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將穀雨,春風融融,秦漢時期的天下第一名關函穀關一帶柔風似絲,關城兩側的稠桑原上星星點點,長滿青翠嫩草,還有待開的野花,明媚的陽光普照大地,再也看不到冬日風雪寒霜留下的痕跡。
可是函穀關的守將王牧裡心中卻依然還是一片冰冷,背著手站在函穀關城頭,凝視著隨風飄動的黑色大秦軍旗,王牧裡瘦削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中也沒有任何光彩,心裡更是一片空白,仿佛就象是一具已經被掏空了魂魄的行屍走肉。
王牧裡原本沒有這麼瘦,可是自打五天之前,收到了那道來自鹹陽的詔書後,短短五天時間,王牧裡不但足足瘦了一圈,眼角的皺紋也多了許多,雙鬢還在不知不覺中,生出了數十根華發,模樣幾乎蒼老了幾乎十歲。
王牧裡身邊的秦軍將士也死氣沉沉,許久時間都沒有一個人說一句話,發一句言,還是從關外回來的斥候衝上關牆,急匆匆來到王牧裡的麵前大聲稟報,才打破了關城上的沉寂。
“稟將軍,楚賊前隊已過曹陽亭,兵力大約兩千,領兵賊將姓周,具體身份暫時不明。”
王牧裡無力的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後,才慢慢的揮了揮手,語氣低沉的吩咐道:“不必再探了,下去休息吧。”
秦軍斥候抱拳唱諾,老實歸隊休息,王牧裡則再無動作,呆站著仿佛已經入定,旁邊的一個秦軍千人將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將軍,楚賊馬上就要到了,我們何去何從,該下決心了。”
王牧裡沒理會部下的提醒,眼角卻逐漸開始有淚花閃爍,而當終於遙遙看到從東麵快步衝來的土黃色楚軍旗幟時,心如死灰的王牧裡,還不知不覺的想起了自己從小就會唱的那首歌曲,忍不住低聲唱了起來……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兵,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兵,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歌聲漸起,在場的秦軍將士不約而同,紛紛跟著王牧裡誦唱起了他們從小就無比熟悉的這首軍歌,繼而整個函穀關城上,所有的秦軍將士都跟著唱起了這首歌,可惜這首軍歌在這一刻,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豪邁殺氣,相反充滿了傷痛淒涼,絕望悲戚,還包括王牧裡在內,許多秦軍將士都在反複歌唱的同時淚流滿麵,繼而泣不成聲……
整齊高唱的大秦軍歌,清楚傳入了已經來到函穀關城外的劉軍將士耳中,聽到這首已經十分熟悉的軍歌,還有(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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