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次回來,除了做芯片之外,還為了找季世澤的罪證。
一個多小時後,保密局的人來敲了一下門,確認季聽的安全後又離開了。
季硯執關上門,走回去看著中央屏幕:“還是沒有什麼新發現?”
季聽蹙著眉,目光中帶著一抹冷肅的沉意,沒有說話。
他一直堅信凡有接觸,必留痕跡。季世澤在犯罪過程中,不可能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更何況還是在現今這種科技發達的社會。
可事實是他剛剛已經查過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包括手機,監控,銀行賬戶,車輛定位,就連所有信號的停留和發出位置都仔細地篩查了一遍,結果卻根本找不出關於季世澤的半點蹤跡。
季硯執見他眉頭越皺越緊,抬手捏了捏他的肩:“你對季世澤的了解還是太少,他這種人做事沒有任何底線,更何況這次還是預謀犯罪,憑他心思的縝密程度,一定會將整件事安排得天衣無縫才會下手。”
季聽想到什麼,轉頭道:“有一點我一直沒有想通,他害我的動機是什麼?”
[之前馮磊綁架我,我以為是季世澤是想將綁架案嫁禍給季硯執,可最後馮磊明顯是想置我於死地,那整件事的性質就不同了。
季硯執聽完心聲,才沉聲開口道:“因為他猜到在背後幫我的那個人是你。”
季聽驀然怔了怔,“連你都是後知後覺,他是怎麼猜到的?”
“憑他一直查不出我背後的幫手,憑我們這段時間的關係,憑淩熙,憑秦家。”
季硯執的這番話在季聽腦中以點成麵,所有線索頭尾相接,漸漸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鏈。
季聽眸中若有所思,過了好一會兒:“那還有一個問題,我和你是他唯二的子嗣,可他卻一直不擇手段地想要除掉我們。”說到這,他抬起頭看著季硯執:“季世澤這麼做,要麼是有嚴重的精神方麵疾病,要麼就是這裡麵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季硯執極冷地笑了一聲,他原本想說季世澤可能天生就是個瘋子,可聽到秘密這兩個字,腦中忽然劃過了什麼。
季聽見他忽然擰起了眉心,問道:“怎麼了?”
季硯執沒說話,而是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翻了幾下後放到了桌子上:“這條信息是在你被綁架那天早上發給我的,裡麵有一份文件,但我點開的時候卻說文件已損壞。”
他原本是想到了公司讓技術員恢複一下,結果後麵季世澤就向他暗示季聽出了事,他就把這事徹底忘了。
季聽看著屏幕,上麵隻有一行字:【季硯執,這裡麵有你想知道的秘密。】
他拿起手機,起身放到了右側桌子上的一個圓盤上。
“肘子,讀取文件信息。”
肘子甩了甩尾巴,一個魚躍從季硯執的手機屏幕紮了進去。
沒出十秒,隨著PiuPiu兩聲,魚尾巴甩出兩張圖片,直接彈到了中央屏幕上。
兩人看著屏幕,同時露出了一抹困惑的神情。
“這是,地圖?還是手繪的。”季硯執眯起深眸,“季耳朵,你有沒有覺得這第一張圖……”
“很眼熟。”季聽無縫銜接。
說完這三個字,兩人同時沉默了下去,忽地又幾乎同時開口:“東樓。”
季聽立刻追蹤了這個號碼的IP和號主信息,結果顯示在馬來國,號主是一個叫RajaLunn56歲的馬來女性,而這個號卡在辦理之後就隻發了這條信息,再沒有其他使用信息了。
“季耳朵,我們先去這個圖上標記的房間看看,說不定有其他信息。”季硯執道。
“好。”
兩個人從遊戲室裡出去,跟外麵的人打了聲招呼,隻說要去東樓找個東西。
國安的兩個人陪他們一起去了東樓,到了之後,季聽照著地圖上圈出的地方,找到了紅線裡的那個房間。
東樓這邊大多都是娛樂設施,比如健身房遊泳池,或者酒吧劇院什麼的,季聽和季硯執平時都很少過來。
走到門前時,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由季硯執打開了房門。
進門後,兩人發現這裡竟然是一個衣帽間,裡麵放著的女士衣服昭示著它的主人隻有可能是林清。
季聽拿出了第二張圖,看了看後:“這邊。”
就在他要抬腳的時候,季硯執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季耳朵,林清消失多久了?”
“過年到現在……大概有三個多月了。”
季硯執想了什麼,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手:“你說這圖會不會是她發來的?”
“有一定的可能性。”兩個人在這猜是猜不到的,於是季聽道:“我們先進去看看,找到線索估計就知道了。”
季硯執嗯了一聲,然後就很自然地拉著他的手走了進去。
進到其中一個小房間後,裡麵有三個展示櫃,左右兩邊放的是項鏈耳環一類的飾品,中間放手表的就是圖上標記的那個。
季硯執打開櫃子,先把裡麵的手表拿了出來,結果季聽看著看著,忽然問了一個問題:“你單手拿東西,效率是不是有點低?”
“嗯?”季硯執裝作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季聽抬起兩人交握的手,示意道:“我的意思是,你把手鬆開,兩隻手拿更快。”
季硯執睜眼說瞎話,板著臉道:“這你就不懂了,我單手效率更高。”
[我確實不太懂,難道是季硯執的右手動能天賦異稟?
季硯執當做什麼也沒聽見,把裡麵的表全部拿出來手,然後上上下下找了一遍。
“奇怪,這裡麵什麼也沒有啊。”
就在這時,季聽忽然拿出一根筆狀物,介紹道:“它叫火腿腸。”
“什麼?”
季硯執還沒反應過來,從筆頭的位置驀地發出一道射線,然後將整個房間掃描了一遍。
季聽用完解構功能,微微擰眉:“沒有夾層,也沒有隔板,這房間裡的家具都是正常構造。”
兩人的目光再次在房間裡巡視了起來,看著看著,季聽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手表盒上。
他鬆開季硯執的手,拿起了其中一個。
季硯執不高興地轉過頭來,就看見他把裡麵的手表棉枕摳了出來,放在耳邊捏著聽聲音。
捏了幾下後,季聽肯定的說:“這裡麵有東西。”
說罷,季硯執看著他又拿出了那根火腿腸,然後用另一頭在枕頭表麵輕輕一劃,裡麵的東西瞬間擠了出來。
兩人的目光落在上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