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要參加婚禮(1 / 1)

結束了一天的拍攝,陸書通送了鄭雨彤回家。下車前,鄭雨彤說:“我還是覺得你要告訴阿姨一聲。”今天他們有多歡樂,就越襯托的陸麗麗形單影隻,而且以自己和她相處的情況來看,陸麗麗絕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這幾次去他們家的時候,陸麗麗偶爾看自己的眼神,像是有股寒光。她有種預感,陸麗麗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陸書通心頭沉甸甸地回了公寓,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陸麗麗這邊長住。趙剛的事情過去一段時間,陸麗麗眼看也恢複了慣常的樣子。現在江二叔已經結婚,也有了自己的生活,雖然自己還是可以住過去,但是他不想打擾江二叔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生活。他想搬出去自己單獨住。這個想法由來已久,隻是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實現。他到家的時候,陸麗麗正在一邊看電視一邊塗指甲油,見到他,也就掀了下眼皮子,說:“回來了?”陸書通點頭,坐到了母親身邊,陪著她一起看,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過了一會兒,陸麗麗塗完左手問他:“你今天去了哪裡?”陸書通眼神一閃,回道:“跟彤彤一起去隨便逛了逛,順便吃了個飯。”哼,你們是逛了逛再吃飯,隻不過不是兩個人,而是五個人。陸麗麗的心裡恨得牙癢癢的,到這個時候都不跟她說實話,簡直是養了一個白眼兒狼。陸書通也在組織語言,想著怎麼跟母親說,才能不引起她太大的反應。但是陸麗麗憋啊憋啊,實在是忍不住,本身她也不是一個忍得住的性子,忍了這些日子,已經不錯了。她開門見山地問:“你爸是不是要結婚了,和江止寒家的那個保姆?”陸書通驚訝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怎麼......怎麼知道的?”陸麗麗:“你要管我怎麼知道的,我要是今天不問你,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陸書通回答不出來。陸麗麗:“好啊,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現在找到有錢的老爸,就看不上我了?居然聯合那兩個人來騙我,還有你那個女朋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陸書通聽她越說越不像話,不由高聲喝道:“媽,這不關任何人的事情,是我沒有告訴你,你要是心裡覺得不痛快,儘管罵我,不要牽扯到其他人,彤彤也一直讓我不要瞞你,是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跟你說。”陸麗麗冷眼瞧他,“你可真是我養的好兒子。”陸書通不想跟她吵,他說:“媽,爸他現在找到自己的幸福了,你也可以找一個疼你愛你的人,我都讚成。”“疼我愛我?”原本她也以為自己知道了,可是到頭來是場笑話。“我要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陸麗麗這麼說道,打了陸書通一個措手不及。這是個什麼進展?陸書通有點糊塗,他仔細地看著母親的臉,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陸麗麗表現的特正常,仿佛剛剛的言語隻是她不滿的發泄。“你確定?”陸書通疑惑地問。陸麗麗:“我兒子血緣上的父親娶老婆,我怎麼就不能參加了?”此刻的她表麵上平靜,實際上內心已經恨死了那兩個人。“你不會趁機鬨事吧?”陸書通是真怕啊!“不會,我就是單純想討杯喜酒喝。”最後“喜酒”兩個字,陸麗麗念的頗為咬牙切齒。陸書通大大的鬆了口氣,說道:“那我們到時候一起去。”回到房間的陸書通,等不到第二天,當即就給父親打了電話。江二叔能說什麼,隻能答應。陸書通再三保證那天母親絕對不會惹事。要是他知道陸麗麗之後會做出那種事,就不會把話說的這麼滿了。......桂嫂見江二叔掛斷電話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了一句:“怎麼了?”江二叔仍然有種不真實感,他對桂嫂說:“陸麗麗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桂嫂和陸麗麗打交道的次數不多,最近一次還是那天攔在車前,撒潑打滾的樣子,後來聽說她被人騙了,還挺同情她的。“那就來唄,畢竟是書通的母親。”江二叔怕她不知道其中的原委,又把她之前做過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尤其是她當時害得顧雲夕早產,還害得人家沒了子宮,以至於老爺子都發話,再也不讓她上門。也就這兩年才好點。“所以她說要來婚禮,我這心裡怎麼就覺得不踏實呢?”心慌!桂嫂讓他不要想這麼多,婚禮當天那麼多人,她也做不出什麼的。江二叔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也就不再想這件事了,就是多安排一個位置的事。......顧雲夕也對這場婚禮充滿期待,她是這麼跟桂嫂說的:“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娘家,要是二叔欺負你,你就回來,你原來的房間一直給你留著。”桂嫂一遍一遍摸著顧雲夕的手,感慨良多:“要不是當年老爺子找了我來,我也不會有今天。”遇到了你們這麼好的一大家子,還遇到了下半輩子的良人,兒子也順順利利地參加了高考。人與人的緣分有時就是這麼奇妙。顧雲夕拿出了一幅畫,桂嫂的眼睛都亮了。顧雲夕主攻的是室內設計,但是她的畫畫一樣很有天分,她的畫一直都透露出一種家的味道,尤其這幾年經過美滿家庭生活的洗禮,她的畫又進步了不少,在一次拍賣會上,甚至一幅畫拍出了百萬的高價。桂嫂清楚畫的價值,死活都不同意要。顧雲夕仗著對方是長輩,甚至耍起了無賴:“你現在不要,等會兒我就送你們家去,你拿來一次,我就送回一次。”聽聽聽,這無賴的樣子,哪像一個當媽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顧雲夕抱著桂嫂的胳膊,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說:“我和止寒都很早就沒有母親了,這些年在我心裡,你就跟我親媽一樣。”桂嫂眼裡有淚花,她抬起手,拂過顧雲夕的頭頂,輕聲說:“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