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貴做了這些事,卻逍遙法外,可見很有背景,於是一般人見了他都是調頭走。 這一刻,眾人看著張雨,不斷的搖頭,“但願佛祖保佑他吧。” 方貴摟著黃發女郎的纖腰,十來個小弟在他的示意下,堵住了張雨逃跑的路線。 他看著張雨嗤笑說,“吊絲,現在,你要是對我下跪磕頭,我可以考慮隻打斷你一隻腳。” 嘶! 下跪磕頭還要打斷他一隻腳? 眾人目中都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餘珍更是瑟瑟發抖,她扯著張雨的手壓低聲音說,“小夥子,等一會你就朝左邊的巷子跑,那邊有警局。” 張雨搖頭,“不行,那邊有兩個混混。” “你幫你衝過去啊!”餘珍說道。 張雨看著她,“如果這樣的話,你會被他們打殘的。” 聽到了方貴的那些傳聞,張雨覺得若是按她說的去做,可以預見她會落得悲慘的下場。 “我就一個婦女,他們估計打我一頓,我給他們跪下來磕頭,差不多就這樣了。” 餘珍說。 張雨不知道說些什麼。 餘珍仿佛應付這種事情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 在社會底層,聲音微弱,遇到了吃虧的事,他們更多的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張雨聽得一陣心酸。 身為國之利刃,他們在外麵冒險,在和敵人拚命,不就是想保護像餘珍這樣的人嗎? 那麼,現在,為什麼她要被方貴這種人欺負? 就因為她有一個長得水靈靈的女兒? 還是因為她善良,沒有依靠,容易被人欺負? “阿姨,我件事,我會幫你幫到底。” 張雨用最平靜的聲音表達出最剛的態度。 仿佛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那女郎走過來,將咀嚼的口香糖“tui”的吐向張雨臉上,嗤笑說,“你得罪了方大哥,還想逃走?” “小夥子,低頭認一下錯吧。” “做人還是識時務一點的好。” 四周的人雖知張雨是好心,可方貴這個人心狠手辣,不是一般人動得了的,於是不少人勸起張雨來。 張雨避過了那塊口香糖,淡漠的說,“你們有什麼能耐儘管放出來。” 方貴臉上滿是寒意,就對那群小弟努努嘴,“開始吧。” 那十來個小弟一看這眼神,頓時渾身激動起來。 他們正閒得無聊,現在可以揍人了。 揍了人,肯定能得到方哥的一些賞賜,他們今晚能去找一些漂亮妹子過夜了。 一個眼神就能讓這些小弟來揍人,可以看出他們在這裡是如何橫行霸道。 看到十來個混混衝向張雨,黃毛女郎嘻嘻的笑道,“方哥,你隻想把這個人打斷一條腿?” 方貴說,“要不,把他中間那腿也打斷?” 女郎拍著手說,“這個好啊,沒收工具。” 看到就要打人了,四周的人嘩啦一聲全散開去。 “老板,求求你們彆打人了。” 餘珍流著眼淚哭道。 沒有人理他。 十來個小弟追上張雨,就要打下來。 “哈哈,這小子要完了。” 方貴摟著女郎,在她身上捏了一把,惹得那女郎蹙眉的捶了一下他。 就在這時,來了一群人。 帶頭的人身子肥胖,脖子上戴著一條大金項鏈,一副暴發戶的模樣,竟然是有些日子沒見的薛雄。 薛雄叼著一根沒點的芙蓉王,大金項鏈閃閃發光,沿途的人紛紛躲避,非常威風。 “雄哥好!” 看到薛雄過來,方貴和那女郎連忙走過來低腰打招呼。 薛雄粗聲粗氣的嗯了一聲,顯得威風凜凜。 方貴點頭哈腰,拿出打火機想為他點煙。 薛雄旁邊的一個男子粗魯的推開他,“你是什麼玩意兒,就你也配給雄哥點煙?” “是是,不好意思。” 方貴陪著笑,絲毫沒了之前那種的囂張跋扈。 “圍著這麼多人在這裡乾什麼?”薛雄皺眉看了看說道。 “雄哥,有個小子非常囂張,我正準備教訓他。” 方貴諂媚的笑著指了一下張雨。 看向張雨時,那笑容全是戲謔。 好小子,遇到雄哥,你要完蛋了。 “臥槽!” 看到張雨,薛雄頓時嘴巴張得很大,眼睛都亮了。 連忙走向張雨。 看到這一幕,方貴哈哈大笑,“小子,還不趕緊跪下來向雄哥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