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嘉走出小區,快速攔了輛的士,坐上的士的那一刻她才感覺到混申請書,空氣清新起來,想到章狄媽送的那一盒指甲刀套裝就忍不住笑起來,她拿起電話撥給了王蓓蓓,給王蓓蓓說了今天在章狄家的奇遇記。 “你不知道他老媽拿出那一盒指甲套套裝的時候我心裡第一個反應是什麼,我想到我跪倒在他老媽身邊,深情地說‘親,你要剪指甲麼?10塊錢哦’。“孚嘉在車上大笑起來。 “我靠,他們家那麼不靠譜啊,看來這準婆婆是沒相中你這準兒媳婦咯。”王蓓蓓又開始牙尖嘴利的諷刺起孚嘉來。 “做他們家兒媳婦?我怕我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吧。”孚嘉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兩人又在電話裡拉拉扯扯了一陣才把電話掛斷,孚嘉開始擔心起杜藍來,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後她怎麼麵對這個尖酸刻薄的章狄媽媽。 章狄平時看起來很有主見,也比同齡人成熟穩重,但是在他媽媽麵前居然一句話都不敢吭聲,今天她媽媽這待客之禮簡直已經差到沒邊了,由此看來,她媽媽自己家教品德都太有問題,章狄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杜藍能想到這層麼? 孚嘉沉重的歎了口氣。 過了中秋以後天氣更添厚重,深秋的衣袂已經拂到了人間,孚嘉開著車窗,帶著蕭索的秋風狠命的灌進了車裡,經過風的一陣猛吹,孚嘉覺得霎時清爽,心裡的霧霾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這輛的士真是難得的乾淨,車玻璃都明晃晃的,清晰的現出了孚嘉疲倦的臉,另一邊,她的心裡卻想起了淩風的媽媽,孚嘉苦笑起來:同樣都是母親,性格差彆太大了,雖然淩風媽媽出生不好,但是卻是溫柔得體,而章狄的媽媽作為職場婦女,卻是咄咄逼人,毫無禮數,難道好的環境卻更能讓人失去美好? 怎麼還會想起關於淩風的事。。。。。。孚嘉對自己又是一番責怪。如果好的環境更讓人墮落,那齊燁的母親會是什麼樣子呢?是更加的淩厲逼人,或者是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孚嘉想到這不由得心裡一沉。 回到公寓時房子裡空蕩蕩的,回想著電視的聲音,邵誼淵和齊燁的拖鞋都橫七豎八的擺在門口,那家裡會是誰呢? “孚嘉,相親回來了?”一陣尖細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透露著不滿和挑釁。諸雪站起來,叉著腰,眼裡全是慍怒。 孚嘉看著她,不知道她這怒從何來,她慢悠悠的換好鞋,選了一個讓自己舒服的姿勢躺在了沙發上。 “誰告訴你我去相親了?”孚嘉閉著眼聲音沙沙的。 “齊燁哥和誼淵都說你去章狄家了,家長都見了不就是相親,難道你就是去蹭頓喬遷飯吃著玩的?你明明知道我誼淵哥喜歡你,你還吊著他又去見彆的男人的家長,是不是有點不知檢點?”諸雪真怒了,說話咄咄逼人。 孚嘉一個激靈立起身子,笑了起來。“他喜歡我是我的事情,我又不喜歡他,也不是他女朋友,怎麼能說我吊著他?而且今天還真不是去相親。諸雪,你下次說話之前是不是應該弄清楚狀況埃” “你不喜歡他?可是我一直都覺得你們倆郎情妾意的。。。。。。”她嘴角往下一撇。 “郎情妾意?你是怎麼看的。注意你的用詞,我。。。。。。我可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孚嘉赧然。 “誰?章狄?” “當然不是。。。。。。以後再告訴你吧,現在我累得很,跟你說,我從來沒有見過章狄媽媽這樣的人,你不知道那個驕縱,而且都快50的人了吧,說話還嬌滴滴的撒嬌,待人一點禮貌也沒有,居然叫杜藍去廚房用手指甲掛汙垢1 這話題一轉,諸雪 ,諸雪果然不再追究孚嘉究竟喜歡的是誰,她聽到孚嘉原來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已經很高興了,才懶得去管孚嘉真正喜歡的人是誰。 “章狄他媽媽好像是我們Z城以前老教育局長的女兒嘛,雖然我們家跟他們家沒怎麼來往,但我聽我爸爸說起過,他們家挺厲害的,他媽媽年輕的時候還有人為了她自殺,所以這驕縱的性格應該是從小養成的吧。”諸雪也是高乾孫女,知道的比孚嘉多很多。 “又是一個被寵壞的女人。。。可是杜藍慘了。。。。。。”孚嘉想到杜藍以後的生活就打了個寒戰。 “杜藍?” “嗯,我這次同意章狄去他家也是為了杜藍,紅娘真不好當,可是我後悔了,章狄他媽媽一看就很刻保” “她媽媽就是被慣壞了。我媽媽也是從小就被寵壞了。。。。所以,我爸爸一直都過得很不幸福,媽媽從小不知道是見多了權力的力量還是因為太多人看在外公的麵子上都寵著她,她性格特彆的不可理喻,章狄媽媽估計也是這樣吧。。。不會做家務,不會體貼人,不會給家人做飯,不懂得怎麼禮貌的對人,隻知道怎麼打扮更漂亮,怎麼得到彆人的讚美。。。”諸雪仿佛陷入了回憶,一字一句的說著自己的媽媽。 孚嘉趴在沙發上聽著諸雪嘮叨著她家的事,一下子覺得自己生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是多麼幸運的事。 此後的幾天,孚嘉見到章狄時也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而章狄居然一改了風向,跟杜藍親近起來。 孚嘉從心裡為杜藍感到高興,而且內心深處來講,她其實巴不得章狄不要再向她示好,這會章狄轉換了目標,孚嘉心裡輕鬆了很多。 深秋的天氣真是讓人懊惱。前天黑雲壓頂還不至於抖落下雨來,昨天就一陣狂風,連著今天就暴雨傾瀉,一脈相延。 章狄冒著雨拎著一個圓圓的盒子,加快了步伐,朝著前麵的雲鼎小區奔去,他雖然撐著傘,奈何雨勢過大,他速度又過快,斜風陣陣,雨滴趁著瘋勁兒鑽進了雨傘裡,在他的鏡片上黏糊上了密密麻麻的雨絲,前額的劉海也舜拉了下來,滑稽的貼在了腦門上。 正當他眼看著過了一條馬路就進了小區,一輛車急速駛過,嘩啦啦的賤了他一身泥。他心中惱怒無比,但是看到門口瑟瑟發抖的杜藍,便立刻收斂了怒容,迎了上去。 杜藍穿著一條短裙,裙擺已經濕透,撐開的傘像被風摧殘的花朵一樣,搖搖欲墜,但是看到被雨和泥粘了一身的章狄後,杜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笑我,都不心疼的,我冒著雨還想著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抹茶芝士蛋糕,你看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章狄居然嘟起了嘴,氣鼓鼓的腮幫子活像一條水裡遊來遊去覓食的金魚。 “好了,不笑你了,謝謝你嘛,來,給你衛生紙,擦一擦臉上的雨和眼鏡,一會到我家,給你把衣服烘烘乾。”杜藍接過蛋糕盒子,心疼的遞給了章狄一包紙巾。 章狄猛的一抹臉,把腦門上的發絲撈了個精光,全都背到頭頂,成了個大背頭,這樣一來,配上他今天的金邊眼鏡顯得他暮氣沉沉,一雙眼睛跟比目魚一樣散發著賊精的光。 這時候要是王蓓蓓在,肯定不會那麼給麵子說他像“舒淇”了,指不定會找出什麼動物來形容他——他的長相隻有在杜藍那裡才不會被詬病吧,反正杜藍不是外貌協會,隻要你有才,就算你長滿了癤子她也會覺得你貌勝潘安衛階。 ******** 呼呼,明天就大年三十啦!今天家裡要打掃衛生。我先把文章貼上來,有錯字一會改哦,大家先看著。 繼續求推薦票,求收藏。O(∩_∩)O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