這麼多問題了！我已經說了太多不該說的話！回去媽媽一定要打我了！”
“……”
這個理由，太過敷衍。
但是當獻祭巨藤以孩子的口吻說出時，秦思洋又不自覺地相信了。
獻祭巨藤道：“接下來我要宣布，通過神聖威武飛揚天靈交換使者碧玉巨藤【演替考核】的你，將會得到一份獎勵……”
秦思洋還有一肚子的問題沒有問出來，趕忙道：“神聖巨藤大人，您不能再為我解答了麼？”
“我說了，彆再多問了！”
“哦。”
秦思洋見剛剛探索的一點苗頭又被澆滅，有點失落。
獻祭巨藤童稚的聲音繼續在秦思洋的腦中響起，不過現在卻比之前多了幾分煩躁。
“這份獎勵，需要你先貢獻出一件神明材料，作為我與饋贈之神建立溝通的祭品。然後，饋贈之神會取決於你貢獻的祭品，對你進行神賜，施舍給你一份神的饋贈。”
“啊？”
秦思洋已經數不清自己一會功夫裡，被獻祭巨藤的話搞到無語多少次了。
聽完獻祭巨藤的描述，他眉頭一挑，立刻表達了自己的不滿：“給我神賜獎勵，還要我先提供祭品？”
“沒錯！你要對饋贈之神虔誠……”
“虔誠個屁啊虔誠！這叫什麼饋贈之神，這不是交易之神麼？！”
“不許你用交易這個詞汙蔑饋贈之神！”
秦思洋不以為意，覺得上當受騙的他也不再表現極度尊敬：“且不管你的饋贈之神是真是假。我先把自己的寶貝獻出去，萬一你或者那個饋贈之神拿著我的寶貝跑路了，玩一手空手套白狼，我該怎麼辦？”
“你這卑賤的人類懂什麼！饋贈之神是神明！真正的神明！怎麼可能會貪圖你手裡的那點破爛！”
秦思洋一撇嘴：“那不一定。神明又不是多麼神秘不可接近。你不也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