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慮之下,江思甜不敢再有半點遲疑,急忙對著無線通訊設備喊道。 “嘴炮,快!快通知惡魔,讓他們三人立刻行動。” “怎麼了?不是應該咱們要等他的信號麼?” 此時的江思甜已經半蹲起身,一邊快速拆解狙擊步槍,一邊說道。 “目標人已經被人殺了,任務立即進行。” “好。”行動緊急之中,根本沒有時間問東問西,即便是嘴炮張凡,也分得清情況的輕重緩急。 結束通話,江思甜已經把狙擊槍完全拆成了零件,整齊的碼在放槍的箱子裡。 “我要下去了。情況如何?” “塔上安全。” “惡魔他們如何?” “已經開始了。” “好,下麵見……” …… 蘭布拉大街,哥倫布瞭望塔對麵的酒店。 陸續從酒店裡麵跑出來的住客臉上,都帶著驚慌失措的表情。 周圍呼嘯的警車從四麵八方彙集到酒店門口,車上下來的警察全部荷槍實彈、全副武裝衝進酒店內。 因為就在十多分鐘前,酒店內發生了命案,死的好像還不是一個人。 工作人員發現走廊上滲出的鮮血後立即報了警,並且疏散其他客人。 酒店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老式轎車正停在路邊,應該是不久前停在這裡的。 坐在車裡的卻是剛剛還在哥倫布瞭望塔頂上的江思甜與在塔下負責保護和接應的張凡。 江思甜朝著酒店的方向看了幾眼,見到已經有警察朝這邊走來,於是頭也不回地說道。 “走吧,看來我從塔上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酒店,再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張凡沒有說話,直接打著車子從路邊開走。 還沒走出多遠,無線通訊設備內響起了聲音。 “這邊已經結束了,三名目標全部救了出來。” “我和真男人在回去的路上。”張凡回答道。 “好。” 兩人結束通話,張凡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真男人,是什麼人讓你這麼在意?” 江思甜剛剛收回看著酒店方向的目光,低聲說道。 “先去另一個目標地點,等彙合之後再說。” “好。” …… 兩個小時後。 拉巴爾區一個偏僻的小旅館。 小旅館的裝修已經很是老舊,朝南的大門斑駁不堪,兩旁的門燈燈罩舊的發黃,鬼知道晚上還能不能亮起。 旅館內的裝飾很簡單,不知道多久都沒有粉刷過的牆壁上掛著年代久遠的老式照片,每張照片上記錄著巴塞羅南不同時期的曆史變遷。 ——這也許是小旅館招攬客人的唯一噱頭了。 吧台後坐著一名體態臃腫的西班中年婦女,蕭條的生意讓她無所事事,坐在那一邊看著手裡的雜誌,一邊打盹。 旁邊是一台監控設備,但屏幕上什麼都沒有,經費有限的條件下,旅館的老板也不著急去修。 忽然,破舊的大門被人推開,中年婦女猛地醒過神來,還以為幾天都沒開張的旅館又來了生意,一邊抬頭一邊操著標準的西班語說道。 “歡迎光……” 話還沒說完,見到是前幾天才住進來的兩名華夏旅客,便重新坐下。   p;走進旅館的是一男一女,兩人也沒朝著中年婦女看一眼,默不作聲地直接上了閣樓。 來到三樓,這一對男女並沒有進入自己之前的房間,而是來到隔壁,男人朝著走廊觀察了一下,然後有節奏地敲響了房門。 沒有任何回應,門就被打開,特行小組的史文正站在門口。 從外麵進入房間的是剛剛回來的江思甜與張凡。 史文同樣謹慎地朝著走廊望了幾眼,然後將門關上。 剛轉過身來,就聽張凡問道。 “你們那邊怎麼樣。” “三名目標全部營救成功,拉鎖已經送他們去了大使館,假小姐去聯係線人。” “我和真男人也剛剛從下一個目標地點回來。 對方得到消息後已經開始轉移,但並沒看清楚裡麵還有多少被挾持的人員。” 聽到張凡的話,史文想了想說道。 “這是意料中的事情,下一步就看是否會把人藏到線人所說的幾個地點之內了。 總體來說,任務還算順利,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張凡問道。 “等假小姐和拉鎖回來之後,馬上就走,這個地方已經不能在住下去了。 下一個住所我已經安排好,是哥特區一處很久沒有人住的民宅,地點也很偏僻,可以作為我們下一步行動的臨時據點。” 聽到這,張凡忽然笑了起來,說道。 “惡魔,你看人家聖人老大,上兩次帶咱們來歐洲任務的時候,住的那叫一個好,不是星級酒店,就是古堡莊園。 而且平時又是吃喝玩樂,又是觀光旅遊。 再看看你,彆說是讓我們出去耍一下了。 就連住的地方,要麼就是這破破爛爛的小旅館,要麼就是鳥不拉屎的破民居。 哎,要麼說你隻能當個‘代理頭目’呢,就是不是行啊。” 史文根本就懶得理張凡說的這些廢話,朝著江思甜說道。 “真男人,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成功營救出七名華夏被挾持人員,下一步的行動計劃,需不需要和聖人彙報一下。” 本來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就是史文,但在聯係不要聯係林牧這件事上,他還是問了江思甜一下。 說完這句話,卻發現江思甜有些愣神,並沒回複自己,於是喊道。 “真男人?!” “啊!”江思甜緩過神來,急忙說道。 “什麼事?” “我想和聖人彙報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史文說著已經拿出了手機。 江思甜連忙製止道。 “暫時還沒有必要和聖人說,畢竟一切還算順利。 再說了,按照時差計算的話,聖人那邊應該是中午,這個時間他不是在吃飯就是已經休息,不要打擾他。” “哎喲我去,受不了喲,你這疼某人還真是疼的要命啊,吃飯不能打擾,休息不能打擾。 我看呀,真男人這代號以後就彆叫了,改為‘聖人賢妻’更恰當一些。”張凡嘴裡這叫一個酸。 史文依然對張凡都不理睬一下,隻對著江思甜說道。 “對了,剛才電話裡沒說清,你究竟在目標人被殺的房間內看到什麼?” 聽到史文的話,江思甜的記憶又回到了兩個小時前透過酒店窗戶看到的情景,嘴裡默默說道。 “一個似乎見過的背影。 還有……” “還有什麼?”史文追問。“鬼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