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其樂融融的場麵,就被唐琦的一個電話給生生攪黃了。 回到基地屁股還沒熱呢就要繼續出發,確實讓人感到不爽。 尤其是張凡,聽到明天又要前往歐洲,心裡那叫一個不樂意,嘴裡對著唐琦詛咒到了八輩祖宗。 不過,人們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準備,何況林牧也發了話,所以即便有怨念,也沒有把怨言真正說出來。 林牧當然早已把全部情況看的清清楚楚,但軍令難為他也沒什麼好辦法,最後隻叮囑了大家一些注意事項,其他並未多說。 飯吃完,話說儘。 即將出發的史文、張堅毅等人便各自回去開始收拾行囊和裝備。 林牧起身也準備回房間。 剛回來沒多久,就聽到房門被人敲響。 “誰?” “是我。”是江思甜的聲音。 “進來吧。”林牧趕緊說道。 門被緩緩推開,江思甜走了進來,卻站在門口卻沒有走近。 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上衣是一件清涼之極的吊帶露肩裝,露出圓潤滑膩的珍珠肩,把她曼妙婀娜的身材襯托的玲瓏浮凸。 這吊帶裝的衣料似乎有點薄了,亮白色的胸衣下是若隱若現的波濤洶湧。兩條修長白皙的嫩藕一樣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毫無半點贅肉的小腰上。 下身穿著一條短款小睡褲。 不。 說是睡褲,卻要短的很多。 一雙頎長水潤的秀腿裸露著,要比平時穿褲子的時候看著長的多的多,由於右腿的傷勢並沒有痊愈,上麵裹著一層紗布,可那紗布似乎都不如江思甜的皮膚白皙。 腳底穿著一雙透明的玻璃涼鞋,足踝渾圓線條優美。 林牧不經意的一回頭,瞬間就被江思甜這樣的裝扮驚得呆在了原地。 因為從認識她的那一天開始到現在,被說是在特行小組基地,即便就是在江思甜的家裡,林牧也沒見過江思甜穿成這樣“暴露”過。 而且不得不說,江思甜的身材實在是太完美,現在又這樣的裝扮,恐怕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抵擋得住如此的“誘惑”。 所以,作為正常男人的林牧來說,也不免看的有些癡了。 當然,癡歸癡。 動不動心又是另外一碼事。 見到林牧現在的樣子,江思甜嘴角稍稍一動,很快又恢複平靜,緩緩朝著裡麵走。 看著她每走近一步,林牧的心態就加速一次。 這短短的距離對於他來說,就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還好,江思甜並沒有走得太近就已經停下,輕輕拂了一下如瀑般的秀發,微啟朱唇輕輕問道。 “好看麼?” 聽到她說話,林牧趕緊收了一下心神,急忙回複。 “好看。” “那……”江思甜似有猶豫,又說道。 “那比你學校裡那些漂亮的女同學好看麼?” “沒可比性。”林牧這句話說的實在是“奸滑”。 什麼叫沒可比性? 是學校那些漂亮的女同學不能和江思甜比? 還是根本就沒有比的必要性而不去比呢? “哦?”江思甜可不傻,但她並沒有追問,也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複。 “其實這身衣服買了好久,就是一直沒穿過。 今天第一次特意穿給你看的。” “那還真是榮幸備至呢。”看來關鍵的時候,林牧還是挺會說話的。 但接下來怎麼找話題,讓林牧卻犯了難。 大晚上的,江思甜穿成這樣到自己房間,這其中的奧義林牧實在是不敢猜度。 “我會想你的。” 果然,江思甜就是江思甜,從來不會扭扭捏捏,不用林牧多想就直接說出裡自己所來的目的。 對於明天的行動,她才是最不想去的人,畢竟剛剛才與林牧“重逢”不久。 不過,江思甜又不是隻顧著兒女情長的主兒,所以去便去了,但話也想要和林牧說清楚。 “哦。”林牧並不知道這句話怎麼接。 “那你呢?”江思甜像是在逼問,但語氣並非逼迫。 “我也會想你的。”這話說的不知道真心,還是真的出自“逼迫”。 “確定?” “無疑。” “那就可以了。” 江思甜說著,突然朝著林牧走進,張開雙臂貼在了他的身上,將林牧牢牢抱住。 又是窒息的感覺。 而且這次尤為嚴重。 但沒等到林牧徹底“斷了氣兒”,江思甜又放開了。 看著臉頰紅成猴屁股一樣林牧,江思甜不覺好笑,說道。 “看你這點出息。” 林牧拚了命的平息著內心的慌亂,故作鎮定說道。 “我出息大著呢,要不今晚就圓了房?” ——圓房? 這是在作死麼? 顯然不是,他是在賭。 “你想得美,我說過結婚才會有的,在此之前想都彆想。” ——看來賭對了,籌碼就是他對江思甜的了解。 林牧一臉悵惋,怏怏說道。 “那你大晚上的跑來勾搭我乾嘛。” “哈哈,我隻是想和你單獨待一會兒而……” 江思甜的這句話還沒說完,表情突然滿臉驚色,聲音也變了調。 “你流鼻血了。” “啊?” 林牧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出息”到這種地步,趕緊用手在鼻子上摸了一下,發現還真是流了鼻血。 ——我靠,這特麼也真是夠出息的。 但按理說不應該的,當初跟秦格韻都滾了床單也沒流鼻血,江思甜穿著衣服抱一下就這德行了? 想不了那麼多,剛要去拿紙擦,就見江思甜從桌子上抽出紙幫他擦掉了。 擦乾淨之後,林牧又用紙碾成一個小條兒,塞在鼻子內止血。 “好點沒?”言語之中滿是關切。 “差不多沒事了。” 看著他那滑稽的樣子,江思甜莞爾一笑,這笑意似乎相當滿意。 “你還真這點出息啊,幸虧隻是抱了一下,要是真的圓房的話,我估計你得失血過多而死。” ——曾幾何時,江思甜說話也沒那麼顧忌了麼? 可能這一切都是心態已經徹底變了吧。 林牧仰著頭,回答道。 “你可彆說了,再說下去的話我現在就的失血過多而死。” “好。”江思甜已經笑得不行。 “你真打算不告訴我外公和唐琦你已經回來的事情嗎?” 聽到江思甜轉了話題,林牧一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下,回答道。 “即使不告訴他們遲早也會知道的,但這段時間我想清靜清靜。 等‘有些事情’想清楚了,再去找唐琦問一下關於尼泊國行動後來如何處理的事情吧。” “好,你做什麼決定大家都支持你。”當然這“大家”中也包括江思甜自己了。 “還流血嗎?” “好多了。” “那就好,你也早點睡吧。 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出發。”江思甜很突兀地說了要走的話。 “嗯,那明天一起告彆。” “好。” 江思甜說完並沒有起身要走,而是對著林牧輕輕地說道。 “等我回來給你驚喜。” …… 直到江思甜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林牧的“血”才徹底止住。 他跑進衛生間洗淨了鼻子周圍的血跡,看著鏡子裡慌亂不堪的自己,心裡更是亂成了一團麻。 腦海中一直回蕩著江思甜臨走時所說的那句話。 ——驚喜? 到底是怎樣一種驚喜呢? 林牧發覺自己已經快摸不清江思甜的脈了。何況始終也沒有徹底摸清過。