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之間便到了周五。 下午上完最後一節課,林牧與孫乾等人打了招呼直接到三樓去等秦格韻。 兩人會麵一起去了女生公寓樓,林牧幫秦格韻拎著大包小包送她離校。 自從軍訓期間秦格韻提前返校至今,她都沒回家一趟,本來這周也想在學校陪著林牧的,奈何這麼久的時間不回去,父母必定會催的很緊。 所以即便就是不情願,也是沒有辦法。 雖然隻是個周末而已,離彆在即,秦格韻對林牧也是難舍難分。 而對於林牧而言,這整個一周都在等秦格韻把“大四實習”和丁鵬飛透露給自己去“旅行”的事情說出來,但直到今天,秦格韻始終都是閉口不談,一個字都沒有提起。 其實林牧心中也清楚,既然丁鵬飛都耳聞的事情,那“旅行”的計劃就肯定不是秦格韻自己一個人的打算的,而最有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必定會有自己的姐姐季林喬。 那麼,問題也就出在這了,秦格韻對自己始終閉口不談,季林喬也是隻字不提。 最終,林牧也好裝傻,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清楚,隻等事情揭曉的那一天。 …… 兩人來到校外停車上,並且在車上呆了許久,終於在秦格韻的戀戀不舍中分彆。 最後望著秦格韻的車子駛離,林牧才獨自一人回到學校。 剛到學校內準備給季林喬打電話的時候,沒想到號碼還沒按出去,季林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不久之後,兩人在學校的人工小湖見了麵。 季林喬望著林牧的臉龐,笑著說道。 “在走之前,和我聊聊天吧,有什麼時間麼?” 對於季林喬能猜出自己要回特行小組基地的事情,林牧早已是見怪不怪。 因為自己這個姐姐不管在什麼時候,總是能很準確地洞察到自己的心理意向,且成功率極高。 “嗯。”林牧應答一聲,順著小湖東側方向慢慢邁步。 季林喬跟了上去,將自己的手穿過林牧的臂彎,偎依在他肩頭一起朝前麵走。 雖然隻有秦格韻與孫乾等一小部分人知道其中的真實原委,但關於季林喬與林牧兩人的關係,已經在整個華英大學早已不是什麼新聞。 所以即便是在學校裡,或者與林牧、秦格韻兩人一起相處,季林喬也從沒有刻意避諱過什麼。 隻是,在秦格韻不在的時候,季林喬更放鬆、自然一些。 而林牧對於季林喬與自己這般親密的行為也從來沒有感到過什麼不妥。 自以為兩人隻是姐弟情深而已。 就像當初季林喬說過的,從小就在一個澡盆裡洗澡,身上哪裡有痣,哪裡有痦子對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就算現在都已成年,行為相較與其他人親密了一些,也實屬正常。 …… 兩人沿著湖邊走了一會兒,季林喬開口說道。 “思甜這周沒來接你麼?” ——原來,季林喬把林牧不著急回去的原因歸咎為江思甜沒有來接他。 “她目前身在國外,這段時間應該都不會歸國。” 林牧說罷,暗想自從那天通話之後,這幾天都沒有江思甜和特行小組的消息。 “哦。”季林喬的體貼和乖巧永遠是不該自己問的事情,從來不會多問。 “對了,你最近這兩天中午是不是都沒怎麼休息好吧。”季林 ”季林喬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林牧聽後測過頭看了季林喬一眼,笑道。 “你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 這兩天每到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就困的不成樣子,但平時可不同哦。 所以我斷定你中午肯定是沒休息好,而且還是連續這幾天。”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這種事情,林牧不會隱瞞太多。 “那你中午到底在乾嘛?每天都出去了?” “沒有,我在圖書館查資料。”林牧對此直言不諱. “查資料?”季林喬好奇地仰望了林牧一眼。 “嗯。” “什麼資料?” “暫且保密。”林牧笑道。 “搞得還挺神秘兮兮的。”季林喬笑著瞥了林牧一眼。 林牧也不為意,忽然停住腳步,看著季林喬說道。 “沒準過段時間你還要和我去拜訪一個人?” “什麼人啊?”季林喬越發的不解。 林牧憋了一下嘴,有些無奈的樣子說道。 “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吧,等到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再決定去拜訪人家。” “好,我這沒什麼問題,誰都可以跟你走。”不管什麼時候,不管什麼原因,季林喬也永遠是最無條件支持林牧的人。 說完這句話,季林喬突然伸出手摸向了林牧的臉,像是在端詳著什麼。 正在林牧疑惑的時候,季林喬忽然把手一抬,皺著眉頭說道。 “你又流鼻血了?” 聽到季林喬帶著責怪和審問的話,林牧趕緊伸出手一把將自己的鼻子捂住,但心中一想再怎麼捂也是晚了。於是笑道。 “本來以為都擦乾淨了,沒想到還是讓你看到蛛絲馬跡。” 季林喬聽後,臉上立刻呈現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一邊嚴肅的盯著林牧,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去幫林牧擦鼻孔上麵的一點點根本看不出來的血漬。 由於血漬太小,而且還乾掉了。所以季林喬擦的很小心,生怕弄疼林牧。 林牧看著季林喬緊張到有些誇張的樣子,笑道。 “不用的,待會兒我走之前再洗一下就好了。” “閉嘴!”關鍵時刻,季林喬的態度從來沒有含糊過。 ——雖然,這一次確實看似有點“小題大做”。 林牧“嚇”的不敢說話,也不敢反抗,隻站在任憑季林喬去擦。 當季林喬的手從林牧臉上收回來的時候,盯著他問道。 “最近是不是挺頻繁的?” “也不是吧,偶爾早上會發現晚上睡覺時流了鼻血,但不是很頻繁。” 季林喬聽候,一張俏臉比剛才陰的更沉,低聲說道。 “偶爾? 偶爾還不行麼?難道非要天天流血不成? 我看今天你也彆回去了,我現在陪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真不用,最近就是天氣太熱太乾,再加上軍訓期間有些過力,所以才會這樣的吧,你不用擔心。” “不行,今天必須去檢查。”季林喬的話不容置疑。 正當林牧想再次推脫的時候,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 拿出一看,是angle楊打給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