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蘇映雪同意張雨過來,除了看在水柔情的臉上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張雨這小子會一點醫術,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可是,張雨剛才看過了沈佳雙的臉色,那不是生病造成的。 更多的是驚嚇,以及彆的原因。 這是一梯兩房的房子,全給沈佳雙買了下來,並且打通了,其中一套是她自己住的,另外一套是保姆等人住的。 走進這個屋子,明明是非常溫暖的屋子,他卻感到有一股寒意。 “來喝茶。” 中年保姆朝張雨他們笑道。 張雨點點頭,就坐了下來。 “佳雙,你哪裡不舒服?” 水柔情問道。 “你可能不知道,我四、五天時間才睡了四、五個小時。” 她疲憊的說。 中年保姆笑著安慰,“姑娘,醫生說你按時吃藥,就會好起來。” “苗姨,是不是該我吃藥了?”她問道。 “是的。”苗姨慈祥的笑著,拿過來一個小碟子,上麵寫著大概十顆小藥丸。 張雨拿起來看,都是寧神安心的藥,其中,還有一顆安定。 隨即,她去拿那個碟子,想拿藥來吃。 砰! 碟子剛拿起來,就裂成了兩半,一半在她手上,一半摔在地上摔成許多碎塊! 十來顆小藥片,在地上滾動。 “啊!” 沈佳雙大叫一聲站了起來。 目光中現出了驚恐之色,“來了,又來了。” 就連苗姨也嚇得瑟瑟發抖,“它來了,它來了……” 這詭異的一幕令張雨和水柔情不斷的看向四周。 隻覺得說不上來的壓抑。 張雨打開了超凡之眼,不斷的觀察,卻暫時沒發現有什麼異樣。 看向了沈佳雙,乍看之下,她身上也沒有什麼詭異的東西。 不想侵害她的隱私,就沒再啟動超凡之眼。 這時,從另外那一套房間中跑出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著保安服的年輕男子。 他驚訝的說,“來了,它來了。” 張雨說,“你們在說什麼?” 水柔情走上去,抓著年輕男子的衣襟喝道,“誰來了?快說!” 男子驚恐大叫,“鬼,鬼要來了啊!” 隨即,他推開水柔情的手,就跑向陽台。 張雨和水柔情仿佛想到了什麼,同時向他衝去。 這男子身形奇快,一下子就跑到了陽台,迅速的站在了陽台的欄杆上。 “它來了,不要找我,不要找我……”男子一臉驚恐的看著屋子,人不斷的往後退。 欄杆窄小,大概也就40多厘米的的寬度。 “冷靜!” 張雨大聲對他叫道。 心中怦怦直跳,真怕他摔下去。 這裡可是八樓啊!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啊!” 男子失魂般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怦。 突然,他右腳踩空,向後摔倒,整個人傾斜出去。 下麵,是一個草地,能看到不少汽車停在那裡。 “啊!”男子瞬間向下墜落。 眼看就要粉身碎骨。 就在這時,一個手臂伸出去,拉住男子的手。 “快,把他拉起來!” 跟著過來的水柔情,連忙抱住張雨的腰,害怕他也會被帶下去。 張雨一用力,就將那男子提了上來,扔在了陽台上。 氣喘籲籲的,大聲罵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竟然要跳下去?” 男子目光發直,突然間像是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嚇得大叫,“不,不,我不要跳下去,不要!” 張雨將他拉進屋子放在地上。 這時隻聽得沈佳雙對著屋門哭道,“不要過來,請你不要過來……” 苗姨也嚇得瑟瑟發抖,兩人不斷後退,來到了陽台處。 張雨一看,連忙關上了陽台的門。 “開門,快給我開門。”沈佳雙哭著拍打陽台門。 張雨抓住她小手說,“怎麼了?你們怎麼了?” 但是沈佳雙和苗姨仍在不停的大哭和拍陽台門,仿佛從屋門那邊,有什麼嚇人的東西正在過來。 張雨拿出一張“消怨符”的符籙,扔向了門那邊。 蓬。 符籙自行燃燒。 隻看到有一絲黑氣一閃而逝。 張雨皺眉,往這三個人的腦後輕輕一拍,令她們都昏厥過去。 十來分鐘後,這三個人才陸續醒來。 “你怎麼樣?”水柔情抓住沈佳雙的小手問。 “我,我沒事。”沈佳雙臉色蒼白。 “我們都會死的,都會死的。”男子驚恐的抓著自己的頭發說。 張雨皺眉,“你們能不能說一下怎麼回事?” 男子站了起來,做了幾個深呼吸,說,“是這樣的,我們本來有五個人,都是大小姐的保鏢,除了我們外,還有兩個保姆苗姨、方姨。對了,我叫丁一。” “可是五、六天前,不知道怎麼的,我們之中有個兄弟,我們叫他小韋。” “小韋,五天前,在電梯開到三樓時,突然大叫著衝出去,打開彆人家的門,就從陽台上跳了下去。” “幸好是三樓,而且是雙腳落地,他隻是骨折了。” “後來又有另外一位同事小李,他走樓梯上來,在二樓時,突然發瘋一樣從陽台跳出去,他受了點兒輕傷。” 說到這,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驚恐,“小孫,我的另外一個同事,在跟著大小姐去學校上班,回來時,他去一個商場買點東西,然後,人就那麼跳了下來,沒了。” 丁一接著哭起來,“我親眼看到他被裝進了黑色的裹屍袋,他的生命隻剩下地上的一灘血以及用粉筆畫起來的一個人影。” 張雨和水柔情都非常驚訝,這事也太古怪了,怎麼連續三個人跳下來? “那你……剛才看到了什麼,會害怕得不斷的退,退到了陽台,差點從那裡跳下去?”他問道。 “它來了,它,是它……”丁一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它是什麼?告訴我!”張雨大聲喝道,同時開動了超凡之眼,緊緊的盯著門外。 “你知道不?之前,聽說這個小區是一個亂葬崗,挖機挖開泥土,能看到不少白骨。”丁一說。 “那你看到的它是什麼東西?”張雨抓住了這個核心點。 “我,我……”丁一咬著牙,“它它就是,就是……” 說了好一會,就是說不出來,仿佛說的那樣東西非常可怕,可怕到一想起它的樣子,就已膽裂魂飛。 “張雨。” 這時,令張雨毛骨悚然的事發生了。 隻聽得水柔情說,“你聽到這屋子裡有豬叫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