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淩熙出獄(1 / 1)

在給常所長看完計劃後,季聽拿出了一個材料單子,問問他能不能幫忙借。

“我賬戶上的錢都預支給工程隊了,這上麵有些材料我能合成,但流體介質的原材料和燃料,包括塗層助劑,我實在沒錢買了。”

因為這單子上好幾樣都是幾十萬一克的實驗材料,季聽還強調道:“我會給您打一份借條,等我以後攢齊了,一定會還的。”

常所長見他這麼一板一眼的,失笑道:“還打什麼借條啊,我往上麵一報,國家分分鐘……”

“不行。”季聽嚴肅地道,“這不是工作所需,是我私人的事,不能混為一談。”

“行行行,我幫你記著,一定讓你還。”常所長無奈地笑著道。

材料方麵已經解決了,常所長又看了一遍計劃,提出了借人:“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做到,但是有些簡單的你可以交給彆人,比如像這個沉降模擬啊改造裝置啊,時間成本也是成本嘛。”

尤其是季聽的時間,那成本可實在太高了。

季聽想了想,認為他說的有道理:“那這件事也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常所長咧著嘴角,眼睛都快笑沒了:“不瞞你說,除了和我愛人結婚那天,我這輩子就屬今天最高興。”

季聽跟著微微挽起唇角,“常叔,我也要結婚了。”

常所長這下直接樂出了聲:“真是不得了,我看你大哥這下半輩子,怕是要被人嫉妒死了哈哈哈……”

季硯執送爺爺回家,順道在舅舅家吃了頓晚飯。

今天是他最後一天休假,於是他開車回了老宅。結果到家之後,沒見到季聽的人。

他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管家忽然走了出來:“大、大少爺?!”

見他嚇了一跳的樣子,季硯執不解道:“怎麼了楊叔?”

管家乾巴巴地笑了一聲,“沒什麼,就是沒想到您回來得這麼早。”

季硯執眉梢輕動,眼底劃過一抹了然的笑意:“您過來坐,我有些話想問。”

等管家坐下後,他開始逐步試探:“楊叔,季聽最近有沒有往家裡搬什麼特殊的東西?”

“啊?”楊叔表情有點僵硬,“沒,沒有吧。”

就這一句話,季硯執就清楚那個秘密他肯定也知道。

“沒有麼?”他做出疑惑的神情,“那就奇怪了,他之前跟我提過一嘴,我記得他說事情交給您辦了。”

這下換做管家困惑了,嘶了一聲:“二少爺已經跟您說了嗎?”

季硯執既沒承認也沒否認,隻問道:“那件事弄好了嗎?”

“還早著呢,年前才把馬場拆完,今天那個實驗室動工,這才開始打地基呢。”

季硯執著實怔了一下,他原先猜想季耳朵是不是偷偷給他準備了什麼禮物,又或者給他個小驚喜什麼的。

結果竟然是實驗室?

季硯執眉心微動,又想如果是實驗室,那季耳朵以後就天天在家做研究,不用到處跑了?

那這是不是說明,他們以後每天都能見到彼此了?

管家見他唇角莫名揚了起來,小聲道:“大少爺,大少爺?”

季硯執驀地回神來,“哦,楊叔,你把他們負責人的聯係方式發給我,我問問工程進度。”

“好。”

臨走前,他還讓楊叔保密,彆跟季聽說他們今天的對話。

管家不解地皺眉,兩位少爺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保密啊?

季硯執回到房間裡,管家就把聯係方式發了過來,他跟對方負責人打了個十分鐘左右的電話。

季耳朵賬戶上那點錢估計隻能建個基礎實驗室,材料什麼的肯定也用得最便宜的,能省就省。

可那是季耳朵的實驗室,怎麼能用便宜貨,要建就建世界上最好的。

為了不讓季聽提前察覺,季硯執讓負責人留下,但人和材料全部來了個大調包。

想來驗收那天,他也能給季聽一個小驚喜。

春節很快就過完了,就在2月29日這天,海地發生武裝暴動。

僅僅三天時間,海地首都太子港八成區域已遭黑幫武裝分子控製。當地政府發布緊急公告,宣布進入為期72小時的緊急狀態。

正如原文中寫的那樣,華國外交部啟動了領事保護的應急機製,全力保護並協助當地華人安全轉移撤離。

季硯執在辦公室看完新聞報道,就給季聽打去了視頻:“季耳朵,你看新聞了嗎?”

“嗯。”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片刻,季硯執道:“秦在野要是在提前知道劇情的情況下還不能避免傷亡,那他算是白活了。”

“應該不會,原文對他死亡的那段劇情寫得很詳細,連武裝分子伏擊的地標建築都一清二楚。”

季硯執冷諷地笑了一聲,“正攻麼,是要多費些筆墨。”

季聽想了想,問道:“季硯執,你說會不會發生蝴蝶效應?”

“你的意思是,秦在野受劇情影響沒有走那條路,但會在後麵的選擇上發生危險?”

季聽沒有那麼寬宏大度地去操心秦在野的安危,但事關其他維和士兵的生命安全,他不免還是要多想一些。

聽完他的話,季硯執半冷不冷地嗬了聲:“你放心吧,秦在野但凡有點腦子,他都會極力避免危險的發生。”

“你怎麼這麼肯定?”

“原文裡不是寫了嗎,活下來的那個副隊長拚儘全力把戰友的屍體用卡車帶了出去。如果秦在野後麵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那他就按照帶屍體離開的那條路撤離,基本不會有什麼問題。”

季聽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一個穩妥的保證。

季硯執看他還傻傻地點頭,道:“你還操心彆人呢,你知不知道淩熙就快放出來了。”

季聽眉心驀地收緊,“什麼?”

“他是綁架案的從犯,既沒實施暴力行為也沒有獲得贖金,最重要的一點是當初是他打的報警電話。”

說到這,季硯執已然麵沉如水:“我猜是秦在野授意他這麼做的,畢竟一旦案發,報案行為絕對會視為立功表現。”

既然是遵循法律條文判的,季聽也沒想過要乾預:“就算他放出來了,以後也不會再跟我們有任何交集了。”

季硯執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他可沒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淩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