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爭地(1 / 1)

十年傾岑 以北yibei 1686 字 1個月前

網友們現在已經總結出了一些規律,如果上熱搜是“江城”這兩個字,那麼就是江城集團自己買的廣告,但如果是“岑思遠”那麼絕對是他的花邊新聞。 由於岑思遠給岑淼淼過的那個生日實在是高調,就又衝上了熱搜。不光他自己占了一條,順帶還刷起了一個話題——水幕電影。 用水幕電影當做城市名片的大家見過不少,用來做宣傳,大家也不覺得新鮮了。用來表白,眾人還是頭一次見。雖說,同樣是用PPT表白,幕布的改變,這直接拉高了表白的水平。 岑思遠當晚還發了一條微博——“這才是闊少的愛情。” 這也不是他刻意高調,按照他的說法,他是被逼無奈,畢竟當初被蘇沛沛黑的時候,他們花錢寫了一篇名為“闊少,愛情不是遊戲”的文章,把他惡心得夠嗆。這回他決定找回場子,以證明他的愛情是十年的堅守與長跑,其他的都隻不過是過眼雲煙。 “是我們羨慕不來的愛情了[苦澀]” “所以,這就給那些想要嫁入豪門的姑娘們提個醒,人家真的隻是和你玩玩而已,不要白日做夢了。” “這種我渣了全世界,唯獨對你深情的人設真的是好嗑。” “渣男的洗白手段還真是越來越多。” “水幕電影的水夠多,洗得白白淨淨的了。” “酸雞們不要酸了,當時自己買了多少熱搜,心裡最好有點逼數,人家岑思遠沒搭理你們,還要在這兒跳腳。” “是了是了,比不得評論裡的許多夢女,希望你們都遇到個岑思遠。” “嗨呀,求求了,快給我個岑思遠吧,正大光明花渣男的錢。” “你直接說你要去做ji” 各路網友話趕話,又掀起了一場口水話。 而岑淼淼看著這條文案,不由得笑道:“這就間接證明了,你確實是玩弄純情妹妹的感情。” 岑思遠:“……” 你剛才不是還挺感動的?怎麼翻臉就不認人了? “你這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他一臉危險地逼近她,“成年人,是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的,你知不知道?” 岑淼淼用手擋住他的臉,笑道:“你少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笑著吻上她的唇,其中溫情,隻有窗外的月亮知道。 …… 岑淼淼回平南了,最高興的莫過於岑思遠,不光是心上人就在身邊這麼簡單,岑淼淼在的話,他可以偶爾偷個懶。然而,他這個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現,就被岑淼淼否了。 岑淼淼一臉冷漠道:“到時候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待在一起,看多了容易厭煩。” 岑思遠:“……” 熱戀期都還沒過,你就開始厭煩我了? 岑思遠還想說什麼,結果被岑淼淼看了一眼,就隻能癟著嘴離開了。岑淼淼見此,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委屈巴巴的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 且說岑鳳齡,自從決定將擔子交給岑思遠之後,她確實有點要歸隱的意思,尤其是岑思遠與岑淼淼下班回家的時候,那種感覺尤為明顯。 岑思遠看著那些鬱鬱蔥蔥的月季,連忙嘖嘖稱奇,在他心目中,岑總永遠都是叱吒風雲的,細嗅薔薇這種事,向來與她無關。 岑淼淼端來熱茶讓岑鳳齡喝茶休息,岑鳳齡洗了手過來,看著岑淼淼覺得這好一副子孝妻賢圖,便笑道:“要不,十一把事辦了?” 替她忙裡忙外,回家還做這做那的,確實是個好兒媳了。 事,即是婚事。 聞言,岑思遠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沒意見,都聽淼淼的。” 岑淼淼:“……” 這是把所有壓力都轉移給她了是吧? “我也沒意見啊,隻是羨慕有些人啊,張嘴就把婚結了,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岑淼淼看著岑思遠笑道,“你是不是也很羨慕?” 岑思遠:“……” 把求婚說得這麼拐彎抹角也是難為你了。 岑鳳齡聞言,覺得有些道理,“也是,不能太便宜他了。” 岑思遠再次:“……” 他真的覺得也許岑淼淼才是他媽親生的。 岑鳳齡笑過之後,轉而問岑淼淼,“那塊地的競價你們準備得怎麼樣?” 所謂的那塊地,便是李嫻透露保密信息的那一塊。 “那塊地就巴掌大一點,旁邊就是咱們的樓盤,就算彆人買去了,施工不占咱們的地方都難得展開,所以也沒人願意出手,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岑淼淼沉聲道。 “問題是價格,是不是確定的。”岑鳳齡皺眉道。 “價格我看過了,而且也大家核算過,出入不大,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岑思遠道, 岑鳳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咱們先多預留一千萬,剩下的就給貴陽那邊的承包商結賬,他們整天催得我腦袋疼,早結了早了。” 岑思遠笑著說好,“您就放心吧,李嫻為了和常啟興分開,和家裡的也鬨翻了,不至於和常家聯手騙我們。” 聞言,岑鳳齡冷笑一聲,“你和常啟興關係 興關係還好得很?” “人家已經化乾戈為玉帛了,現在是哥倆好。”岑淼淼笑道。 “這倒是稀奇。”岑鳳齡亦是笑道,“模範友商?” “這是兒臣的人格魅力。” 岑鳳齡:“……” …… 夢裡江南旁邊的那塊地,當年江城以高價買的,本來想全部盤下來,但因為遇到幾家釘子戶,誰拿他們都沒辦法,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近幾年來,不知道誰做通了他們的思想工作,同意拆遷了,結果那塊地,寬不寬窄不窄的,成了當地著名的雞肋和燙手山芋,也隻有江城這種旁邊有樓盤的接過來才有用。 不說江城的這麼想,就連當地相關部門認識岑思遠的人都說,這下江城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誰曾想,岑淼淼去看地的時候,竟然遇到了常啟淩。 這二人雖說不熟,但是在彼此眼中都是平南的惡人之一,冷不丁地見著,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喲,岑秘……哦,現在是岑總,岑總也來看地?”常啟淩笑道。 岑淼淼倒是有些驚訝常啟淩竟然與自己說話,便也隻好笑道:“是啊,來看看。” “看來這塊地真是個寶貝,在我之前已經好幾個人來看了,競爭真是激烈。” “也談不上,誰給的錢多就給誰,倒也不用做些無用的事。”岑淼淼笑道。 “不愧是岑總,看事果然是通透,怪不得常啟興老婆都不要了,都要挖你過來。”常啟淩亦是笑道。 常啟淩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周圍的人都聽得見,這兩家人的恩怨情仇,兩家的員工都聽了不少,但這種王對王的場麵還是第一場見。這兩個女人都是狠角色,打起來場麵一定很精彩。 岑淼淼也是有些無語,常啟興都不計較了,倒是他這個姐姐義憤填膺。何必說得這麼拐彎抹角呢?現在就算是用大喇叭喊她與常啟興有過什麼,估計也沒有人會信。這就是岑思遠花了那麼多錢砸出來的效果。 “常總最近還好吧?還麻煩您告訴他,為了個女人不值當,要保重身體,不要整天都喝酒。岑思遠為了安慰他,嘴巴都磨起泡了。再這樣,我都要覺得,他要請岑思遠做心理醫生了。” 為了個女人,為了哪個女人?岑淼淼沒說。至於彆人要理解到哪兒去就是彆人的事。所以就算理解成常啟興為了岑淼淼一天要死要活,也是常家人沒有出息,我們這邊坦蕩得很嘛,還陪喝陪聊。 常啟淩看著她,冷笑一聲便揚長而去。岑淼淼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更深,抹黑江城的賬她都還沒算呢,還想嘴上討便宜,她岑淼淼是什麼溫良恭儉讓的人設嗎? 然而常啟淩前腳剛走,常啟興後腳便到了,岑淼淼見人,覺得有些奇怪,便笑道:“你們家是有多想要這塊地?你姐看了你又來看。” 聞言,常啟興有些不太明白,“她也來了?” “剛走。” 常啟興皺了皺眉,“她來乾什麼?不是讓我負責?” “你家的事我怎麼知道?”岑淼淼好笑道, 說起這個,常啟興不由得歎了口氣,看著眼前這塊巴掌大的地,又看了眼下邊的河灘,無奈道:“就這麼個地方要來做什麼?挖個停車場都費勁,到時候業主回來,房子在盛遠,車停在江城?什麼事啊?” 聞言,岑淼淼倒是有些驚訝,“你家是出現了內部矛盾了?” 常啟淩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常啟興一臉要這玩意兒乾啥。 “他們要和你們競爭是主要矛盾,我不想要這塊地是次要矛盾。”常啟興一臉認真道。 “所以,先解決我們?” “是的,政治學滿分。” 岑淼淼:“……” 我謝謝你的誇獎。 “所以說,你當時說什麼挖我過去做二把手,嘖嘖,幸好我堅定,要不然就什麼也不是了。”岑淼淼一臉嫌棄地看著常啟興,“常總,以後您還是自求多福了。” “這就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常啟興一臉認真道。 “什麼道理?”她倒是想聽常啟興能說出什麼歪理來。 “人,就要行得正坐得端,動歪心思的遲早要遭報應。你看看你,正是沒動什麼歪心思,在江城的地位才穩如磐石。” “喲,感謝常總稱讚。”岑淼淼笑道,驚訝這人說的竟然不是歪理。 “我沒有誇獎你的意思。”他看著她一臉認真道,“我隻是在說我自己,遭了現世報。” 聞言,岑淼淼忍不住笑了起來,“自作自受,活該!” 常啟興歎了口氣,“岑思遠今晚有沒有空,我請他喝酒。” 岑淼淼:“……” 她說什麼來著? “沒空!” 聞言,常啟興點點頭說也是,“他是有家室的人,誰叫我們孤家寡人。”他一臉感慨,“這地兒我是不要,你就和我姐鬥吧。她有信心得很,你們自求多福。” 常啟興說著,擺擺手走了。 岑淼淼皺眉看著他的背影,心說這真是清新脫俗的豪門爭鬥,竟然不是姐弟爭權,而是姐姐嫌棄弟弟支棱不起來。當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